忙不迭的伸手去阻拦,却正给了皇甫谧机会,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而后双手也不安分的四下游弋了起来。
“信不信?”趁着她痒的话都说不利落的时候,皇甫谧趁火打劫的追问。
孟菀想摇头,然还不等她动作,他的手便越发的不安生,顺着衣领子便探进了里衣里头。
这可吓坏了孟菀,哪里还能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一边道:“信,信了信了,当真信你了。。。”
“当真?”
“嗯。”
正在这时,暮词在外头通禀,说是将舞儿带了过来,孟菀忙不迭的推了推皇甫谧,而后极力平稳着嗓音朝着外头道:“知道了,在外面等一下。”
皇甫谧这才从她的身上起来,整理了衣衫,看着孟菀小脸儿通红,他暧昧的眨了眨眼,而后也不理会她迸射过来的能杀死人的目光走到她的跟前,顺势帮她理了理衣裳,这才道:“舞儿是谁?”
孟菀这会儿恼着呢,才不想搭理他,却又担心他再挠她的痒,只能忿忿的瞪着他,而后没好气道:“以前照顾孟珺瑶的一个丫头。”
“找她做什么?”
孟菀往外走,皇甫谧也跟着,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语气平稳的问了一句。
孟菀方才翘了翘眉梢:“她是孟珺瑶还有二姨娘的心腹,所以想找来问些事。”
皇甫谧这会儿没有多言,只是牵着孟菀的手,一道走了出去。
舞儿正立在那里,见了孟菀与皇甫谧,忙不迭的行礼问安,孟菀摆了摆手,与皇甫谧二人在太师椅上坐下,这才道:“你如今都不在丞相府了,便无需多礼,快起来吧。”
二夫人死后,舞儿便主动要求离开丞相府,三夫人感念她与二夫人主仆情深,知二夫人的死给她打击很大,便也没有阻拦,反倒是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回家去了。
舞儿方才起身:“多谢大小姐,不过奴婢如今虽已不在丞相府伺候,却承蒙老爷夫人还有大小姐的照拂多时,在奴婢心中,丞相府便是如家一般的地方,而大小姐,也永远是奴婢的主子。”
舞儿这丫头心思细密,不是寻常丫头能够比拟的,又十分的稳重,难怪当初二夫人与孟珺瑶都会很信任她。
孟菀略略点头,却未因舞儿好听的话而多做停留,既然找她回来是有重要的事,便也不拐弯抹角:“既然如此,我便有话直言,昨儿个丞相府闹鬼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吧?”
就算她下令不许胡言,但是丞相府人多口杂,要想不将消息流传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舞儿点了点头:“方才来的路上听说了,只不过奴婢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这世上哪里有鬼,跟何况,就算真有鬼,也都是因为有冤情才会留恋人间的,二小姐是坠落悬崖而死,与旁人无关,她怎会出来吓唬人呢?”
说的头头是道,就像是一早便想好的说辞,毫无破绽可言,倒是让孟菀有些诧异。
扭头看了皇甫谧一眼,他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之下,显然,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去。
“既然如此,对于昨儿个闹鬼的事,你是不相信的了?”
“是。”
“那你相信二妹已经死了?”
舞儿明显一怔,随即点头:“那是自然,虽然尸骨未曾找见,但是从那样高的炫耀上摔下,怎么可能不死?”
“既然如此,昨儿个在二妹的房中,我还找到了这个。。。。”
将那穗子拿了出来,暮词从一旁接过,递给了舞儿,这会儿,舞儿忽然就落下了泪来:“二小姐,你是舍不得走吗?所以才特地将穗子送回来,只为了留在府中陪伴老爷夫人还有小姐,可是就算再舍不得,该走还是要走的,没有冤情,就不要留恋人间了,早早找一户好人家投胎吧!”
声泪俱下,倒是看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皇甫谧与孟菀对视了一眼,眼底的困惑之意越发浓了几分。
这个舞儿,怎么说话颠三又倒四的?
之后又问了些话,舞儿便开始打起了太极,什么事都推说不知,一会儿信有鬼神一会儿又说不会,倒是一直强调着孟珺瑶若是没有冤情不会闹鬼云云,倒像是刻意在提醒着什么。
等到最后将她送走,只余下孟菀与皇甫谧二人,孟菀方道:“我觉得舞儿似乎知道什么,你怎么看?”
让皇甫谧一起过来,便是想他帮着看看,出出主意。
皇甫谧沉吟片刻:“我倒是觉得她就算是知道,也只是因为孟珺瑶以及二夫人的死让她耿耿于怀。就像方才,她一直强调着孟珺瑶冤枉云云,倒没怎么提及旁的,让人感觉,她就是在用那件事来针对你。”
分析的头头是道,孟菀倒是有些迟疑:“那你的意思,是不理会她?”
“不,若是怀疑,倒是可以派人去跟着瞧瞧,反正能查出什么来最好,查不出来,再从旁处下手。”
孟菀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冲着门外唤了一声:“欢颜--”进来的却是暮词。
“欢颜姐姐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