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我们都是被三皇子收买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三皇子给我们银子,让我们除掉衡王殿下的。。。”
那两名僧人见事已至此,忙不迭的将知道的都脱口而出,为的便是自保。
皇帝呆住了:“你。。。你要害谧儿?你竟想你的亲弟弟死?”
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也曾经历过兄弟争夺皇位这样的斗争,当初还为此失去了他最为疼惜的一个弟弟,是以他最厌恶的,便是兄弟相残,却不想他的儿子,竟想自己的弟弟死!
“父皇--”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生气,皇甫谦被吓得不轻,看着皇帝面色黑沉如同暴雨前的天际,整个人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然他的话尚未出口,整个人却被一脚踢开,那是从未有过的力道,直踢胸口,皇甫谦不住,大口喷出一口鲜血来,呜呼哀哉,倒在了那里。
而这还不算完,皇帝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一双鹰目之中,是掩不住的厌恶与鄙夷:“竟然狠毒至此,实在万死难辞其究,不是想祭天吗,朕便成全你!来人呐--”
立马有侍卫上前。
“皇甫谦心肠狠毒,欲谋害亲弟,罪无可赦,拖出去,斩了!”
一声起,皇甫谦便不住的哀嚎了起来,可是皇帝哪给他这个机会,转过头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声音却比先前还要凌厉上三分:“带走!”
只消片刻的工夫,皇甫谦便被拖了下去,偌大的院子里,也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
皇帝余怒未消,瞪着跪在那里的两名僧人,再度开口:“这两个,也拖出去,一并砍了!”
形势瞬息万变,午门外,没多一会儿便鲜血漫天,皇甫谧自始至终长身而立站在那里,望着天边一只雪白的鸽子腾空而起,唇角,几不可察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丫头,该除的,都除掉了,往后,你可以不再有怨恨不再有包袱的好生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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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听说这个消息,已经是当日的傍晚,当丞相提及此事之时,孟菀静静听着,而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个她曾爱了一世的男人,终究就这样死了,而孟珺瑶亦是如此,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不过是死后的一堆白骨,何苦呢?
不过这样的伤感过后,便也就罢了,往后,她该着重新开始,好生的过日子了。
父亲姨母,哥哥妹妹,还有那个人。。。这些她生命当中最亲近的人,她要与他们一起,好生的度日。
日子越发的静谧了起来。
每日里,除了在家中,大部分的光景都是进宫陪着皇上。
虽说当初斩皇甫谦时信誓旦旦,但是大部分也是因为气急了的缘故,到底是自个儿的儿子,心中无论如何都会有不舍的。
孟菀不想他太过难过,便时常去陪着他,陪他下棋解闷,如此,便也过了数日。
天儿越发的温暖了起来,春天的气息逼近,处处皆是生机盎然。
因为头一日与皇上下棋未分出胜负来,是以第二日一早,皇帝便派人将她接进了宫,孟菀与他接着昨儿个的棋局下,这会儿,却有人通禀,说是皇后来了,孟菀忙不迭的起身请安,等着皇后坐到了主座上,这才在皇帝的身边站定。
皇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局,掩帕笑道:“万岁爷好兴致,又与菀丫头下棋呢,看得臣妾都有些吃味了。”
嗔笑了一句,皇帝也跟着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孟菀,道:“谁叫这丫头讨喜,聪明伶俐,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忙完政事累了,与她下下棋,说说话,心情便能大好。”
这是何等的赞许,孟菀哪里敢承受,忙不迭的低垂下眉眼,皇后在一旁瞧着,却不住的勾起了唇角:“你便不要谦虚了,能够让皇上喜欢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你啊,也当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呢!”
若说皇帝夸她,孟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换做是皇后,她的心中便警铃大作了起来。
她可不信她来就是为了夸自己这么简单,想来,定是有什么花花肠子才是。
果然,孟菀的思绪飘忽间,就听皇后又说:“对了,过了年,菀丫头就十五了吧?”
孟菀心中一颤,却还是依言点头,看着皇后妆容浓丽的脸庞,只觉得她是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皇后闻言,复又转向皇帝,道:“既然年岁到了,皇上又这样的喜欢,不若给她指了婚如何?让她做咱们皇家的媳妇,万岁爷定也是满意的吧?”
孟菀心尖儿一颤,皇上这会儿已经点了头,做儿媳妇,这是他一早便有的心思,只是先前没顾上说罢了,如今皇后提及,他自然是双手赞成。
只是。。。
“这婚事也不能胡乱的指,定要这丫头满意才是,否则该怪朕乱点鸳鸯谱了。”说罢,转向孟菀:“丫头,朕那么多的儿子,可有你中意的?”
孟菀一怔,随即小脸儿一红,有种被人说中心事的感觉,忙不迭的低下头去,不语。
皇后见状,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