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登上罗正铭的欠条,全体哗然,对霍峥荣的怨怼消失无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面不拨钱,他自然无法用作。
然后霍峥荣便登报希望曲平百姓富商捐助,那些富商一开始还不肯,款子捐得十分少。
霍峥荣便拿一个富商开刀,他家只有一个独子,吃酒嫖娼抽烟,巡捕房随便找一个罪由将富商的儿子关起来,用了刑具那富商才肯拿钱赎人。
事后霍峥荣在报上大加赞扬,那名富商有苦说不出,只得顶着笑脸认栽。
其他富商怕霍峥荣以样学样,也与他们扣罪名,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好捐钱。
而后,罗正铭迫于压力也只得给霍峥荣拨钱。
报纸对霍峥荣前后反差极大,大肆夸赞他。
这事一直折腾到腊月,才算全部解决,赈灾款由李泽钦亲自送过去,以免下面的人做手脚。
李泽钦回来的时候,正巧是旧年历的最后一天。李知琴邀他们去督军府守夜,知道霍峥荣喜欢清静,本来不算去打扰,可霍峥亲自打来电话让他们过去。
安薇一脸无奈,“督军那张脸,好像西方刻的雕像,一点表情也没有,平白的让人觉得害怕,不知道知琴姐姐是如何忍受他七年。”
李泽钦与慕萱雪啼笑皆非,吩咐她去了督军府不要乱说话。
安薇皱眉,一脸不高兴,“我只与你们说说,难不成还要跑到他面前将这话告诉他,我才不傻呢!”
李泽钦与慕萱雪笑的更加开怀。
韩秋官家在东莞,家里两个年迈的老人,还有长兄幼妹,慕萱雪便放了他几日假,准他回家过年。
梁梓博家里依旧不肯原谅他,过年也没地方去,慕萱雪便让他随他们去督军府守新岁,安薇一脸高兴。
到了督军府,安薇一脸失望,却又在意料之中,“我就知道督军过新年也过的与旁人不同,这般冷清,连灯笼都不挂,知琴姐姐倒是受的了,以往家里最她讲究,喜欢热闹赶时髦,如今哪里瞧见往日的影子,都是督军的错。”
对一个有看法芥蒂,无论做什么都瞧不上,不是他做的也会硬按到他头上。
慕萱雪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安薇对霍峥荣成见颇深。不过霍峥荣好似真的有些不懂人情,家家都有过年的气氛,独独他例外,府里与平日一般,哪里看到除夕夜半点喜庆的影子。
车子驶进去,李知琴与霍峥荣亲自出来迎,一一打过招呼,便招待他们进去了。
安薇与李知琴打趣慕萱雪,“好姐姐你快些让我们进去,表嫂最怕了,出门恨不得将真丝棉被带上。”
李知琴瞧了慕萱雪一眼,见对方宠爱地看着安薇,她轻轻一笑,作势要打安薇,“越来越没规矩,竟然编排起你表嫂来。”
安薇躲在慕萱雪身后,吐吐粉舌,俏皮可爱,“那表嫂也舍不得打我!”
说说笑笑走进客厅,壁炉烧的整个客厅暖洋洋的,慕萱雪他们褪了外套交给佣人。
除夕年夜饭也已经摆上,洗过手,便开始吃饭。早就听说霍峥荣规矩大,饭桌上不准谈笑,大家都噤声低头夹着眼前的菜。
安薇左动动右动动,吃得十分憋屈,前些日子她在这里住了两日,简直酷刑一般,实在不如公馆来的自在。好好的年夜饭本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如今只能低着头猛吃,还不如在小公馆。
李知琴瞧在眼里,看看其他人,霍峥荣如常,李泽钦与慕萱雪安安静静没什么不适,梁梓博也是世家出身教养很好,只有安薇一人如坐针毡,不禁失笑。
“薇儿,你有话便说,不用这样规矩。督军自个喜欢饭不语,妨碍不到我们,你只管放开。”李知琴笑道。
安薇偷偷瞧了一眼霍峥荣,说了一句没事,便低下头继续安静的吃饭。
慕萱雪觉得这样的确为难安薇的性格,便开口与李知琴寒暄,“我瞧着有钱人家的太太,有些衣服只穿过一次便不再穿了,正好北边受难,我们叫上沈姐姐举办一个同义会,让她们将衣服捐出来也好做个表率,沈姐姐最擅长组织这些事。”
李知琴觉得这主意十分好,应下来,“好,抒拎那边由我来说,只是希望不大,那些太太虽然不在乎这些衣服,但是送给不认识的穿,我怕她们磨不开。”
霍峥荣放下筷子,眸子微敛,不解的问道:“她们磨不开什么?”
李知琴微微一笑,“女子贴身的衣服自然不愿拿出来给他人,这是隐晦闺中物事。”
霍峥荣的脸色又沉了沉,不以为然,“女人就是多事,等有一日饭不裹足,衣不覆体,我看她们还讲究这些!”
慕萱雪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霍峥荣的想法竟如此特别,做他的女人必须强势一些,不然只怕会被他轻视。
李知琴对霍峥荣的说辞想法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女子自然跟男子的想法不同,按督军的要求,女子只怕都能上战场打仗了。”
慕萱雪笑意加深,的确,霍峥荣的想法太先进了,他想象的女子在二十一世纪被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