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官想了想,觉得很对便说了一声“夫人,好好休息”,与梁梓博结伴离开了。
听见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慕萱雪才开口,“你受了伤,不宜站着……我一个弱质女流,况且你身上还有枪,难道怕我?”他腰间别着手枪,与他紧贴着,肌肤被手枪硌得生疼。
似乎被慕萱雪说动,男子掏出手枪,乌黑的枪管抵在慕萱雪脑门,因为忍受疼痛声音都变了调,清而微靡却更加动听,“不要企图逃跑,否则……”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嗯,我知道……”慕萱雪声音轻媚。
慕萱雪抬腕,好似不经意一般用手打男子的右腿。趁对方吃痛的时候,迅速逃离他的包围圈。
从方才男子刚挟持她时,他们就站在这个地方没动,说明男子的腿受伤了。他左腿一直贴着她的腿侧,所以受伤的应该是右腿。
黑暗中,双方都瞧不见对方,慕萱雪靠在墙壁,眼睛微眯,像是在享受捕猎的乐趣。
倏地,强光洒下来,慕萱雪将房间的灯打开,媚波慵懒含笑。
詹阑延视线被强光一照,眼睛发涩,不由拿手去挡,半晌才适应了现在的光线。
瞧见詹阑延的面容,慕萱雪笑脸一滞,满眼惊艳。詹阑延生得极美,美得让人窒息。黑色西服凌乱不堪,鬓发被汗水濡湿,脸色苍白,可依旧不能影响他的容貌,像开到极致等待凋零的罂粟花,美得妖冶颓败。
这样的男子,长的比女子还要美。
詹阑延却是一厌,眉毛微耸,满眼冰寒,手枪对准慕萱雪命令,“过来!”
慕萱雪不动,刚才那份惊艳敛起来,莞尔一笑,“你不会对我开枪!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招致追杀,不过想必仇人应该还在油轮上,开枪会暴露你的行踪……”
的确,被慕萱雪说中了,詹阑延确实不敢开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弄成鱼死网破的境地,他要把东西安全的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