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项傲天吼声非但没有威慑住对方,这个女人反而哭得更凶了。
“出来!”几乎是和他吼声响起同时,未免项傲天贸然出手而扯开伤口,该隐右掌心暗自凝聚起一道掌风,准备冲着声音来源处的方向随时出击,。
项傲天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竟对上一双哭红眼睛,这张脸即使化成灰他都认得,因为早就被他深深刻在了心尖上,“怎么会是你?”
见这个人项傲天认识,该隐匆忙收回掌风,忍不住也向窗前走了过去。
项傲天脸色有种说不出的阴沉,只因她哭红了双眼,打扮得不伦不类,蹲在窗前,俨然就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太后娘娘!怎么又舍得回来了?”看着没有说话的两个人,倒是该隐抢先一步张了嘴,妖孽俊脸露出一股鄙夷的笑容,如同带刺的话语,“太后娘娘!莫不是想要来亲眼看看皇帝有没有被你刺杀而亡?”
“呜呜……”叶枫蹲在墙角下,红肿的眼睛看了项傲天一眼,头又重新埋在了膝盖里,继续‘呜呜’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受了很大委屈。
她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儿像是受气小媳妇似的哭得梨花带雨。
似乎是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眼泪,项傲天眉头蹙紧,脸色当真缓和了不少,他没有说话,心下却顿生狐疑,不懂这个女人为何此时偏偏会出现在这里。
该隐也是一脸的疑惑,不再尖酸刻薄,也保持起了沉默。
终于哭够了,累了,叶枫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丝毫不顾形象站了起来,一张嘴就又恢复到惯有的泼辣,“项傲天!你疯了?傻了?当真不要命了?你现在都这个德行了,还逞能去上什么狗屁早朝?你难道就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
她整张脸因为气愤而胀红,一张一合的小嘴,尽管再怒骂他,这一刻项傲天发现自己倒是不排斥,相反,竟觉得她泼辣得有点……对,是可爱,如同一股暖流沁入了心房,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微笑,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叶枫狐疑歪着脑袋,细瞧眼带笑意的项傲天,好心提醒,“我在吼你,骂你,你的知道不?”他还笑,难道脑袋也伤到了?
“你怎么回来了?”项傲天此时的语气莫名变得温柔,就连他自己也不自知,也难怪该隐的脸色会有些发沉,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皇帝!你不是要上早朝?”
项傲天注意力果真从叶枫身上被吸引了回来,他拉了拉领口,刚要张嘴就被叶枫强行开口打断,“国师!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根本不配当这个大夫!”
“哦?太后娘娘此话怎讲?”该隐表情还是惯有的皮笑肉不笑,倒是此时项傲天变得格外冷静,他若有所思冷睨着叶枫,强压着心底汹涌澎湃的激动,默然不语。
叶枫假装看不到暴君频频向自己投来的探究目光,小眉头一皱,怒指着项傲天,“身为神医,你非但不为病人身体考虑反而怂恿浑身是伤的病人,强行上早朝!你难道还嫌他活得不够好?伤得不够重?”
“笑话!”该隐突然轻笑出声,仅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嘲讽味浓烈,“太后娘娘!似乎嫌他活得不够好,伤得不够重的似乎好像就是太后娘娘……你!”
“你……”叶枫一时语塞,咬住嘴唇,眼神不自觉瞥向了项傲天,果然,他眉峰蹙紧,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叶枫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对上他那双冰冷的星眸。
“怎么您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就不记得皇帝他身上这一剑是拜谁所赐?”偏偏该隐像是没有看出叶枫的悔意,语气越来越犀利,“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此刻,该隐看向叶枫的眼神,除了怨恨,更有一股发自内心的轻蔑,仿佛她就是洪水猛兽似的唯恐避之而不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要杀他!
可惜,叶枫想要反驳的话却被自己硬生生哽在了喉咙,没错,这个男人说的的确是事实,她确实差点害暴君送了命,现在的他也是身受重伤,和她根本脱不了干系,可是……
“项傲天!你不能去上早朝!”她固执拉住始终不语项傲天的大手,再次摆出太后的威严,命令道,“哀家不许你上早朝!”
“你命令朕?”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教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叶枫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她有愧于他在先,可是,骨子里倔强让她又不甘心主动认错,她固执昂起头,直逼他的眼睛,“对!哀家就是命令你,不准上早朝!”
意外的,就在叶枫以为会被暴君他忿怒吼回去的时候,项傲天却淡淡点头,说了句,“好!”
“什么?”
“什么?”
这会儿惊愕到张大嘴,下巴都快掉的不仅有叶枫,更有该隐,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项傲天答应得会如此痛快。
此时,该隐眉头皱褶一起,向来妖孽俊脸第一次露出狰狞的笑容,“皇帝!你真是无药可救!”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