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在国师府撒野?”男人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怒瞪坏了他们好事的一对男女。
“我们是什么人?”叶枫冷笑着重复他们话语,跑到美男身前,蹲下身,为他擦了擦精致脸蛋上的灰尘,美男脸上青紫一片的伤痕,还残留着马粪的碎渣,尤其是看到美男苦涩到羞愤的目光,叶枫整个人犹如宇宙大爆发似的,彻底暴怒了,“我们是什么人?你自己去问阎王吧!”
她说着,居然拔出叶云殇的佩剑,作势就要刺向不远处的男家丁,却被叶云殇手疾眼快的一把反握住剑柄,“叶子!这里是国师府,不可以乱杀无辜?”国师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他们叶家暂时得罪不起。
而且,他也不想让他心中美好的叶子双手沾满了肮脏的鲜血。
“他们会是无辜?”叶枫挑眉,看向叶云殇的目光,也是盛满了怒火,“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可是……”
美男如果没有中毒,如果没有残疾,如果没有失忆,他现在才是如假包换的皇帝,一代帝王,铮铮铁骨,怎么可以容许被这群狗奴才欺负?
叶云殇拽住叶枫的小手,轻轻含握住,眼睛流露出一抹洞察先机的明了, “叶子!我知道!”
他一眼便认出,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已经驾崩的先帝--项梦溪!
所以,他也很气愤,比较先帝有恩于他们叶家!
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必须大事化小,否则有性命危险的不仅有他,还有他们兄妹。
先帝死而复生,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而殃及得无辜,又岂是一两条人命就能解决的?
在前线战场的他,见惯了太多的血雨腥风杀戮,他现在很珍惜每个人的性命,尤其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怎么会不懂他眼底所含之意,可是,她是真的气啊,“是谁指使你们的?”如果没有人背后撑腰,她才不信他们敢。
“陛下将他交给我们处置,我们爱怎么就怎么样!”男家丁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叶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你们……你说,是他的旨意?项傲天?”
男女家丁明显一怔,毕竟,当今世上,敢直呼皇帝名讳的女人,压根没有,不禁怀疑起眼前女人的身份,女家丁神色慌张开口询问,“你是什么人?”
叶枫看穿他们二人的恐慌,低头对上美男平淡无波的目光,他越是平静,她的心就越痛,忽然,她咧开嘴,笑了出来,只是笑得有些冷,“哀家!是谁?岂是你们这群狗奴才能问的?”
她扬手冲着女家丁就是一巴掌,“忤逆太后娘娘!掌嘴!”
“啪啪啪……啪啪啪……”
她一连打了不知多少嘴巴,直至手背发麻都不自知,直至女家丁被她打得嘴巴肿得犹如猪头,昏死过去,叶枫这才停止了打人动作。
她一步一停缓步走近男家丁,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刚半点嚣张气焰,俨然就是蝼蚁般渺小不堪,甚至颤颤抖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饶命!”
这一刻,叶枫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暴君赏赐给她的‘太后身份’果然,男人被她的身份吓得不清。
叶枫表情宁静无波,尤其是一双翦翦水瞳,更是亮的耀眼夺目,亮的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刻的她,突然变得让叶云殇迷惘了,这个霸气外泄的女人还是叶子吗?
“你确实该死?”冷冷的,叶枫口吻里的杀气,只增不减,“你的命哀家留着,想杀的时候,随时来取!”
最恐怖的不是立即毙命,而是等待死亡的惶恐不安,叶枫她终究来自现代,不忍残害生命,但是心理战术,她比谁玩得都好。
果然,下一刻,男家丁眼里恐惧,越积越浓,甚至裤当下已经湿润了一片。
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真是孬种 ̄!
叶枫撇撇嘴,回眸的瞬间,刚好对上叶云殇揣测的目光,她无害咧嘴苦笑,“他的胆子太小了,怨不得我?”
叶云殇眸底深邃不明,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干净剔透噙着些许颤音的男声打断,“别走!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