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邸
该隐将项傲天安排在自己的寝殿,他凝眸仔细帮项傲天诊治了许久,久到他的大手麻了而不知。
他的眉峰始终是紧蹙的,心中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这个男人居然明知身中剧毒,还强行动用内力,这不是故意让毒素蔓延得更厉害?
项傲天他一定是疯了!
该隐捏了捏眉心,妖娆的俊脸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项傲天所中之毒他一时半会儿不能确定。
如若妄自解毒,稍有差池,定会伤了他的命。
可如果不马上解毒,毒素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时间一久,难免也会有生命危险!
这就像一道无解的选择题,怎么选的结果都是错!
他握在指尖的细针,第一次无从下手,坚持在半空,许久,未曾落下第一针。
“让我进去!”偏偏这个时候,响起他最不想听到的女人声音,该隐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国师有命,您不能进去!”门外守卫尽责的拦住了叶枫去路。
“太后……叶子!你的手也受伤了,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再来看陛下!”叶云殇也开始循循善诱的劝说。
可惜,执拗的叶枫,偏偏不听, ‘嘭嘭……’她用受伤的小手使劲儿砸向紧闭的房门,“让我进去!不管怎样,我都要见到他!”
“咔嚓……”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该隐面带怒意的冷冷望了叶枫一眼,薄唇抿起,勾出一抹冷笑,“太后娘娘!你是想看他到底死还是没死?如你所愿,你可以进来看他!因为他很快就……”
后面的字,他还没来及说出,就被叶枫一把推开,她火速奔进屋来,跑到了项傲天的病榻之前,
此时,病榻上的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俊逸不凡的脸庞泛着青黑色,没有平日里的一丁点的冷漠霸道,这样宛如睡熟似的安详此刻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真的会死?
这个结果,她只要想想,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
“该隐!你快点医治他啊!”叶枫心急如焚的望着该隐,该隐却无所谓耸了耸肩,看向叶枫的眼神,分明暗藏着算计,“我倒是可以救治他,可惜,还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叶枫觉得只要她能帮暴君的,她一定要帮。
“就是我现在并不知晓陛下所中何毒,如果判断错误,解药就会变成毒药,这点你懂吗?”该隐难得对叶枫露出鲜有的耐心,只是,眸底算计还是难逃一起走进屋来的叶云殇。
叶云殇洞察先机的开了口,“依国师之言,叶某可以找来战俘为陛下试药!”
对于叶云殇的好心,该隐妖孽俊脸有种明显的不快,唇角笑意未减,“叶大人!您有所不知,这试药之人必须和陛下有关系才可,绝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
叶枫突然插话,她好像有点懂了,“你什么意思?”
“何谓有关系?”不愧为一军将领,相较于叶枫,叶云殇很快就抓住对方话语里的重点。
“有关系便是……”该隐突然凝眸看向叶枫,眼底的笑,阴晦不明,“叶大人!有所不知,当年陛下宅心仁厚,曾为救娘娘,舍血救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身体里有他的血?”他的话对于叶枫倒是很好理解,敢情是暴君曾为叶梓萱输血过,所以,他和她才有关系,按照现代的话,应该他们俩就是血型相同。
“可以这么理解!”该隐笑得高深莫测,叶云殇却突然绷紧了文雅的俊脸,“太后娘娘!她也受伤了,怎么可以还做药引?”
仿佛早就料到对方的反应,该隐笑得越发自信,“太后娘娘只是皮肉伤!尚不及内脏!该隐可以立即医治好娘娘!”
“对啊!对啊!我可以当药引!”叶枫想都没想,卷起袖口,露出雪白的双臂,未曾察觉叶云殇的眸色因她这一奋不顾身的举动而黯淡了不少。
“那好!叶大人!请您先行回府休息一下!这里交给在下便可!”该隐对叶云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下起逐客令。
“不!我……”叶云殇拒绝的话语还没来及说完,就被叶枫不耐的打断,“兄长!你还是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和国师就可以了!别耽误医治病人的最佳时间!”
叶云殇瞠目结舌,“你……”那么多年了,妹妹眼里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只有项傲天一个人,原来是,现在还是,将来呢?
“好!那我在外厅等你!”叶云殇淡淡的点了点头,文质彬彬的作了一揖,转身就走,他走得太快,以至于叶枫没有发现他受伤到暗淡的眸光。
该隐却将叶云殇的所有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看向叶枫的眼神,分明又阴沉了不少,红颜多祸水,这个女人在他眼底就是祸害,被她害死的男人不计其数,偏偏项傲天这根木头,躲闪不及,一次次被她伤,还是愿意。
“开始吧!”该隐淡淡的启唇,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他的两指捏住叶枫的右臂,刺向她动脉血管上几大死穴,细针沾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