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有他身穿着黑色衬衫,优质西裤,擦的发亮而渗着寒光的皮鞋,伫立在他一直所站的位置。
她泪眼婆娑的瞪住他,喊道:“邵栾晟你难道忍忍都做不到吗?”
声音大的充刺在这个长长的过道上,形成一圈圈回声。
那头的邵栾晟触到尚莞脸上的泪水,还有她那哽咽的声音,本是森冷的眸神即时染上温色,打桩在地上的脚终于迈开,朝她移来。
当他站在她跟前时,她依旧泪眼婆娑责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
他叹了一声,伸出那修长亦骨节分明的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啊莞,你父亲这样做的意思难道你没看出来?”
“我知道,但是就算知道也不能不给我啊爸及祁家人留一点余地,你知道你刚才那些话,已经破尚家跟祁家的关系了么?”
“啊莞,我们本来是快要结婚的,难道你让我装聋作哑的听着他人在我跟前说你就要和别人结婚?”说话之间,他那团浓密的眉已皱成一团,俊朗不凡的脸孔突染冷霜。
只是尚莞对他的反应却无一丝惧怕,泛着泪水剜他:“这样听着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没答应,再说,我很快就跟我啊爸说明原因,然后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他,你这样一弄,把我刚跟家人修好的关系在中间划上一刀。”
他一叹:“你父亲根本就不是真心要你回去,他想你回去只是为了尚氏,祁成瀚是A省的省委书记,他是打着把你嫁到祁家算盘,这样就能帮尚氏打个翻身仗。”
尚莞冷嗤一声:“邵栾晟你不要把你想的那套总用在别人身上,纵使我啊爸他是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想我回去的,他知道家里没有孩子的存在,家只是个空牢,死寂,他到了这个岁数了,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邵栾晟听着这话,凝眉沉思,她心里对尚明森的怨恨已烟雾弥漫,雨过天睛,就如对他的冷淡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现今最主要是她把亲情看的比他还重,所以他再力据下去,只会将两人的关系搞的更僵,于是深呼吸一口气。
“好,啊莞,我们不谈你父亲,那我问你,如果你解释了,你父亲依旧不同意你跟我结婚,要你嫁给祁正南,一如当年他不同意我们般,你会怎么做?”
他的神色肃穆。
泪水已不再狂奔的尚莞,吸了吸鼻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绍栾晟了,我啊爸不会不同意我们的。”
“如果不同意呢?”邵栾晟蹙着眸。
尚莞滞了滞,依旧用还带着雾气美眸凝视他,半响才说:“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做到让他同意为止。但是啊晟,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啊爸就两个心愿,他就希望尚氏能渡过危机,还有天一的病能痊愈,他是要把尚氏留下来给天一的。”
邵栾晟听到尚天一这个名,心头顿时漏跳,他是得把尚天一的事告诉她,但现在先解决刚才的事,一会再谈尚天一的事。
“可是啊莞,你父亲现在是想抓住政府,因为现在没人敢借款给尚氏,而且最近A省出台一政策,就是扶持一些中坚企业,毕竟现在经济萧条,有许多企业支撑不住而破产,你父亲正是看中了这个政策。”
话落,他深眸微眯,神情恍若深井。
尚莞反射性的蹙了蹙眉,啊爸真的是有这个念头么?只是凭着他跟祁伯父的关系,就算申请的话也是可以申请到的,根本不必要走这着棋。
想到这儿她有点生气:“我啊爸跟祁伯父的关系也算不错,就算没有我,祁伯父看到尚氏的情况,一定也会伸出援助之手,不过现在被你搞成这样,估计祁伯父想帮也不会帮了。”
邵栾晟无力,无奈。
“啊莞,事情不可能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祁成瀚你以为他是傻子吗?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深,没有一点利益关系,他怎么可能随便帮忙?”
她怔怔的看着他,突然觉的脑中一片混乱,事情为什么要变的那般复杂?
望着这透着白光的地板,她突然看到生活再次被搅成一团乱。
这是酒店的过道,人来人往,经过的客人都会打量着两人俊男美女的配合,邵栾晟只好说。
“我们先回房间去。”
“嗯。”她失魂应着。
一路上,尚莞脑海中思索着,啊爸如果真要想通过她来挽救尚氏,为何他不明说?
是会怕她拒绝?但是他这样做,就不怕她拒绝么?还是啊爸他因为跟祁家人的关系友好,这顿饭只是随意一起吃呢?毕竟在餐桌上,啊爸没有答应祁伯伯任何事?
还是得找个机会问问,不过他们似乎生气了,特别是啊妈,啊妈那句话,就像一把利刀般插进她的心,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纵使啊妈你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要用无形的利器来伤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啊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
想到这,她刚平息的心又再次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