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传来尚莞冷静的声音:“邵栾晟,其实这样你不觉的很累么?如果你觉的孩子的事,你无法接受,但事实已经发生了,也无法弥补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要孩子,我想肯定有人愿意替你生,你又何苦死较着一段过去的事不放呢?”
刚刚的那阵激凌即时被尚莞这话从头到脚的浇灭,连一点余热都无,那巍峨的身躯即时泛起阵阵阴寒,出口的声音亦也相应冷若冰霜:“别人替我生孩子?”
尚莞低下头,糯糯道:“是呀!”
话刚落,她的肩膀被他一扯,脸正对着他,“尚莞,没有这么便宜,这样算了?你说的真是轻巧。”
他的话是从牙缝里头蹦出来的,冰冷中带着丝丝讥讽。
她正色的凝视着他,那青黛色的眉微微一蹙:“难道你还想再打我?”
邵栾晟被这话睹的心胸气闷,他的错误终于让她牢牢紧记着,可能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但就算是一辈子不会忘掉,他也不会放开她。
而再次出口的话,冰冷不起来了。
“你还我一个孩子。”语气是幽幽沉沉的。
尚莞有点搞不清状况,气急的道:“孩子没了,我怎么还?”
“那就再怀一个。”这一声却不再幽沉,而是坚毅冷然,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激的尚莞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她没听错吧!他刚才的话是让她怀一个?他是要她生孩子?
邵栾晟看着她的反应,继续追击着:“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就原谅你的过错。”
面对他的要求,尚莞惊讶,脑子无法转动,像死潭里的水,无处可流动。
“啊莞,要想我原谅你,你必须给我生一个孩子。”邵栾晟再次重复一次,似乎担心她不清楚他的决心,而且握住她双肩的手异常用力。
面对他这要求,她该怎么回答?她能生吗?滞了半响,她脑中闪过一句许,那是五年前医生对她说的一句话,想到这,她是一片凌乱,于是说。
“可是生孩子并不容易,就算生出来了没有一个健全的家,也会影响他(她)的成长。”
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来回应他,因为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打消他的念头。
生孩子,这事对她来说是那般遥远,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她想奢侈,但似乎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奢侈了。
可饶是这般,邵栾晟的坚定也无法撼动半分,他那闪烁光芒的眸神此刻犹如六月天里闪亮的星星。
“就算不容易也要生,至于说健全的家,我会给他(她)的。”
她看着他眼中的光芒,迷失在里头,慌忙乱撞,迷茫,半响才糯糯道:“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生呢?你不是怪我打掉孩子吗?像我这般狠心肠的女人,你还要我做你孩子的母亲?”
她的话,让她肩上的手再次紧了紧,接着是低沉沙哑的声音:“你不是不承认吗?”
她那双空洞大眼内,一片死寂,想着医生那残醋的的话,她深叹一声,最终说了他最想听的话。
“现在我承认了。”
短短几个字,却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所以摧毁了邵栾晟的冷静,他那双闪闪耀着光芒的眸子,瞬间布满血丝,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脸阴森狰狞。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肩,咆哮如雷:“终于承认了,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掉孩子?你说,你告诉我?”怒吼狂接而来,将这座柔静的花园掀起噪动。
那些过往的人纷纷投以侧目,担心会弄出人命。这时,正好一位护士打从经过,看见尚莞穿着病服,于是担心会出事,于是停在两人跟前。
“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
邵栾晟此时正是怒气冲天,见有人打扰,大吼一声:“滚开。”
护士被吼的颤颤抖抖,只好赶紧离开,护士离开后,邵栾晟接着又低吼一声:“说啊,为什么要拿掉孩子?”
一直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制止流了下来,邵栾晟见状,带着噬血的笑,“为什么要哭?啊?”
接着摇着她的双肩,疯了般,再用力的捏住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捏碎。
她依旧哭,没有说话,她要怎么回答?其实她回答不出来。
而会这样说,完全是不想留一点退路,只有他恨她,她才能走的安心,因为她不知道他这样要求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冲动。
如果他心里认定她拿掉了孩子,那必然会有根刺,那根刺永远都不消逝,这根刺也会让两人常踩到,接着被刺的伤痕累累。
她只有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现在她也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了,他一边说爱她,但一边又和蔡幽云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还要求她等他一年,这样的他,她无法看透。
更看不透他的心是否有她?与其这样,不如离开的好。
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生孩子她可能无能为力了。
邵栾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