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莞,啊爸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里还有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接着又满脸懊悔之色道。
“当初啊爸就是担心你跟个贫困之人会受苦,所以才会拆散你们,但没想到他几年后竟然有这般能力,啊爸真觉惭愧。”
尚莞这时候有些看清了,她啊爸根本就没有变,原来还是那么自私,而且这自私已经深到骨髓,永不能抹灭。
在就尚莞沉默悲伤时,尚明森突然问了一句。
“啊莞,你与邵栾晟的那个孩子呢?看在孩子份上,他不可能会这么绝情的。”
尚莞心中一颤,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半响又哈哈大笑:“哈哈。。。。。。”
讽刺的笑声在这间包厢显的那般刺耳,让人心生悲凄。良久,笑声止住,传来一声控诉。
“我以为你变了,我以为这几年你为你所做的罪过心生惭愧而改变,没想到只是我奢望了,你从头到尾都没变,还是那般自私,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尚莞吼完,已泣不成声,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啊莞,就是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才会这样做,不管你如何责备我,我都在为你打算。。。。。。”
“别这样说,我承受不起,我的孩子呢?那也是你的亲外孙女,可当初你怎么就这么忍心逼我打掉呢?”尚莞激动的额间青筋尽现,激动的站起身。
尚明森的老脸即时僵硬,看着尚莞愤恨站起的身子,不由的为自个申辩:“但后来你还不是逃走了吗?啊爸如果真要那孩子死的话,我用我的能力绝对可以把你找回来,但是我没有,我还是下不了手。”
尚莞满眸泪水,嘶哑的声音如悲风鸣啸:“不,我的孩子就是你杀死的。”
尚明森一怔,孩子死了?孩子怎么会死了呢?想到这,精明的脸闪过一丝可惜。
“孩子没有生下来吗?”
尚莞冷眼瞧他,那精明脸孔泛上那抹假惺惺的可惜,真是讽刺,嗤笑:“你不是希望孩子不要生下来吗?现在你如意了。”
尚明森惊骇,似乎对这事有点讶异,良久带着的抹悲痛的情绪问:“孩子是怎么没的?”
尚莞想到那时悲惨的际遇时,泪水再次滑落的凶急,哽咽着道:“如果不是为了躲你,我不会跑到深山里,如果不在深山里,我就不会难产,孩子也不会死去,是你,啊爸,你罪孽深重,你手沾一条性命,而且还是你的亲外孙女的性命。”
说到这,尚莞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在她眼前的人,泪水落在脸上如一条条小溪。
尚明森脸上苍白无色,他不知道竟然会是这样?连他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如果没有孩子的话,邵栾晟又执意告,他偷标价的事肯定遮不住,到时坐牢的便是他了,想到这,心底顿时陡升寒意。
即时用苦情哀求:“啊莞,我也很悲痛,啊爸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当初我就想着由你去好了,让你在外头吃吃苦,以后你就会明白啊爸的想法,等你明白了,你就会回来的。”
尚莞冷眼的睨着他,似乎想看穿他的心到底是真是假,眼犀利,良久失望透顶道:“我倒真希望你会有这样的慈心,可是我已分不清楚你的心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想去了解了,邵栾晟爱告就告吧!如果真要坐牢,我坐便是。”
尚莞已经对一切失了信心了,该变的人不变,不该变的人却变了,她的世界好似就没有过明媚的一天,除了那四年吧!
话毕,转身往包厢走去,再也不想留在这逼人的空间了。尚明森见状,赶紧跑了过去,扯住她:“啊莞,你别这样子,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你弟弟着想一下,从小你们姐弟俩感情最好的,难道你愿意让邵栾晟把尚氏告倒,让你弟弟沦落街头吗?”
尚莞说到弟弟,心底即生怜悯,她是有个弟弟,但是她的弟弟是个自闭症儿,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疗。
从小,弟弟就最随她,每次只要他病发作时,只要她出现,就可以安抚。
想到这,她仰头深叹,说到弟弟,她到底是不忍心,但是她如果要求邵栾晟的话,她就要牺牲自已,她做不到这样。就算没有尚氏,她会凭她能力去养活弟弟的。
想到这儿,她拨开尚明森的手,冷淡的朝他扫了一眼:“弟弟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拨开他的手后,打开门,走出这间逼人窄小的包厢,任由身后传来苦苦哀的呼喊。
“啊莞,啊莞。。。。。。”
这般的呼喊也阻不了她往前移去的脚步,脚步下发出重重的声响,淹没了身后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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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酒店邵栾晟的房间里
“晟,今晚与我爸妈见个面吧!”蔡幽云坐在椅子上。
而一直站在窗口,凝望窗口无神的邵栾晟,不假思索的拒绝着:“幽云,其实我很想见你爸妈,但是今天政府工程失手,心里遗憾,想必你爸知道定也会有失望,这个时候还是不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