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莞,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父女两一起告了。”邵栾晟压着她,那带着掠夺的眸光跳跃着火光。
尚莞回神过来,凝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浑身怒意,一种不寒而粟的悸怕从脚底往上冲,眼角瞬间染上湿润之气。
哽咽着:“邵栾晟,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信息。”
饶是她泪汪汪的表情,但依旧不能影响邵栾晟半分,只有他无动于衷邪笑。
“我没法相信你,我损失了这项巨大的工程,叫我如何相信你呢?”
那声音犹如撒旦般的阴森,向尚莞压来。
她抖着唇,满眸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带着哀求的神色凝望他。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邵栾晟嘴角的弧度愈发宽畅,“我不打算去相信你,我只是要告你与你父亲。”
简短而有力,但却让尚莞呼吸猝停。
她的黛眉拧绳,下边罩着的美眸荡漾着水珠,脸色如薄纸般苍白,瑟瑟发抖。
“不,邵栾晟你不能这样做?你告我们也要讲证据的。”尚莞摇了摇躺在床上的头,枕着散开的发丝,如黑色绸缎铺在床中央,耀出绚丽旖旎。
“啊莞,证据就是昨晚你们两人见面,你父亲来酒店找你。”
尚莞的心已跌入谷底了,为什么会这样?她父亲只是来见她,却成了他抓住的小把柄,这不公平。
“我真的没有做,你告我太不公平了,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这样做的。”她此时已经确定是这样。
“公平?这事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这个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要说是报复你,我也不想解释。”
他嘴角泛起邪佞之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温热的指腹轻轻的复在滚荡的泪珠上,轻轻一按,泪珠全沾在他指腹,她流的热多,他手指也沾的越多。
“邵栾晟,你就是在等机会,一步步的找机会报复我,现今不巧被你捕风捉影到一个虚无的把柄,所以你要就来折魔我。”尚莞带着泪控诉,房内的光灯,在她的泪珠上折射出逼人的光芒。
“啊莞,我损失这么大工程,是你折魔我还是我折魔我?”邵栾晟邪气笑道。
“这只是个巧合,我真的没有做,你相信我。”尚莞满眸哀求。
“你我怎么敢相信你?当初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现在,我不会再犯傻了。”那声音冷漠,但细细思索下,就能发现冷漠中渗着温柔。
但尚莞心里头想的全是邵栾晟要告她与父亲的事,根本无暇分心思索,唯有眼角的泪水依旧在流,如开匝的洪水。
不知道是她的泪水作用还是他想放弃了,只见他突然从她身上离开,坐在床一旁,眯眼在窗外,神色深沉。
良久,才听见他低邪说:“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我还真是不忍心,毕竟我们曾经还存在过一份美好,那我就大发慈心吧!”
尚莞听到他这话,心中即亮一份希望,也坐了起来,泪眼婆娑问:“你真的不告我?”
邵栾晟转首,那黑沉的眸子闪着曜光将她锁住。“我可以不告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尚莞的眸内闪着亮金金的光芒:“什么条件?”
“当我的女人。”
轰,尚莞眸内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脸蓦地一沉,半响一脸悲痛的摇了摇头:“邵栾晟,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我呢?”
邵栾晟嘴角的邪佞之笑依旧刺眼,“啊莞,我用一个天价工程换你,已经很高看你了,你竟然说成污辱你?你难道想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但你也不能提这种可耻的要求。”尚莞气昂昂噙着泪水怒斥。
他语气一冷:“可耻?确实挺可耻的,但你别把我看的高尚。”
尚莞失神低喃:“你现在不是以前的邵栾晟了,不能把你看高尚,但是我现在回复你,我就算坐牢,也不会答应你。”
说完,尚莞蹭地站起身,邵栾晟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莞,你好像忘了,坐牢不止你一个人坐,你父亲也跟着一起陪你坐的。”
尚莞刚要迈出的步子,却像被钉住似的,再也迈不开。
如果啊爸坐牢,那尚氏就垮了,想到这,她突然悲伤的望着一旁冷冰的他:“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啊晟。”
这一声啊晟,如道雷闷声的把他劈碎,他狂躁的站起身,将她一扯,丢在床上,欺身上去,浓眉结成一条线,泾渭分明的轮廓森冷如霜,两边的颊骨异常突出。
“这个该问你,现在你却拿这个来质问我?”
尚莞手臂被他泛白的骨节铬的生疼,但她却不敢吭声,只是一脸悲伤的凝望着他:“每个人都自个的有不好的过往,但是只抓住自已悲惨的那一面不放,那永远都不会快乐,你为何就不能放掉以往的事?”
森冷的脸突闪一抹紧张,语气也瞬间低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打算放掉以往的事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