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皎洁的明月低低的刚好挂在树梢上,月夜风微凉。
宋飞小心翼翼地避过巡检,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宋飞施展轻功,一路飞奔,终于到了秦王府,为了怕别人看到她的模样,宋飞抱着周妤瑾将她的脸掩在怀内,快步踏进秦王府秦王所住的地方,从进门起管家一见神色凝重而忧心的宋飞,便立马引着他往秦王的住处走。
秦王长身玉立,眉目清俊如画,放下书正准备休息,听得外面的声音便走到了殿门口,见此宋飞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子跨进门槛,忙站起了身撤走了下人,走近宋飞问道:“宋兄,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女子是谁?”
秦王可没忘记自己的妹妹妤莹喜欢宋飞这事,见一个身姿娇弱的女子趴在宋飞的胸膛有些嘴里不是味道。
凌华公主听得如此清越带着关切的声音,不是那么清冷不是那么不问人情,方才明白秦王与宋飞是真正的好友,秦王与她才真正的陌生。
这才从宋飞怀里转过头对着秦王,美丽的眼眸在望向秦王的那一刻,晕染了柔柔和歉意的笑意:“七皇兄,怕是要麻烦您了。”
秦王见到面无血色的周妤瑾,大吃一惊,他那粉嫩薄唇一向荡着浅浅的笑容,此时此刻却紧紧地抿着,那柔柔的含着歉意的笑容让他无声地蹙起眉头,目光中噙着几许担心几许惊色。
他方才猜测是宋飞的某个红颜知己受伤了,没想到竟是凌华公主,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她苍白如雪的脸色,就算对她不喜心中也生出怜悯和忧心。
秦王是知道周妤瑾怕痛,而且伤势恢复的慢。平常人受点伤破皮出了点血几天就会复原好了,可是周妤瑾却是比常人血难止伤口难愈合,所以太后和皇上宠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公主殿里的宫女、嬷嬷和女官都是经过太医院初步培训过的,只怕万一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
秦王眉目清朗,宛如画作,此时眉头紧蹙,点了点头,吩咐管家将金创药拿来,并让他去取些干净的水,在传负责他起居的丫鬟柳若眉,取一套女子的衣衫“七皇兄,劳烦您给妤莹妹妹送个信,就说本宫在秦王府作客,准备多留几天。”凌华公主说话间额头又是一层薄汗,秦王让宋飞将凌华公主放在内殿的大床上。
管事的取来金创药,柳若眉也端来的水,拿了几块干净的纱布和一身衣裳。
秦王低沉的声音说道:“皇妹多担待,本王府邸没有准备衣裳,这丫鬟跟你身量差不多,你就将就一晚,待明日派人替你取来。”
“七皇兄,麻烦您了。”凌华公主谢道,“宋飞,你早些回去吧,老将军真要担心你了。我已经到了秦王府,有七皇兄保护断不会再出事的,快些回去吧。”
秦王并没有问起宋飞为何与凌华公主在一起,还是如此月夜单处,他相信宋飞的为人,他拍了拍宋飞的肩膀,男人间的眼神互相交流。
宋飞相信周妤瑾在秦王的保护下会更安全,对上秦王保证的目光,点了点头,而后柔和地看着凌华公主道:“小谨,我明日再来看你。”
宋飞带着不舍离去,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好好理一理。
秦王低沉的声音依旧温和:“若眉,替公主上药。”
一直垂眸不敢抬头的温厚女子柳若眉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凌华公主的伤处,眼中泛着惊恐,眼前似乎有些眼花,晕血的本能让她差点跌倒,若不是秦王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她肯定是跌坐在地上。
“你晕血?为何本王不知?”秦王眉头再次紧锁,对身边的这个做事稳重的女孩感到意外,她照顾他的起居已经五年多了。
柳若眉慌忙跪下,垂首:“王爷恕罪,王府素来没人受伤,奴婢也不曾接触伤者,是以没有禀告王爷,请王爷饶恕奴婢欺瞒之罪!”柳若眉眼睛红了,含着水雾朝着靠在床边的凌华公主请罪道:“奴婢真的不敢看到血,求公主体谅!求公主赎罪!”
“你——”秦王真想责骂她一顿,可是被凌华公主截断了话。
“七皇兄,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就不用再指派人了。你们出去吧,本宫自己上药就行了。本宫可不想让后宫传遍了,本宫还等着杀手再次临门呢!”
秦王府邸没有歌姬没有任何通房妾侍侧妃,年过二十有五而不婚,早已被皇上提到了好几次成家的事情,都被他三年两语打发过去。
优雅的殿内一角淡淡的星光洒落下,门口处三足圆鼎里燃着麝脂,袅袅香气旖旎升腾。明烛燃烧火光跳跃,一片安静。
忽地传来药瓶落地的声音,除了这瓶子撞地的声音还有听到一声痛呼,秦王一惊不及多想转身进了内殿,只见凌华公主额头是细密的汗,贝齿紧咬着下唇,手扶着伤处似乎很痛的样子。
柳若眉在殿外听宣,听到声音却没有得到秦王的宣不敢入殿内。
“看来本宫真是逞强了!”凌华公主自嘲地笑了笑。
秦王眼中一顿,没有说话,他从古阁中重新拿出一只羊脂白玉瓶,瓶子刚刚被打开,药物特有的香气就已经充溢了整个房间。
他拿着药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