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黄橙橙的丹药躺在白石的手掌心,里头酝酿着磅礴的药力,但外表看起来是那么的晶莹。
“这种丹药,上古叫做血爆丹,专门为通灵境界所炼制,在对敌的时候服用可以临时提升一个大阶的修为。你小心藏好,说不定用得到它。”云晴将其余丹药收好,不忘为他讲解丹药的功效。
无论是哪个时代,势力之间的交锋,往往主要是针对双方的通灵境界武者,因为通灵武者实力远远不如血涅灵修,但毕竟每一名通灵未来都是血涅,故而在征战仇杀中通灵武者都是重点照顾对象。因此也就诞生出血爆丹这种丹药,等于为通灵武者提供了一个保命的手段,虽然药力过于霸道,事后对服用者的身体也会造成巨大伤害,却依然是上古时代比较流行的一种珍贵之药。
白石心头暖暖的,喜不自胜,“多谢云大师。”眼角扫到窗台上的净瓶中插着两枝紫云莲,眼中放出炽烈的光芒。
看着他激动的神情,云晴转过头去,“这个丹方是刚才莫松送过来的,你别想岔了。”
白石的头上仿佛给泼了盆冷水,顿时醒悟,满脸羞红,更有一股难忍的疼痛在心中蔓延,从心头到心尖,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云晴的话仿佛如同刀子一般扎伤了他,他并不奢望这炉丹药真的是为他而炼,他只是伤心她提到了莫松,他仿佛不被理解的孩子,无助的低下头去。莫松固然身份尊贵,他望尘莫及,他仍然伤心她拿莫松这样的人物来与他相比,他跟莫松是不一样的人。
“敏感而伤心的少年啊,现在知道痛苦了吧。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早日回头是岸吧,你的潇潇在等你。”吞天金蟾躺在白石的识海中,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
“你不明白的,我以为她能懂我的,我伤心的不是这个。”白石虽然不想跟老蛤蟆争辩,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我哭!”老蛤蟆鼓了鼓肚子,翻起了白眼。
白石的心伤只是短短一瞬,还是朝着云晴行了个礼,“多谢云大师赠药,先前你还赠药给我父亲,你的恩情我会记在心上,若有差遣无有不从。”他再三致谢,便告辞离去。
云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骄傲,摇了摇头,看着小案上的册子,写满了遒劲有力的字,陷入了沉思。
白石有着他的骄傲,虽然心头苦涩,却依然挺直了腰,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先前云晴让乌猛前来腐毒沼泽寻他,想必是找他试药吧。他以为她一直记着他,会对他另眼相看,如此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哈哈,小子,多情自古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多情的少年,你的潇潇在等你。”吞天金蟾哈哈大笑,回荡在白石的识海之中。
“你真啰嗦!”
“我哭!”似乎感觉到了白石心情真的沉郁,它适时的住了嘴,一路沉默。
白石一路走出了圣堂炼药房,并没有注意到远远的有两道目光正在盯着他。
“那小子就是白石?”莫松问着身边的管事,眼中依然射出怨毒。
“正是!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云晴在私人炼药房接见他。”这名管事就是上次差点与白石交手的那个,故而对白石印象深刻,一直存着怨气,故而话语中隐含撩拨。
莫松冷哼了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把闪着幽光的黑色匕首,见不远处有成双成对的飞鸟上下翻飞,匕首化作一道流光飞出,将其中一只飞鸟钉在了树上,另一头飞鸟哀鸣一声向着大树扑去一头撞死在树上。“哼,这些贱民身份低贱,却心比天高,真是愚不可及,找个机会给我教训教训,让他清醒点,以后再敢去丁字房,打断他的腿。”
他走了几步,从树上拔下匕首,看着死成一双的飞鸟,狠毒地笑了起来,打出一团幽火,将其中一头烧成飞灰,袍袖一挥将飞灰扫到远处,看了眼剩下的飞鸟尸体,甩着袍袖离开。
“对了,云晴得到那张上古丹方必定会忍不住尝试炼药,最好她多失败几次,到时自然有求于我。等我把上古丹修洞府的消息透露一二,不怕她不上钩。哼,任凭她多高傲冷艳,到时只能乖乖的任凭我摆布。哈哈哈!”他狂笑起来,“让王管事盯紧点。”
那名管事点头应声,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如何给白石点颜色瞧瞧,他最看不起那些贱民,尤其痛恨那些身份低贱却抬头挺胸的贱民。
白石闷闷不乐的走着,想着回家也是闷头练武,便想出去透透气。想着答应帮猴子去搬家,便往猴子家所在方向而去。
乌猛的狩猎队正在扩张,又打算在城内开个店铺,故而将猴子的父母聘请了给林岩打打下手,拾掇整理妖兽材料。这汉子人虽粗豪心却细,还腾了房子出来让猴子一家居住,更准备给猴子盖一间新房,将来也好讨媳妇。
猴子家在西城的贫民窟里头,一眼望去都是破破烂烂的棚户,跟城内某些繁华的街区比起来,仿佛是一块又一块丑陋的狗皮膏药,又仿佛是一个又一个的黑洞,吞噬着许多贫民的人生与希望。白石小时候也在这里住过,当时林岩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才逐渐扭转,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