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找出证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皇甫景何肯定是早已经决定好陷害你的,玉玺也应该是他调包的,没有证人,没有物证,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皇甫景何也皱眉:“我也是在担心这个,跑我们不是跑不了,只是跑了之后又能怎样呢?”
卫千千不禁感叹:“唉……一个破龙椅,那么多人争,男人争女人还争,其他国家肯定更是虎视眈眈的寻求机会……唉……做人难,做皇家人更难!”
皇甫茗辰,身体猛然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不妙的事情。
“怎么了?辰……”
皇甫茗辰眉头深深皱起,突然擂门大喊:“来人,放本王出去,本王要见皇甫景何和皇祖母!”
面对皇甫茗辰的暴喊,卫千千吓的跳起来:“辰,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甫茗辰一边擂门一边急促答道:“姜南幻,我刚才看到了姜南幻!他是南齐的贤王,能征善战的大将,我就奇怪,南齐就算是要慰问怎么会派出一个武功盖世用兵如神的王爷!这分明就算想趁火打劫!”
“天!”卫千千恍然大悟:“他是来勘察大燕国形势的,现在朝局动荡人心惶惶,正是异国出兵的好时候!”
“辰……”卫千千跳过去,拦住了皇甫茗辰,“你这样是没用的,现在你是罪臣,人家是友好邦国,你这出去一说,兴许人家认为你妖言惑众,又趁机除掉你!”
“那怎么办?”一拳垂到栏杆上,皇甫茗辰恨恨道:“实在不行,咱们就逃……南方的兵权还在我手上!”
二皇子府,姜南幻与皇甫景何围桌而坐。
酒过三巡,姜南幻放下酒蛊,道:“看样子景何兄不是很开心?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皇甫景何猛灌下一杯清酒,重重的叹气:“没什么,都是我皇甫家的事情!”
“听景何兄这话,是把我当外人了,唉……”姜南幻故叹息。
“哎!”景何赶紧拦住,“姜兄何必这么说呢?我们两个人在终北山读书时便相识了,这些年虽然来往的不多,总也还是好友。这样,我告诉你也无妨。”
“哦?”姜南幻皱眉,不动声色的给他加上一杯酒。
皇甫景何一扬而尽:“我皇甫景何再不济也是大燕国的二皇子,可是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个拖油瓶,我就是个废物!可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啊!当年可是滴血认亲过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皇甫景何越说越气,接过姜南幻又倒来的酒喝下,“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白眼多少苦,我跟你说,我一定都要讨回来!就算我杀了我所有的兄弟!”他已经醉了,满脸通红,用酒杯用力的叩击着桌案:“就算……杀了他们……我也要得到……皇、位。”
话音落下,酒杯滚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姜南幻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皇甫景何,一个完美的计划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大燕国,等着灭亡吧——
元日就这样到来,很奇怪的是,死牢里的皇甫茗辰和卫千千两天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
二人不禁担忧起来。于是卫千千通过小白蛇把问当今形势的纸条传给了莫云。
莫云的回复很快,但是回复的却不是很详细,只知道先皇大丧仪式已经办完。不知道是由于现在正值元日还是因为姜南幻在大燕国,总之,关于陪葬血祭的以及新帝登基的事情全部被搁下了。
皇甫茗辰看完回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宫里这一天出奇的安静,宫女太监们都偷偷的给家人写信报平安。皇室里的人因为国丧的事情所以节日里过的也是十分简单。
永寿宫内,围了一长桌的人。
皇太后坐在正东主位,左边边依次坐着皇后李梅歌刘淑妃等人,右边则是四位皇子依次而坐。
晚膳呈上,宫女太监便都被二皇子屏退下去。
皇太后发了话:“这是景何的意思,虽然皇儿去了,但是我们还在,所以哀家同意他举办这桌实在简陋的晚宴……就算过节吧。”
“是啊,几位母妃都节哀,吃些东西吧。”皇甫景何出奇的温和,给几位母妃皇子都夹了菜。
连一旁的皇甫天恩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新的一年,祝愿国泰民安,大燕繁盛,在这里,景何敬大家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也喝了酒,吃了东西。
可大家都处在哀痛中,吃了一些便放了筷子。皇甫景何见状,突然道:“对了,儿臣给各位母妃和皇祖母都准备了礼物,这就去取东西过来。”
然而,皇甫景何走了半天之后,还不见人回来。皇甫睿申不由得心生担忧:二哥莫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还是出去看看的好。
他豁然站起,头上却一阵眩晕,晃了晃身躯便摔倒在地上。刘淑妃见状,“呀”的一声,满露担忧起身去扶,却也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晕了过去。
皇太后自知不妙,“捂住口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