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令央紧抿着薄唇,淡然的一笑,“是啊,没错,真的很难呢!怎么办?”
不是没有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不是不想喊一声疼,但是喊过之后呢?这个男人会为她心疼?为她担心?甚至将自己的一颗远走他乡的心对她双手奉上了?
会吗?自然不会。
既然不会,那她还矫情给谁看,喊疼给谁听,让这个男人嘲笑他她,同情她,怜悯她?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不要!
“墨先生那么想看女人表现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那就去找你的沈雨珊啊,我想比起我,沈小姐或许表演的更精彩,说不定去当演员,能封个影后什么的也不为过呢!”
墨御风的面色陡然就变得难看起来,“池令央,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雨珊也是你配说的?嗯?”
池令央敛起眉眼,说的是呢,沈雨珊可是这个男人心尖上的存在,她呢,她不过是挂着一个妻子名义的让他作呕让他讨厌的女人。
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沈雨珊,因为比其她,沈雨珊拥有的,是这个男人的爱,全部的爱!
“好,我不去争什么,你去找你的沈雨珊吧,我不会干涩你,更不会阻挠你,那么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她有些无力的开口,身子已经被他这么吊的有些摇摇欲坠,大脑也是更加昏沉的厉害,胃里空空的,难受的很。
墨御风面色一沉,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我稀罕扯着你,池令央,我警告你,以后,最好跟墨竞舟保持距离,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失笑一声,真想问一句,墨先生,你可曾对我客气过?但是现在,她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她闭上眼睛,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了,胃里痉挛起来,她蜷缩在床上,然后看到男人朝着门口走去的身影,有些恍惚,有些无助。
“蓬——”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一声闷哼,带着些许虚弱的呻-吟,然后寂静无声。
墨御风顿住脚步,有些诧异的转过脸,看着有些凌乱的床铺上空空如也,心里一惊,迅速跑了过去,待看到躺倒在地上孱弱的身体时,他的心一颤,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不复刚才的强硬线条,有的只是柔和,甚至是柔媚,头发有些凌乱的荡在脸颊上,额头的头发也有些乱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时此刻,苍白的过分,纤细的身体些微的蜷缩,漂亮的柳眉微微的蹙起,很难受的样子。
第一次,墨御风第一次看着这样的池令央,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喂,池令央,你够了没有?你……你装成这样,一点都不像,你给我起来,不要再演戏了……”
他试探性的伸出脚,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腿,但是地上的女人没有动,墨御风甚至觉得此时的她,是没有呼吸的。
心底一丝异样的慌乱闪过,他猛地蹲下身子,扶起女人的身子,伸出手,探向女人苍白的脸,刚才,他只以为她吃了他给的东西觉得恶心吐了,所以脸色才会这么苍白。
但是现在摸上去,竟然发现她的脸很凉,全身都有些凉,额前和脖子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他的心猝然一紧,抱着女人身子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生病了?因为吃了他给的那个虾?还是她身子本来就不好?
该死的女人,都已经虚弱成了这幅样子,刚才还那么一副强硬的样子,她是作死么?
来不及想太多,她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冲出了房门,刚出门,便看到墨竞舟从楼下走了上来看着他怀里抱着池令央,眉头一蹙,“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墨御风冷冷甩下一句,便抱着她直接冲到楼下,叶秋月正好下楼给墨明山冲茶,看着墨御风抱着池令央这么慌慌张张的冲下了楼,不由得诧异,“这是怎么了?”
“妈,她病了,我现在要去医院,别告诉我爸,这事情我处理!”他说着,人已经抱着怀中的人儿走出了门口,开始喊着管家备车。
叶秋月愣了一下,忙站了起来,看着墨竞舟也下了楼,她想问一句,墨竞舟却直接跟着跑了出去,甚至连声招呼都没跟她打,叶秋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一个个的,怎么了?病了?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子就病了?”
旁边刘婶听了拧了拧眉,接话道,“可不是吗夫人,我看啊,多半是我们少夫人故意晕倒,想博少爷的同情呢,要知道,沈小姐回来了,少夫人的位置可是不稳了呢!”
刘婶是跟着叶秋月陪嫁过来的,自然是帮衬着叶秋月的,叶秋月一听,眉头一拧,虽然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她抿起唇角冷哼一声,“就她?呵,一个贱人的女儿而已,就算没有雨珊,她也休想坐稳我们墨家的少奶奶的位置一辈子!”
院子里,墨御风已经一把将女人塞到了车里,对着前面的管家道,“开车!”
管家点了点头,心里也是为池令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