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在的世界局势云谲波诡,德意志诸邦国的镇压工作尚未完成,帝国与法兰西之间的战争随时有可能爆发,不列颠举动****,日本针对远东地区的军事行动开始扩大,最可怕的是那些美国牛仔。拉牛牛他们虽然孤立主义情绪极强,但是他们国内的那些犹太资本家,军火商人,政客与投机家却都在拼命准备。一个弄不好,帝国就要以自己的力量对抗这整个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上下,上到陛下,首相与我,下到一个普通士兵,工人,农夫无不枕戈待旦,努力工作以备战,在这种时候你竟然在准备结婚?!”
之前我曾经对库莉希奴口胡过,说帝国陆军部祝福了我们的婚姻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事实上,陆军部从上到下,所有的人觉得我这一会儿是脑子撞坏了,没事儿找事儿。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太不合时宜了。
而这个结果就是,最终,总参谋部的参谋长阁下,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在得知消息之后,气急败坏的打通了我的政企通讯器,然后说出了这样的话出来。
“所以呢?”我说。
“所以就是——你不能结婚——至少现在不能结婚。而除此之外,与布鲁梅尔家族的婚约也应该重新考虑才行。”
“什么?!”听对方这么说,我有些惊讶了。前面那个也就算了。但是后面那个婚约重新考虑,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应该知道的吧。帝国与法兰西之间即将爆发战争了。”参谋长阁下说:“在这种情况下,与一名法兰西人结婚,你知道这会对你产生多么不利的影响吗?原本要你****对方,确立婚约是为了拉拢法兰西贵族派,以进一步将法国捆绑到帝国的欧陆体系之内。但是在帝国与法国即将宣战的情况下,这个大前提之下,对于布鲁梅尔家族的拉拢就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我们的计划不是,最终由我来担任法兰西救世主以及法兰西总督职务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与库莉希奴之间的婚姻,应该是多一重的保障才对啊。”我稍微有些惊讶的说。
“是……也不是,。”参谋长阁下说:“不要忘了,你既是一名将军,一名指挥官,一名政治家,一名外交家,但同时你也是一名间谍。而且是一名身处可疑之地的人。法国人的确会因此更加信任你。但是与此同时,帝国也会因此增加对你的疑虑。”
“……这,这个……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帝国的命令,您现在却对我这么说,这简直就是……”
“我知道,这个听上去有些荒唐。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莱特,这是一个尺度的问题。是尺度的问题。你拯救了法兰西,这个很好,你再一次拯救了法兰西,非常好,你在法兰西的问题上,为法国人据理力争,相当好。你成为了法兰西总督,那好的不能再好了——然后,你的女人也是法兰西人,你的妻子也是——那,就好过头了。
人们会因此攻讦你,他们会说:看呐,那个叫莱特.鲍德温的。真不知道他是诺曼人还是法国人。他住在法国,娶了法国人当老婆,而且又是法国的无冕之王。法国人还很拥护他。干脆他成为一个法国人算了——你看,就是这样。”
“但是那又如何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的法国战略应该更有帮助吧。”我这样对他说。
“是的,莱昂——但是,你不可能,或者说不想要当一辈子的法兰西总督的吧?”他问。
“……”我一瞬间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你的前程远大,我的朋友。”总参谋长阁下说:“你年轻,有活力,有才华,对帝国也很忠诚,出身高贵并且资产丰沛。你应该有更远大的发展。你的未来不应该局限于法兰西一隅之地。而是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
我已经老了,这份工作给我的负担也太大了。在这场旷世之战结束后,我就会退休。未来,总参谋长的位置会空缺出来。帝国有很多优秀的人才,但是他们很少有能胜任这份工作的。我属意的人是你,莱昂,你应该成为帝国的军队总指挥官,甚至今后成为帝国首相!
而一个过于法兰西化的派头,是你进军总参谋部,进军内阁的阻碍!你在帝国法兰西战略中充当重任,你已经可以在许多方面讨好那些该死的法国人了。
所以我觉得,在婚姻方面,你应该做出平衡,你应该迎娶一位诺曼女人。组成一个传统的,令人津津乐道的诺曼家庭。再不济,你可以迎娶一个斯拉夫人或者日耳曼人,意大利人或者随便哪个帝国统治下的民族的女人,但绝对不能使法兰西!”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闭上了眼睛:“我要在法兰西与诺曼之间两头讨好,要掌握其中的平衡。”
“是的,莱特。我就是这个意思。”总参谋长阁下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是我的婚姻呢?为什么不能是别的方面?”莱昂接着问。
“因为婚姻最容易更改,也最可以凑合。”总参谋长的声音在我耳中显得愈发冷酷:“偏偏,最广大的民众们总是认为婚姻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