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正视我的这个“最得力的助手”。拉牛牛而不像是之前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有意无意的将她忽略。随着我的力量的不断增强,一些预感隐约的浮现在了我的面前。往昔的种种经历,我所忽视的细节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
这个女人的名字,我记得,的确是叫做长门有希没错。
明明应该是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对。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为什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呢?为什么,在我和她相处的这么多年时间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又为什么在我与她相处的这么多年时间里,她也什么都不说呢?
为什么?谁能回答我的问题,究竟是为什么?!
“这,这个力量,阿上!!”
面对着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土御门元春面色剧变,对着上条少年大喊着,上条少年点头会意,伸出右臂,将土御门护在身后,艰难的阻挡着向他们奔涌袭来的时空乱流。无数,无尽,无以言表。上条少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所不能的右臂竟然如此无力,他所抵御的力量——即使只是无意识的爆发出来的一丝乱流而已,却也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没想到,我的幻象杀手的能力竟然也有极限这个说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乱的时空终于恢复了平静。看着周围的景色,土御门元春和上条少年都吃惊的说不出话来。那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建筑物,没有人工的痕迹,没有自然景物。最基本的空气,土壤,光照也都没有,甚至连时间和空间本身的存在都湮灭了。只有虚无,白色的——或者说是无色的,虚无……
“这,这究竟是……”土御门元春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恢复了的力量再次消失不见了。再抬起头看看天上,那个大吼大叫着:“把茵蒂克丝还给我!”的绿毛不良也同样不见了。
“被干掉了吗……竟然这么简单就……不,应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土御门元春在喃喃自语,而上条少年则非常激动的大喊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世界,他开始毁灭这个世界了吗?!”
原本土御门只是随便诓骗上条少年的话一语成谶。茫然的向着“长门有希”这个存在前进的我所过之处都是一片混沌,万物消融,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世界毁灭大概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如何,必须阻止他才行!”土御门这样说着,而后与上条少年追了过去——为了防止像是那个绿毛一样,被这无尽的虚无所吞噬,土御门不得不像个基佬小受一样拉着上条少年的手,靠着上条少年幻想杀手的能力维持自身存在,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种状况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距离没有缩短?对方明明走得很慢,明明就在我们前面不到十米的距离远,为什么没有缩短?!”
上条少年拼命跑拼命跑,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追上在前面走的好像丧尸一样踉踉跄跄的我,于是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而听到他的话之后,土御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松开了上条少年的手,捂着脑袋跪倒在了地上:
“完了,完蛋了,真的完了。”
“你怎么了?!土御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空间和时间的概念都消失了,自然就不会再存在空间和时间。距离这种东西自然也不存在。我们可以是在他的前后左右,可以是在他的上面或者下面,乃至是和他重叠,但是实际上我们又不存在在任何一个位置,任何一个方向上。因为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已经消失了。我们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赶上他,也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了!因为‘走出去’这个概念都不存在啊!天哪,完了,完了……”
土御门的眼神剧烈的晃动着,好像魔怔了一样飞快的,语无伦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说的话浅显易懂的缘故,所以就算是好像上条少年这样的笨蛋也能听得懂。
“不,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真是,真是太好笑了——土御门,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凭借我的幻想杀手,什么样的……”
说到这里,上条少年猛然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土御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土御门?!土御门!”上条少年叫了两声之后,就拼命地挥动自己的右臂,不断地大喊着:“你的幻想就由我来打破!”“你的幻想就由我来打破!”“你的幻想就由我来打破!!!”这样的话……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是上条少年崩溃了。他发现自己的“存在”本身变得越来越模糊。属于他的身体,灵魂,记忆,存在的一切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愈发稀薄——的确,既然连时间和空间的本身都不存在,那么上条当麻又怎么会存在呢?
上条少年消失了。
上条少年没有消失。
因为消失的这个概念也一并的消失了。一切都是苍白的,虚无的,无以言表的,混沌……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身后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