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丽娟是家里长女,父母务农,她还有一个在念书的弟弟,这本应该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各种天灾人祸是难以避免的,总会有些人不走运碰上一两件。
尹丽娟的父亲就是不走运的那个,他在十年前患上慢性心脏病,丧失了劳动能力,家里的境况每日俱下。
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债台高筑,尹丽娟也不得不提前结束学校生涯,选择了中专卫校,以便尽快参加工作,挣钱养家,为父亲治病。
但她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孩,脸上从来不缺少笑容,乐观的面对生活中的苦难,她有一个爱他的男朋友,两人相约相守一生,一起为这个家,为重病的父亲努力。
现在尹丽娟的生命轨迹突然被中断了,一切苦难和希望都离她远去,再与她无关。
现在活着的人必须继续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面对所有让人无法接受的荒谬或者冷酷的现实。
尹丽娟的死被她家人隐瞒下来,没敢告诉她父亲,因为这种打击,以他的病情恐怕完全无法承受。
得知消息后,尹丽娟的母亲日夜兼程,在第二天晚上赶到明山,此时警局只剩下值班人员,表示一切不知,恕不接待。
焦急的等待一晚上之后,一群闻讯而来的年青人再次聚集起来,陪着尹丽娟母亲来到路南所。路南所得知死者母亲到来,他们给出的唯一答案就是继续等,想看监控需要打申请,向上汇报。
想看尸体?对不起,还是需要申请。
想了解案情?前面不是给你们讲过了吗?
好吧,好吧,再重复一遍,她傍晚时分独自去了莱德,一个人待到凌晨,然后跳楼了。
什么?宾馆服务人员为什么没发现?你问我呢?那我问谁去?
死者照片?现场照片?我们已经把案卷提交给市局了,想看找市局去。
……
即使亲属来了,情况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他们无法从老油条的警员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信息,接待的警察熟练的玩起太极手段,一推三五六,等!等!等!继续等!流程!程序!申请!汇报!研究!这事不归我们管!这事你该找那谁谁!
白来了,又白来了……
怒火在这群年轻人心中酝酿,本来这事大家并不求啥,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让亲友们明白人是怎么死的,知道死者临终前最后一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也就行了,难道还能人死复生?不过求个心安而已。
可是警局如此推搪敷衍,让大家心里始终窝着火,无处发泄。
慢慢的,有不同的声音冒出来,开始有人觉得警局不是在磨洋工、踢皮球,感觉似乎有点捂盖子的迹象。不然按照正常情理,你工作态度再不好,人家家里死人了,你好歹也得有点人味,有点同情心吧,至于这么故意刁难人吗?要说刁难人有好处也成,大家也认了,一个自杀的人命案,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人家刚死了人,你还打算硬卡着伸手要钱?是人干的事吗?
警局处毫无进展,但是大家的心气都被撩拨起来了。
一群年轻人以金石峰为核心,反复研究商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里有猫腻!
从警察的态度看,完全不像是正常意义上公职人员敷衍了事的态度,更像是刻意的针对性的刁难和掩盖。
一群人非常火大,既然警察故意刁难,那咱不能让尹丽娟白死,咱们自己调查,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能无声无息的死了,总会有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大家一起发动朋友,咱们自己搞清楚案情,自己破案。
得出这个最后决定之后,一群年轻人也不管与尹丽娟关系亲疏,完全以一种义愤和不公的心态,发誓要亲手找出个真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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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还没人理,吴辉就像被人遗忘了,自从莫名其妙被抓到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警察局之后,就再也没人理他了。似乎就是为了把他抓来充数,扔进拘留所就再没人关心他了。
所有个人物品全部被搜走,吴辉每天只能对着墙壁发呆,穷极无聊,吴辉开始指挥阿米巴在普阳落地生根,拓展地盘。
在吴辉刻意的指挥下,阿米巴种群拓展速度飞快,效率远高于其自行发展的速度。
阿米巴在吴辉的指引下,一刻不停的吞噬、分裂,以几何级数飞快增长。
刚进拘留所的时候,阿米巴种群只是个一百多规模的鸟群。当天晚上,通过不停的攻击和吞噬野外鸟类、鱼类、小动物,阿米巴就变成了一个规模上千的大鸟群。乌压压一片,盘旋在漆黑的夜空中。
随后,阿米巴开始水陆空三栖发展。
城市周围那些数目庞大的鱼塘给吴辉提供了巨大的便利,鸟群像是俯冲轰炸机一般,一个个扎进水里,然后变成各种肉食鱼,飞快的吞吃塘鱼,然后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最终将塘鱼转化成肉食鱼,再跃出水面,变成飞鸟去下个鱼塘。
吴辉刻意控制着,按照一定比例吞吃塘鱼,既可以保证阿米巴的快速扩张,又不至于让鱼塘的主人承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