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静载着吴辉来到省城,范国强已经在等着他们。
“小吴啊!”自打俩人明确关系之后,范国强就改了口,“这次需要你治疗的是一个老领导,你叫他杜老就好,杜老是个挺严肃的人,规矩比较大,他要问你什么,你回答精炼一点,不问你就不要随便说话。”
“范叔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范国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有武警站岗的大院,在里面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四合院,四合院门口也有个武警,一番通报,出来一个看着像保姆的阿姨。
“小蔡!人我领来了。”
“就是他吗?”那保姆一指吴辉。
“对,就是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那跟我来吧,杜老现在没什么事,估计可以见你们。”
一行人被带到房间里,一个花甲老人正在练书法。保姆将几人领进去就离开了,范国强带着俩人在不远处恭候,既没有落座,也没有上前打扰。
许久,老人终于写完一副字,抬起头来,“小范啊!来了就随便坐嘛,还站着干嘛。”
范国强凑上前去,一副欣赏书法的样子,“杜老的字是越来越有风骨了,咱这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字瞅着就感觉硬朗险峻,确实是字如其人,字如其人啊,真是铁骨铮铮。”
“呵呵,小范不要瞎说,我这就是闲来自己玩玩而已,哪来什么风骨。”
“诶,杜老这是过谦了,我这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好来,可见您在这字上绝对是功力深厚的,只要拿出去绝对够资格上嘉德拍卖。”
杜老微笑着摆摆手,像众人虚引一下,“你们坐。”
待众人坐定,杜老端详着范晓静,“这女孩真漂亮,是你女儿吧?我记得好像叫晓静吧?”
“是的,是的,难为杜老还记得小女。”
“我听说你上个月确诊肝癌晚期,是真的吗?”
“是在明山中心医院确诊的,本来我都在准备料理后事的,”范国强说着把自己当时的病例递了过去,“您看,这是当时中心医院的各种检查记录,已经确诊了,本来打算随后就要做手术的。”
杜老接过病例认真的翻看着,范国强安静的没有再说话,等着他查看病例。有的时候,人到了某一地位,某一层次,这行为处事的逻辑就与常人不同了。就拿看病例这事来说,在平常人看来也许是个很不必要的行为,是潜在的不信任的表现,但是也许在人家眼里,还真就是避免某些猜忌的最佳途径。
对于某些人来说,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他必须时刻分辨这些人,分析他们的行为,确定他们的动机,要想明白,这些人接近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准备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然后再权衡,自己能得到什么,可能会失去什么,近期以及远期的损益如何。
这种思维习惯是长期以来周围环境培养出来的,几乎形成了本能,天然带着某种质疑一切怀疑一切的意味,往往那些纯粹为他们着想,一无所求的行为,反而更不容易被他们接受。
“我看到了,你在之后的一周里,癌变病灶逐日减少,最终全部消失。”杜老认真翻看了许久,最后抬起头来。
“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晓静的男朋友,就是吴辉,”范国强借机向杜老引荐吴辉,“他说他的气功能治这种病,我原先也是不信的,不过想着尝试下也没坏处,就让他帮我用气功按摩了一下,没想到效果很明显。”
杜老认真听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中间也没有插话。
“可能吴辉以前也没用气功治疗过癌症,他第一次给我治病,就因为损耗过大,晕了过去。这事中心医院的王主任和小周护士都知道的,他们当时给吴辉打的点滴。”
“我听说你将自己的产业转让了一半给小吴?”杜老突然发问。
“没想到杜老消息这么灵通,现在正在办手续,还没有完全下来呢。”
杜老瞅了吴辉和范晓静一眼,“不错,不错。”
“小吴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杜老问吴辉。
“杜老,我以前是给人打工的,在明山一个食品厂做质检员。”
“哦,和晓静什么时候认识的?”
“是在给范叔治病之后认识的。”
“哦,那你这个气功按摩,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您做什么,既不用吃药,也不用打针,就跟您平时做按摩一样,没啥区别。”
“呵,既然这么简单,那你现在给我按摩一下看看吧,需要多久会有效果?”
“估计一周左右就会有明显的效果,不过可能每天都要按摩一下,如果完全治愈可能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我看小范的病不是一周就痊愈了吗?”
“杜老!”范国强突然插话进来,“您也知道,这个发功为人治病十分耗自身元气,小吴第一次给我治病的时候,自己都不清楚,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搞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