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逸转过头,怔然的看她许久,那温柔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春天上忽然发现的花蕊冒出,一股暖流如此真实的滑过心间。
他温暖的笑了,泛茶色的瞳孔醉如月光,声音醇厚如美酒,“求之不得。”
“乌冬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也……很高兴。
秦晗玥对他笑了笑,垂眸看乌冬萌萌的正太脸蛋,嘴角就溢出幸福满足的微笑。
缘分有时妙不可言,而她选择跟着自己的心走。
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叶景逸载着乌冬回去,秦晗玥才转身进了小区。冬夜的风很冷,在车里还不觉得,一下了车一下子就打了个寒颤。她紧紧围巾,微笑在抬眸看到自家漆黑一片的公寓时,就慢慢的收了回来。
周围都亮着,只有她的公寓是暗着的。
她想,那只说明了一件事,没有人在等她回来。
一直为展瀚哲点燃这盏暖红色的灯,不管他来不来,只要自己在家,就一定亮着,就这样亮了五年,等了五年,不过只是想让他在看到的时候,心中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家的温暖,有那么一点点有个人在默默的等着他,惦记着他的安心。
那么努力的想要燃烧自己来温暖他的心,可到了现在,一个人站在冬夜冷冷的风里,孤单的看着那间漆黑的屋子,她忽然觉得,连燃烧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自己都温暖不了的人,还怎么去温暖别人呢?
他现在在哪里?还和谢虹语在一起吗?是否还对她笑的那么温柔,眼神那么宠溺?是不是谢虹语可以给他更多更多的温暖,远远超过她能给他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到了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人取代的那一天,是不是也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呢?
从乌冬和叶景逸那里偷来的家庭的温暖,一想到这些,好像一下从幻梦中回到现实,硬梆梆,冷冰冰,磨得心有些疼。
她伫立在楼下,静静看着那漆黑的窗,看到苦笑,看到手脚冰凉,才缓缓走了上去。
已是深夜的楼道,虽然灯开得很亮,可还是空荡荡的有点吓人。一个人上了电梯,默默听着电梯转动发出的细微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放大。终于到了自己住的楼层,高跟鞋‘嗒嗒’的在长长的走廊响动,在夜里传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秦晗玥却一直面无表情,犹如走在最平常的街道中,镇定自若的掏出钥匙轻轻转动两下打开门。
果然,打开门一室漆黑,秦晗玥打开玄关的灯,也未朝客厅看一眼,坐下来自己换鞋。
冷不丁的一道明显压抑着什么的声音忽然传来,“还知道回来吗?”
秦晗玥一怔,那声音太熟悉,她猛然抬头,直直撞进了一双燃着火气的黑眸。水盈的眸子瞬间睁大,惊愕从心中一闪而过,“你怎么在这?”
展瀚哲冷笑,“看来你是不希望我回来?”
秦晗玥顿了顿,换好鞋子站起来,眉目的惊愕很快就被一种平淡到近乎漠然的神情掩盖,“我没有。”
“这是你买的房子,你当然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她淡淡的话和表情就像是一根刺一般卡在自己的喉咙,展瀚哲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秦晗玥平淡的勾了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一种敷衍,边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边淡淡道,“我很累,所以我先睡了。晚安。”
从头到尾,除了那惊讶的一瞥之外,她一眼都没有再看过展瀚哲。
展瀚哲本来就满心的火气,被这么冷淡淡的一忽视,那更是火上浇油。他豁然站起来,猛地拖住秦晗玥的胳膊,嘲讽道,“啧,这是干了什么这么累?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秦晗玥忽然握紧了拳,努力的隐忍着什么,声音很低,很轻,带了一抹苦涩,“你是在抱怨吗?”
然后转过身来,水盈的眸子盯着展瀚哲,“你只是等了我几个小时,就向我抱怨。我等了你五年,我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一夜又一夜,一天又一天,我从来没有向你抱怨过。”
“我加班深夜回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等电梯,一个人坐电梯,一个人走过漆黑的走廊,一个人做两个人的饭一个人吃,这些我也从来没有向你抱怨过。”
“我白天做你的秦特助,晚上做你的情人,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约会,看着你游戏花丛,这些我一样没有抱怨过。”
“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痛。”
展瀚哲愣住,看着她眼眸中的刻骨苍凉,竟一下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晗玥反而笑了,垂着眸,低低道,“当然,我也从不会抱怨这些事。我一直都记得我去偷偷套师兄的话后赢了那场官司后你给我讲的话。”
你说,“打离婚官司的时候,总是有好多人要求什么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他们在结婚的时候可都是说自己所有牺牲都是心甘情愿的,可到了最后,是什么呢?认为自己所为对方做的一切付出都是牺牲,都是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