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师兄的本名),是我!后面有东西,快跑!”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陈队。只不过,这声音有点颤,就像光着膀子站在三九时节的雪地上,两排牙都战在一阵既张不开,也合不拢,很无奈的就像两个磁极一样,费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眼。
我们一听是陈队,慌忙移开了手电,正想问陈队怎么个情况,可没想到,陈队停也不停,径直的向前跑去,路过我们时,只是摆摆手,好像是让我们赶紧跟上。我心中暗想,陈队可是个有枪的人,除非他的枪里没子弹,除非,他都不敢惹的东西,我们就更弱爆了。
我们相互看了几眼,虽然都满是疑惑,但还是跟着陈队一起跑。陈队跑得很急,东拐西摸的看上去很狼狈。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陈队肯定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的好奇一下子就被恐惧取代,没有过多的言语,拼了命地向前猛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就像自己挠着头皮在耳边的炸响,就听到前面的陈队一声大喊:“快跑!别被后面的东西抓住了……”
陈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沙沙声淹没了,后面的话就再也没听到。我心里发毛,身上的汗毛都炸立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身后是什么物件,但这声势已经将我们吓得够呛了。但我却极其好奇身后是什么东西,心里那种又急又痒的感觉难受极了。
沿路都是一些山壁,斧凿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但都很粗糙,并不能给人正式的感觉。我跑啊…跑啊…跑啊,连自己都晕眩了。再向前飞奔几步,面前好像是一个急转,我趁着转弯的折角,向身后侧视了一下。只看了一眼,我的脖子都僵硬了,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里,只感觉浑身发软,浑身瞬间变得僵硬了,差点没来得及转过身,撞在石壁上,被它们这么一惊,速度马上就提升了一大截。
身后黑压压的,带起的风卷着腥臭的气味几乎扑到了我的脸上,凑着映射到身后的微光,我看到了一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它…它…它的脸怎么倒着长啊,两条巨大的白色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它那反射着黄光的双眼离的很近,我无法知晓这到底是因为它们的愤怒而使它紧皱双眉,还是天生如此,反正…反正我没法和它正面相对,难以知晓它到底看上去怎么样。只是这张脸让人感觉极不自然,在下面额头看上去反而很窄,在上面的下巴却很宽。我料想它的嘴一定长在上面,而且很大,咬起人来倒是很方便,一想到这,我的全身不由得一阵哆嗦,咬着牙更卖力的向前奔去。
“这是什么玩意?脸怎么倒着长啊!”楚东显然也看到了它们的“芳容”,颤声说着就已经疾步追了过来,我知道这种怪物给人的震撼是持续的,它的脸就像烙进了我的脑海里,这种原本只有在想象中才能存在的东西,现在正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多么希望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可是从脸上流到嘴角的咸酸的味道告诉我,这全都是真的,那些怪物就在后面紧紧追着,呼呼的风声还响在耳侧。
正跑得呼哧带喘的,前面的陈队忽然停了下来,我在后面大急,忙喊道:“快跑啊!后面的怪物追上来了!”但陈队依旧无动于衷,我大骂了一声,正准备从他身边冲过去。当我再向前追了几步,就看到一道巨大的石门横在我们的面前,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前面的趁队正在门口上下摸索着,我看他急得直跺脚,看来这门不是很重,就是就上锁了。我顿时冷汗就冒出来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好像眨眼间就要扑到我们的面前。我凑到石门的跟前,却发现这道石门不但有门框,还有四个石雕的守门石兽,但唯独没有门缝,我一下子凌乱了,这道门难道是自欺欺人的,还是用来凑风水,但由于我们不能看到墓室的全貌,我实在无从做出合理判断。难道要我们喊芝麻开门吗?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个荒谬的想法而失笑,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说不定我还会大喊西瓜开门呢?
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心里一惊,迅速矮下身,那爪子就擦着我的头皮扫了过去,那家伙好像扑了个空后,落在了我右边的空地上,由于惯性,它在石头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爪子擦着地面发出哧哧哧的刺耳响声,只叫人头皮发麻。我迅速退到了石门的跟前,和楚东他们汇合在了一起,我们的目标一下子变大了,那些怪物就不敢再发动攻击,我们一下子就形成了对峙。
一瞬间,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对面的怪物发出鬼叫一样的低吼,就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怒骂。而我们这边,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三分,只有咽吐沫的吞吐声,还有急速心跳的噗通…噗通…噗通的声响。我忽然就想大喊几声,但是喉咙一下子就哽住了,怎么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忽然,我看到怪物群中的一只,伏下了身子,仰着脸,爪子缓缓又很有力的在地上划擦着,那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荡开了,就像在扯着我的神经,我一下子就紧张到了极点。正在这时,所有的怪物都停止了低吼,也学着那个怪物的样子,伏下了身子,仰着脸,爪子缓缓又很有力的在地上划擦着,那种一致与声音的叠加,让山洞一下子沸腾起来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