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胡应的醒转,我觉得我们只是得到了暂时的安全,那张巨脸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偷偷的窥视着我们,只要我们一落单,它说不定就会卑鄙的趁虚而入。
看样子胡应父子已经和好了,只是都显得很拘谨,父子之间也许就是这样,真情的流露只在简单的举止而不在于这浮夸的言语。半晌,胡应才被胡小川搀扶起来,他们才看向了我们,胡应显然看出了我们异样的眼光,这使他显得很尴尬。我们的眼神中有惊奇,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疑问。
“你们肯定对我的一切感到很好奇是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说……”我立马拦着楚东不要让他在这么没大没小的说下去,我恍惚间对胡应的产生了莫名的尊敬,也不知道他那饱经沧桑的容颜,还是这衰颜背后无私奉献青春。
“您给我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在您的身边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吧?”
“是啊,这个故事藏在我的心中太久了,也是时候告诉小川了,你们如果不嫌我啰嗦的话,听一下也无妨。”胡应喉咙动了动,缓缓地抬起了头,好像这个故事很久远也很飘渺的样子,片刻后,他才接着说道:“我的祖先是羌人,也就是宋朝时的西夏人,当时正赶上与宋人开战,那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时候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人,我那先祖的一家也不例外,当他还在娘胎中时候,而那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却没能撑到将他生下来,就饥寒而死。那胎儿本已注定是必死无疑,但没想到的是,这时正赶上一群出来觅食的狐狸,为首的一只狐狸生的很是怪异,只见它一身白色的皮毛,没有半点杂色,唯独那一双狐狸眼绿油油的,连眸子都闪着绿光,显得很妖魅。它来到这位母亲的大肚子的旁边,低头嗅了嗅,就开始在她肚子上啃咬撕扯起来,所有的狐狸一看到青眼狐狸的这种举动,马上一拥而上不知是想帮忙还是想分得一杯羹。可是那青眼一看到它们扑了过来,马上伸出前爪,一下就掀翻了两只,怒目圆睁,仰头一声长啸,所有的狐狸就灰溜溜的逃到一旁。青眼继续着它未完成的工作,直到将我的祖先从他母亲的肚子里掏了出来,还准确的将脐带给咬断了。青眼狐狸不但没有吃掉我的祖先,还将他叼回了它们的巢穴之中,用刚生过仔的母狐狸给他喂奶,就这样我的祖先被养大成人了。他长期和狐狸生活在一起,早已将青眼狐狸当作了自己的父亲,把那一群狐狸当作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它虽然学会了狡诈,狩猎,但无法学会说话,不能直立行走,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直到他九岁的时候,它才慢慢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些狐狸的的区别,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不经意间来到了他母亲死去的那个地方。在哪儿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的女人,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于自己面对青眼狐狸的感觉,那仿佛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几乎天天来到那个地方,他从哪个女人那里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有了思想,有了真正的童年。可是几个月后,那个女人就不见了,他又重新过会了原来的生活。”
“在他十几岁时,他终于梦到了这个他一直思念的女人,那女人一点都没变,而他却长大了,这时他已经有能力与那个女人交流,也完全能够听懂这个女人的话了,那女人这才告诉了他全部的事情。原来这个神秘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的鬼魂,她满含着对他的愧疚和和愤怒前来找他,古人对自己的身体是很看重的,如果不能保留完整的躯体死去,将不能投胎。所以她的母亲希望他能为她报着毁尸之仇。说完,那女人就消失了。”
“他满怀仇恨的用青眼狐狸教给他的狡诈将这一窝狐狸全都杀死了,他这才逃离了狐窟,过回了正常人的生活。然而,在他妻子即将临盆的时候,他忽然梦到了那只青眼狐狸,那青眼狐狸告诉他,由于他的忘恩负义,他的后代将受到永不磨灭的诅咒,那就是每一个出生的子女都会在额头上长一只青狐鬼瞳,受到阴灵的无休无止的骚扰,而且会在这种影响下未老先衰。他当时并没有在意,谁知他的孩子出生之后果然和青眼狐狸说的情形一模一样,他就开始害怕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开始祈求,千方百计的祈求,包括将自己的姓氏由姜改成了“狐”的谐音“胡”,但都是无济于事。为了解除这个青狐血咒我的祖先们不知做了多少努力,但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放弃了,顺从了,习惯了。直到现在都无人破解。不过讽刺的是有一个叫胡绍清的祖先率先利用这个青狐鬼瞳做起了买卖,才有了阴人这个行当。”
“不对啊,那为什么那未老先衰的症状并没有出年轻时候的你和现在小川身上?”胡应说了这么久,终于停了下来,我这才有空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的祖先虽然没有找到破解诅咒的妙法,但却找到了缓解这种影响的办法,看到小川脖子里的这枚项链了,那是十三枚麒麟果,单收集还不够,还要用每天用午时的阳光晒制三个月而成,它的至阳的属性正好可以排斥那些阴灵,可以暂保一时的康健。虽然我们明明知道这是将苦难强加在后世子孙的身上,但有时候这种无形的责任降临在我们的头上,我们也无法摆脱,所以胡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