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沿路叫了几家的门,很多人听了村长的话,都是很害怕的拒绝。最后在重利下才叫到了四个胆大的住着独家独院的光棍汉,又找了几快布和土井打出的水。几人凑合组成了开棺团,我们一行八人就直奔村中央的祠堂而去。被他这么一弄,我们一个个心情都很沉闷。村长也很识趣的在前面闷头走着,一句话都不说,我们也不搭理他,一路无话。可能是被这石棺闹得吧,走在路上,只见四周空荡荡的,整个村子没有一点生机,一路走来,我们根本没碰到几个人。所以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村中央的祠堂。
天色已经微暗,祠堂只在门口开了一盏白织灯,推开红漆大门,跨过宽高的门槛,我们就进了里面,进来之后,这白织灯的作用就极其微弱了,只能借着天色看清前路。那祠堂不大,也就几十平的样子,但没有竖墙相隔,看起来倒相当宽敞。里面空荡荡的,左右什么都没有,只有正对面放的祭台,祭台后面的墙上贴着两张不同朝代的人物画像,祭台上面摆满了灵位,都是赵姓子弟,除了上面的几排灵位上的名字有点文化内涵,还依照着族谱之外,剩下的都很俗,什么赵晓三,赵阿四的最有趣的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叫赵一二,我不禁哑然失笑,还将着好玩的事情指给了弟弟,我们一下子笑在一团,那村长和四个村民看了之后,神色一紧,只撇撇嘴,不过也没说什么,我们也不管他们,继续指手画脚。
“你们这边来!”跟随着村长的指引,就看到那只棺材被孤零零的放在了里面的边角。深秋的天气,天色暗得很早,不一会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了,当我们看到那座石棺时,就只能看到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依稀只能辨别出它的形状而已。
我们正要靠近那座石棺,忽然从门外吹进一阵狂风,那阵风很怪异,带着腥气,刮在我们的后颈上,只感觉一阵凉意。然后就听到那红漆大门执拗……咣当连声的巨响,便应声而闭,那响声响彻整个祭室,将我们吓得浑身一震,有几个村民还吓得惊叫起来。本来还有一丝微光从天上泻下来,透过大门照亮整个祭室,可这红漆大门一闭,我们马上陷入了黑暗当中。我的心里一紧,赶紧回头盯着那只石棺生怕有变。
忽然,祠堂内幽幽的亮起了昏黄的光,我们循着光源一看,只见村长战战兢兢的在引燃祭台上的一根白烛,另一根白烛已经点燃,正费力的想照亮整个祠堂。村长好像看到祭台上的香的时候才想起应该给祖宗上柱香了,于是,他从香盒里抽出三支香,在蜡烛上引燃,可能是手太抖了吧,他差点将微弱的烛火捅灭了,这才点燃了那些香。村长举香齐眉,口中念叨着,半天才将香插好,他的这种虔诚,让我觉得很好笑,看他们的那鼎香案,里面只插着稀疏的几根香尾,看来他们好久都没有来看过他们的祖先了。
“快开天眼,让咱一看究竟!”见村长终于完成了他这繁琐的祭奠,师兄便高喝了一声,将他们吓的一怔。
我们娴熟的打开了天眼,朝那棺材上一看,只见那石棺的周围弥漫着散而不凝的污浊之气,就和上次见到四仙的情景一样,我心里一紧,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可怕的组合:鬼和妖。只是这鬼和妖的道行不浅,那污浊之气凝得更重,散的更紧了。
“这应该和我们在墓区见到的那些在一起的妖和鬼的情形差不多,大家小心,咱们去打开试试。”
听了师兄的话,我和早就跃跃欲试的弟弟,如今听到了师兄的口令,就如同战士听到了冲锋号,马上就要向那石棺走去,只有那几个村民相互看了几眼,犹豫着不敢向前,此时村长咳嗽了几声,那几个村民如同被下了死命令一样,这才向前迈了第一步。
“慢!大家先净一下手,用布包着口鼻,万一我们镇不住它们,我们也不会被它们盯上。”听了师兄的话,我们心中一惊,尤其是这几个村民,听到师兄说到“它们”二字,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赶紧将手插在了盛水的瓦罐猛搓起来,搓的那个久啊,简直就想把自己的皮搓破一样,让我们一阵无语。
捂了口鼻,便率先来到了石棺前。光还是很暗,但已经能看到棺盖与棺身相合的缝隙,还有石棺上看不清晰的花纹和撰文,没空理会这个,赚足了劲就板着石棺的一角,向上板,可是直累的脑门冒热汗,那石棺无论是平移还是开合,都是纹丝不动。于是就又招呼了几个人,一齐向上用力,谁知,那棺材还是原样,晃都不晃一下。
扯下了布,头偏向一旁,猛吸了几个回合,说道:“师兄,我看不行啊,这玩意打不开啊!要不咱先撤,明天再来。”
我这话一出口,马上引起了村长和村民的的应和,看来他们也是吓得不轻。
楚东白了他们几眼,不过还是赞同了我的看法,他说道:“是啊,这棺材有问题,明天想办法泄了它的阴气,说不定它自己就开了。”
师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今天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咱回去商量商量,明天再说。”那几个村民如获大赦,相视一笑,回头就要走。可正在这时,祭室里忽然响起了嘟…嘟…嘟…的响声,我们登时汗毛直立,后颈发凉,全身的血都流回了大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