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虎的呼吸与脉搏都越来越弱。“火烈鸟”将王晓虎围在空地中心,每个人心里都焦急万分,为王晓虎祈祷着。
康佳急的直跺脚,口里不断念叨着:“他妈的医生快点来啊!真是要人命啊!什么个鬼地方,连个医院都没有!”
游凯和童宏磊两人将众人身上的急救包收集起来,对王晓虎体外的创口进行压迫止血,二十多个急救包都用完了。
看到中方这边有人重伤,缅甸方面的指挥官岩开力分开围在王晓虎身边的人群,撕下王晓虎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准备将缅甸士兵们采集的止血草咬碎抹到王晓虎的身上。
王晓虎的身上的纱布和绷带都被鲜血染红了,岩开力正准备把王晓虎的纱布拆掉敷药,李默然一把抓住岩开力的手,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岩开力严肃的说道:“救命啊!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经过王晓虎的熏陶,“火烈鸟”的老队员都对医疗上有了常规的认识,李默然更是对他们经历过的几次急救记忆犹新。他质疑道:“我们现在为他压迫止血,你把绷带松了不是要他的命么?”
岩开力摇摇头,说道:“我是敬佩他的勇敢,为我们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他现在重伤,我不能眼看着这样的英雄就这么走了!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试试,你们现在的方法不是一样没有止住血么?”
李默然想想也是,王晓虎受伤的部位的出血已经渗透了纱布和绷带,流了出来。现在又没有紧急有效的救治措施,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岩开力看着“火烈鸟”们依旧一脸的不相信,不得不解释道:“我们这种草药是产于东南亚的大叶紫珠(Callicarpa macrophylla Vahl),别名紫珠草、大风叶。可以散瘀止血、消肿镇痛。大叶紫珠的叶子常被我们用来治疗外伤出血。”
听着岩开力煞有其事的介绍,“火烈鸟”在疑惑的目光中注视着岩开力为王晓虎浑身上下敷着草药,王晓虎身上流出来的血沾上草药的汁液后似乎慢慢的凝固了。大家看到草药真的有效果,顿时高兴起来。都想到王晓虎终于有救了。
岩开力看了一下雀跃的“火烈鸟”,似乎是为了报复他们不信任自己。给“火烈鸟”又泼上了一盆冷水,“现在我只是把外面的血止住了,有没有内出血我可拿不准,毕竟我也不是医生,你们还是祈求救援的直升飞机早点到吧!”
岩开力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这么说,手里依旧没有停下来。他打开自己的背囊,拿出了一盒膏油样的东西,又在王晓虎的身上涂抹起来。
康佳看着岩开力不停的对王晓虎涂抹,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身旁的游凯,“你看他又在干嘛?”
游凯瞪着眼睛看着康佳,“你以为我是医生啊?我要是是的话就不干傻看着了,早就过去帮手了!你要是问啄木鸟还能说的出个一二来,问我?你怕是问错对象了吧?!”
岩开力转过头来看了他俩一眼,介绍道:“这是亚洲象提炼出来的象皮膏,能够止血生肌,对于战场创伤和皮肤溃疡有特效。我这样做也是尽力而为了。毕竟你们兄弟是为了扫清我们国家内部的毒瘤而英勇负伤的,面对这样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我很钦佩,真心希望这位兄弟能够顺利的熬到医院。平安回家。”
听到岩开力这么说,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人家把看家的宝贝都拿了出来,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不厚道。一时间场面比较尴尬。
朴成喜不得不出面打圆场,说道:“我的这些大头兵都是些直肠子,您别往心里去。大家都希望啄木鸟能够顺利的渡过这一劫,都很担心他的安危。您要是有什么好法子尽管使吧,我们相信您!”
岩开力点点头,一边安排他的手下熬草药汤,一边将王晓虎敷满药膏的地方重新绑上绷带。草药的汁液渗过了王晓虎血染的绷带,整个绷带上红红绿绿的,如同一朵朵鲜花,一株株绿草开在了王晓虎身上。
这就是共和国的卫士,为了国家的安宁稳定,人民的健康幸福,不畏艰险越境打击毒枭,拔掉境外毒瘤,而视自己的生死于度外,哪怕马革裹尸,哪怕客死异乡也无怨无悔。
等待救援的日子度日如年。“火烈鸟”将王晓虎的伤情不断的向上级汇报。由于在王晓虎这个准医生的指导下,“火烈鸟”对每一位战士的血型、身体状况都有详细的纪录。哪怕是多年前有过外伤输血史、药物过敏史在“火烈鸟”的资料库中都有记载。
军区总医院根据“火烈鸟”提供的资料准备了十袋同型血,急救的医务工作者不仅做好了现场输血准备,甚至做好了急救手术准备。麻醉师跟着急救医疗组也飞往了事发地点。中方国务院及外交部也积极配合国防部开展的救援行动,与缅甸各方展开协调工作,尤其对缅甸佤邦的首领包有道做了详细的解释工作。
包有道不久前还向朴成喜夸下海口说自己管辖的境内是“三无”:即无罂 粟种植,无毒品加工,无毒品交易。可现在的事实是佤邦都成了“三有”了,不仅有罂 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