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的,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坏了身子,还有宝贝娃呢”。纪和奉承地给何娇说。
何娇有点纳闷,这个瘸子在半年前说过,我是冲着郝东明钱骗吃、骗喝的那种女人,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何娇还在愣神,纪和一拐一拐地凑到何娇跟前就说:“大妹子,以前我说的那话你全当是我放了个屁,别往心里去啊”。
何娇一听,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何娇不傻,必定是在外面混过的人,她对纪和莫名其妙的道歉感到很意外,就快言快语地问道:“你有啥事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我没闲工夫听你瞎扯”。
年近四十的纪和老脸一红,对何娇的精明不由地佩服。他嗓子有点卡壳,就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说到:“以前、以前我对你们家的事,你给东明说一声,放过我吧,我没脸去你家”。停了一下又说道“看你是个厚道媳妇,这不、这不我厚着脸来给你们认个错,我、我……”。
听纪和说的那么费劲,何娇就说:“你回去吧,我们家没你想的那么肚量小”。
说完何娇就扭头回家了,再没搭理这个废物。
刚才纪和听了何娇温的的这番言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见何娇缓慢的脚步离去时,同时也彷佛看到了当年郝东明父亲头上的伤疤……
纪和站在寒风瑟瑟的路口呆呆地望着郝东明家那个曾经去过的地方,不由的点起了一支香烟,猛抽起来。或许、或许他的心脏跳动加速,或许,他的良知在敲打着他沉睡的灵魂!
何娇回到家,把今天的事儿告诉郝东明后,郝东明则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心平气和地给何娇说:“这事开始我也不知道,昨天辉哥才给我打电话说的,我说呢,那天有派出所的人到他家去”。
“那你的意思是?”。何娇问。
郝东明叹了一口气,看着何娇鼓起的肚子说:“我以后都要当爸爸了,路还很长,和他那种人一般见识,有意思吗?”。
何娇又问:“你的意思是原谅他了?”。
“辉哥给我电话里说这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就全当吓唬吓唬他吧,以后让他收敛一点,你看看他,光棍不说,而且腿脚都不灵便”。
何娇一听这话,面带喜色,就笑呵呵地说:“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得饶处且饶人!还是我的眼光好,早就看出你是心地好,度量大的人,杨善和你没法比,虽然他家道比你好点”。
时间停顿了一会儿,郝东明看着窗外忙里忙外的父亲,给何娇说:“其实,当初我恨不得上去剁了他,真的!”。
“那现在呢?”。何娇想知道丈夫心里的变化,就问道。
郝东明拉起何娇手,叹息了了一句:“人生苦短!他的腿……”。
何娇似乎在冥冥之中感悟到了什么,幸福地依偎在郝东明的怀里,俩人什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