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东明并没有上班,并没有听洪娜娜的话,而是一大早去了火车站。
他从一大早到了火车站,就在候车室等待,等待洪娜娜的出现,他也查了去往成都方向的列车,只有两趟。
郝东明在候车室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客,眼睛在四处扫射,终于那个人出现了,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帮她把行李箱提进了候车室,两个人用四川话说了几句就告别了。
郝东明猜的出那个四十多岁的人就是洪娜娜的叔叔,看来他很忙,没有把娜娜要送到车上的打算,不过我在这里,生意人都很忙!郝东明是这样想的。
洪娜娜的眼神今天似乎比平时亮的多,在茫茫的人群中老远就看见了东明,因为这个人的影子和表情太熟悉了,熟悉程度超过了她每天送菜的客户。
他看见呆立在那里的郝东明说:“我们老家把你这样的叫‘瓜娃子’,你知道吗”。
郝东明勉强笑了一个说:“我咋不知道,想当年我去过成都,瓜娃子就是傻孩子的意思,对吗?”
“还算你聪明,你看你,眼睛都像兔子一样”,娜娜心痛地看着郝东明的眼睛,她不傻,知道郝东明昨天一晚上没有怎么睡觉。
两个人在候车室基本上没有说话,不是嫌环境喧闹,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多的是相互拉着对方的手,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东明你别吸烟了,你看你口多臭,离你越近,就想呕吐,要检票了,记住我说的话,别为难自己,我会想你的,你把纸条装好,到了成都我接你,不来也不要紧,不来也是有你的理由,你要开心一点”。说着就准备走。
郝东明把行李箱帮他拉到检票口就进不去了,而洪娜娜一直没有回头,郝东明看着她的背影,只见洪娜娜一边走,一边用手擦着眼睛,就是一直没有回头,消失在排队的人群里。
时间过了十来天,这十来天对于郝东明来说是度日如年,他告诉了舅舅和石全哥,因为她走了,是等他的是选择。
现在告诉石全是有原因的,尤其是老实的石全哥没有媳妇,东明之前不告诉他是有他的理由,在没有媳妇的人面前夸自己的媳妇,那是愚蠢到家,虽然娜娜还不是他的媳妇,在他和娜娜好的时间里,他怕说给石全的后果不太好,也就是怕石全触景伤情,在乎石全哥的感受,虽然石全哥不会嫉妒他,和他家的关系很好,必定他都三十二岁的人了,年龄不小了,尤其是在农村,已经是光棍的标志,等待农村那些大姨、大婶的闲话……不会被人夸赞,这也说明了农村人的多管闲事。
东明把一个大胆的决定,说给了舅舅和石全,就是我不去四川,但是我现在要离开天水,我给王工长已经说好我要辞工,王工长很高兴,关于石全的工作,就是接我的班,开我以前开过的那个翻斗车。
舅舅开始问东明了:“东明你要去哪里?家里人知道吗?”。
“我要去北京,那里有我在新疆认识的朋友,你给家里说一声就好了,不用担心,我都20了舅舅,丢不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们的”。
东明舅舅想说什么,但是出于种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好,东明对石全说:“石全哥,你是个老实人,我走了,王工长让你干糊涂事,你千万别干就是了”。
“啥糊涂事?东明”。石全问东明。
“不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最好他不叫你最好,反正你干好你工地上该干的活儿,其他的事别搀和就是了,我睡觉去了,明天我就订票去”。说完郝东明就走了。
美好的美好,目前是结束了,写到这里,我心里也很难受,为啥人世间的儿女私情,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为什么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郝东明的决定也有他的苦衷,每当他下班后,他一个人出去,就会看见和洪娜娜一起走过的地方,麻辣烫店、公园、火锅店、南湖车站……等等,他的心里不由的更加想念娜娜,但是,面对自己家里爷爷的那番话,他不认为爷爷是个老糊涂,虽然爷爷很迷信,但是对于孙子的疼爱,不管是迷信爷爷、还是信科学的爷爷,都是最真的爱!
到了第二天,郝东明到王工长那里结完了工资,给王工长说:“王工长,我来的时候你对我很好,我也替你保守了秘密,你放心,我给谁也没有说,以后麻烦您照顾一下石全,他是个老实人,家里有老母,而且还有一个不幸的妹妹,拜托您了”。
“东明,上次的事,我很羞愧,老板对我不错,从你说过以后,我就没有再干过那样的事情,你放心去吧,外面的世界大的很,你还很年轻,闯闯也很好,路过天水的时候你就来,这是你的工资,出门多带点钱,别受委屈“。说着把工资给了郝东明。
其实是王工长的贪欲让他损坏了自己的人品,郝东明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谈道德,真的没有心情!
郝东明和王工长抽了一根烟的时间,他就去了火车站订票。
到了下午,郝东明拿上了天水至北京西的火车票,看到舅舅和石全都在忙,他把工资给了舅舅,说:“舅舅,我的零用钱我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