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就是他家的菜园子,他看了看,有豆角、木瓜、南瓜、白菜、姜葱蒜,以及红薯,有种子的,他每一样都拿了一些,最多的就是红薯藤,在厨房角落他还看到了几个留着做种子的玉米棒,他取了一个下来,进了农场。
他不会种地,记忆里的原身还是有记忆的,他就摸索着,拿着锄头在那一亩地上挖坑、放种子、填土,因为草都被清理干净了,土也松,他很快就种下去了,虽然不太整齐,那也是种下去了呀,然后就去溪流那一边打水过来浇水。
把他弄来的所有种子都种了下去,也才用了三分之一的地。占地最广的,就是红薯藤。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弄完就出去了,看了看天色,不知道这到底是几点,但是影子挺短的,应该是快中午了吧,他该干点什么,不然他这一早上做了什么呢?
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又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的他就去了菜园子里拔草,后面还围着两只母鸡,他拔了一些草给它们吃,话说,鸡是吃草的吧?
好像要养得好要吃虫子?
虫子是没有的了,他暂时可克服了不了心理障碍去捉虫子。
等许晓回来一看:“你怎么去拔草了,太阳那么大,你快回来喝口水,退烧了吗?”
她又摸上了他的额头。
陈建军一僵,完全没感觉不舒服的陈建军后知后觉:对哦,明面上他现在还是个病号,可以在家休息,所以他干嘛顶着大太阳去拔草的?
似乎还有点烧的样子,许晓让他赶快回去擦擦汗喝点水。
陈建军一坐到凳子上,肚子就叫开了,他记得厨房还有几个红薯,他忙着在农场那里种地,都忘了自己没吃饱的事了。
还是自己没有安全感吧,这时候是七十年代,生活条件差,粮食又不够吃,有些地方还会饿死人,所以看到有那么一块不会有人知道的土地就想到了粮食,立刻种上了。
许晓这会儿没有课了,就提前回来做午饭。
等到午饭好了,陈老三和刘田芳也回来了,刘田芳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摸上陈建军的额头。
“还有点热,你上午还去晒太阳,等你好全了做什么不行?等下就在房间里好好睡一觉。”
陈建军乖乖点头。
但是等到他们都走了,他照样出来了,只是头上多了一顶很破的草帽。
他对照着记忆,在周围转了一圈,左边是明叔家,跟他们家是亲戚,还没有出五服的那种,右边的是宋根家,两边房子都有十来米的距离,前面是一口长长地池塘,后面是各家的自留地、菜园子。
跟记忆里的对上了,才回到房间,又进了农场。
这时候跟他刚种下的时候没有差别,他转了两圈,又出去了。
他回到他和许晓的房间,在床上摸索了一下,从上往下摸,到角落那块木板下面摸索了一下,居然摸出一个小小的空格,抽出了一块松动的石块,里面用布好好地包着,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钱,他仔细地数了数,有四块五毛六分钱的,最多的还是一毛两毛的,原身的记忆告诉他,这还是原身藏的私房钱,他偶尔去山上弄到东西在“自由市场”,也就是俗称的黑市卖出去的,只有这样,他手里才有钱,才能够买东西讨好他的心上人,可以说,不是对许晓上心,他都不知道私房钱的重要性,以前钱财什么的都是一律充公的。
慢慢的,几毛几毛的,也攒下了这一笔“巨款”。
真的是“巨款”了,可以买好几斤的猪肉了,但是——光有钱没有票也不行,人家既要钱又要票,只是,以前他的钱包里真的,连十元的都没有,现在十元就是大额了,他放回了原位,回到昨晚睡的房间,坐在床上,他的肚子现在是半饱的状态,他想东西,想吃肉!要不……去山上瞧瞧?
而且,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根本没什么不舒服的,可能是他体温偏高,许晓她们才会觉得他发烧了。
那他还是干点活吧,只是干什么呢,转了一圈,发现菜园子的篱笆有一些太宽了,鸡可以从里面钻出来,他就有了主意,拿着柴刀就小心的上了山。
这里的都是些矮矮的小山坡,等到进入深山以后,那山才会比较高大,这附近的都是村民常来砍柴打草的,都走出了固定的小路。
他就沿着固定的小路往里面走,直到看到了一片野竹林,他才停下步伐。
看中了一条比较粗大的,他一刀下去,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一下砍断了,而且还一连砍断了两根,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还是说这个原身就是有着一股子好力气?
事实证明原身真的有一把子好力气,轻轻松松的砍好了想要的粗大竹子,这种竹子长成了,也就鸡蛋粗细,但是坚硬程度还是可以的,经常有人家来着砍了回去围篱笆。
他拖着长长的竹子下山的时候,路过看到了一层野生的铁篱笆,他心中一动,这铁篱笆可是有着植物围墙之称,种好了那是很好用的,他记得他前世(那是前世吧?)回老家扫墓的时候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