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本通明宫值守记录卷册上,荣嘉只是随手翻看了几页,然而却发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在密密麻麻记录着的来访通明宫的名单中,有一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其间。
那是奎木星君李雄的名字。
荣嘉记得上次遇见李雄时,杨天立曾经嘟囔过一句话。
“这奎木星君怎么又来了!”
当时荣嘉没有在意,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就像这本卷册上记录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奎木星君李雄就来了七八次。
奎木星君这个人,荣嘉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他在奎木营也呆了很久的时间。
那是一个很慵懒的人,很会享受生命,常年混迹在白虎星团的各大坊市中,卖酒当歌,放浪形骸,至于正事,李雄是不怎么理会的,当年就比如奎木营的军务,他基本都是扔给常青处理。
什么时候开始,李雄变得这么勤勉起来了?
而且他一个廿八星宿的星君,有这么多事情要跑来通明宫禀告么?
荣嘉想了想,让后让杨天立将近两年的的记录卷册全部拿了过来,等他将这些卷册全部翻看了一遍之后,神情变得更严肃了一些。
结果和他料想的一样,这几年的时间,李雄来通明宫的次数,异乎寻常的多。
当然,通明宫做为三界名义上的统治中枢,除了玉帝居住在此之外,天庭有很多职司也坐落在通明宫内,比如四大天师宫,所以每日来通明宫办事觐见的人是极多的,而奎木星君每次来通明宫拜见的人,所持的事由都各不相同,所以除了负责登记来访之人的护宫神军,其他人倒也不大能知道这李雄如此频繁地来通明宫。
而且如非是荣嘉这样和李雄关系不大一般的,恐怕也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这点反常,就像那杨天立,虽然早知道李雄来的次数有些多,似乎也没怎么特别在意。
而且在这些记录中,荣嘉还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就是李雄来通明宫不仅是次数多,而且逗留的时间也特别长,就比如上次遇到李雄,荣嘉很清楚地记得当日他在玉帝处的奏对不过是短短一刻钟的时间,然而按卷册上记录,李雄离开通明宫的时间,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荣嘉看完这些卷册之后,沉思了一下,接着让杨天立将这些卷册放入库房后封存,没有他的签字,任何人都不得再翻看,另外命令杨天立,等下次李雄再来通明宫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要禀告于他。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荣嘉也就是每天带着军士巡查一下通明宫,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值守殿中混时间。
直到三天之后,杨天立来禀告,那奎木星君又来了,这次李雄来通明宫的事由,乃是麾下奎木营的一批军械年久失修,故此来通明宫军备司中报批置换。
荣嘉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李雄已经勤快到专门从羡天跨越几重天,就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跑一趟了?
荣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依然神情不动地坐在那里处理自己的事情,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他才悄悄独自一人离开了值守殿。
通明宫,披香殿。
这几日玉帝都没有来此处聆琴,披香殿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寂静无声。
然而,在布置了隔绝声音的禁制的大殿内,此时却正回荡这一阵阵蚀骨的女子snn声,还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之后,这些让人心跳耳热的声音渐渐地沉了下去,大殿中安静了一会,然后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李郎,我们一直这么下去,总也不是办法,你如此频繁地来通明宫,我怕终有一日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大殿的地上,一对男女正赤身地躺着,他们的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白纱,隐约可见白纱之下两人的躯体依然紧紧纠缠着。
女子容颜清丽,只是此时脸带红潮,还未从刚才的n中回复过来,平添了几分娇媚之意。
如果荣嘉在这里,自然能认出这个女子,正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位来自天音宗,玉帝的侍琴女官。
此时这女子正将俏脸伏在一位男子宽厚的胸膛之上,男子容颜成熟而英俊,颔下三缕短髯,还有一双温柔而多情的眼睛。
正是奎木星君李雄。
听到女子的话之后,李雄轻轻叹了口气,深情地凝视着那女子道:
“我又何尝不知此事,只是若让我李雄此后再也见不到婉儿你,却又是万万难以办到之事!”
“我李雄得道,已有一万三千余年之久,在以前的岁月中,也曾喜欢过几位女子,可从未像对婉儿你般如此魂牵梦绕,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的意思。”
李雄这动听的情话,顿时又勾起了那女子一阵激烈的反应,两人之间再次好一阵缠绵。
如此个把时辰之后,两人才穿上衣物,从这披香殿中离开。
女子先行离开,不久后李雄也悄悄地从殿门中走了出来,只是在他刚跨出披香殿的时候,身躯微微一颤,然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