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这才是车上的保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留下来。
陆家大宅,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毕竟是陆越川和他妹妹住的地方,安保工作一点都没有松懈。
所以车上的保镖做出了判断,他应该立刻开车回九处搬救兵。保护宅子里的人的任务,则应该交给他们的战友。
车上保镖的判断没有错儿,只是他并不清楚,南宫老爷子为了斩草除根,彻底斩断权煜皇的这条臂膀,到底下了多少血本。
九处最精锐的兵,各个以一敌十。可却也架不住双手难敌四拳。一个小小的陆家,保镖人数不超过五十个人。而南宫老爷子,却派出了整整五百个人过去,只为了成功的让陆越川死。
数量差是十倍,再如何骁勇善战的兵王,怕也是难以抵挡。
陆越川每每想到这些,心痛的就无法呼吸。
从心脏到胸腔,一阵火烧的疼。不但疼,还反噬的他痛不欲生。就像是血管里有无数只蚂蚁似得,这些蚂蚁就顺着他的血管,爬遍了他的全身。蚂蚁所到之处都痛极了。又痛,又痒,让他连自己的痛苦都无法说出来。而且这通并不尖锐,却持续不断的钝痛。持续。持续……
直到将陆越川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大汗,这痛,才会渐渐的缓和。但还是一直在暗中会淡淡的持续的,痛着,痛着。
陆越川到今天为止,都在被这种痛所折磨,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出来自己所遭受的这种痛。
只要一想到小妹,他就痛的不可自拔。
他所有的自制力都无法控制住他的这种情绪,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不受控制的去思念小妹,让自己被这种痛苦所淹没和吞噬。
没有自救的办法,他人,更是没有办法救他。
陆越川只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这种痛所折磨的,不成人形。
内心的痛,最能折磨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直要给小妹报仇的念头支撑着陆越川,或许这世界上早就没有陆师爷这个人了。陆越川,早就已经被失去挚爱亲人的痛苦折磨的,疯了。
南宫姬最不敢看到的,就是陆越川想到小妹之后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陆越川那么痛苦的模样,南宫姬就是看上一眼,觉得他也快要窒息了。
闭了闭眼睛,南宫姬不忍的看向地板,“越川,你……听我说两句话,可好?”
再如何难以接受的痛苦,时间久了,长年累月的被这么折磨,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痛,痛没有减弱分毫。但却是习惯了,习惯了在痛过之后,怎么迅速的找回理智和冷静。
陆越川将自己完全的置于柔软的沙发靠背之中,他整个人被柔软的沙发紧紧的包裹住。这让他觉得,稍微有那么几分的安心。
“南宫,你想说什么。我猜得到——”
“你猜不猜得到,是你的事。可说不说,却是我的事。”别看南宫姬总是浅浅的笑着,优雅又温和的会对每一个人笑,但南宫姬真正的性格,也是相当的强势,他说:“越川,你即便是猜到了,这些话,我也必须亲口告诉你。你不想听,我也要说!”
陆越川苦笑一声,抬头看着南宫姬温和的笑着的脸庞,“南宫,现在是我不想听你说话,还是你不想听我说话呢?你搞错了吧。”
不想听对方说话的人,不是他,而是南宫!
“越川,你听好了。我是你兄弟,你陆家的仇,就是我南宫姬的仇。小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小妹,她也是我的妹妹,是五爷的妹妹。该如何处置害死了小妹的人,你一人说了不算。我跟五爷也有话语权。所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跟五爷商量了之后,五爷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
“南宫——”
“闭嘴,乖乖听我把话说完。”南宫姬轻松的就用一只手控制住了想要从沙发上跳起来的陆越川,他继续以一种很关心,却又很平淡的矛盾的语气说道,“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别人的暗杀之中。所以,我已经决定好了,等父亲病逝之后,将一切公布于众,还小妹一个公道。虽然那时候父亲已经死了,父亲无法再为他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但至少,小妹得到了公道,虽然迟了一些。”
“你疯了?!”陆越川猛地甩开了南宫姬的手臂,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爸爸他——”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把一切公布于众,父亲死了之后都会背上怎样的骂名。而南宫家,也会因为父亲做过的事情,而被万人唾骂。”
“唾骂倒是其次,你们南宫家,就得折在你手里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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