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权家的案子,与她无关。安检察长的死,也与她无关。冯教授做了什么,都跟她没关系。她甚至……甚至连冯教授的研究生都不是。权五能允许她一起跟着去,真的是难得的心软了一次。
权煜皇搂着安宁的腰肢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安小妖,见过冯教授,就去休息一会,嗯?”
“你觉得我见过师父之后,还有心情去休息么?”安宁连连摇头,“忙一点不要紧,人最怕的就是没有事情做。我会胡思乱想把自己逼疯的。你就别逼我去休息了,让我留在九处陪着你一起忙起来。这样,我才不会去想那些事情。”
“好。”
“等见过师父之后,咱们一起包饺子吃,好不好?”
权煜皇担心的看着她,“好。”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有一个回答——
好。
“陆师爷也快回来了吧。”
“嗯。”
“等陆师爷回来了,咱们跟师父一起包饺子吃。”
“嗯。”
“不管师父做了什么事情,他有什么苦衷,养育之恩不能忘的。”
“嗯。”
“我这条命,就是师父给的。如果没有师父,我早就冻死饿死了。可能尸体都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我。”
“嗯。”
“所以啊,权煜皇,即使师父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你能——”
“可以。”
“我还没说呢。”
“你想说什么,五爷都明白。我答应你,不管冯教授干了什么事儿,五爷都可以饶他一命。”
把小脸儿埋进男人的胸口,安宁想哭,却又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
能嫁给权煜皇这个丈夫,被他如此呵护心疼着,她真的非常幸福了。
对权煜皇来说,他能够说出绕师父一命的话,有多不容易,她太清楚了。
所有陷害了权家的人,权煜皇都要赶尽杀绝,但他愿意绕师父一命。她……
“权煜皇,我现在是感动的想哭。”
“嗯。想哭就哭出来,五爷又不会笑话你。”
安宁胡乱的把小脸儿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不哭,就算要哭,也得等咱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再哭。”
“你啊……”权煜皇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就是这个强撑,让五爷想捏死你。”
他多想她别这么坚强,可以肆无忌惮的扑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可她骗不,她就是这么倔强,脾气倔的跟头驴似得。
可他又爱极了她这份倔强。
“权五爷——”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儿。
权煜皇跟安宁同时回头,就看到郝亦花快步向他们走来,“战狼队长回来了。”
顿了顿,郝亦花这才补充,“伤得很重。”
“什么?!”
安宁一惊,飞快的看了一眼权煜皇,“战狼怎么会受伤?他不是去——”
“什么人干的,查清楚了没有。”权煜皇问的直接。
郝亦花轻轻点头,“毒蛇。”
“果然是他。”安宁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除了那条毒蛇,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i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那场爆炸本来就是毒蛇一手策划的,权煜皇不想让她担心,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说,可他身上的血腥味也已经说明了,他能够从那场爆炸中脱身,至少也是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厮杀。
而战狼被留下去解决爆炸案,现在又伤了个半死回来,怎么想跟那条毒蛇都逃不开干系。
郝亦花对安宁还是有所顾虑,权煜皇却直接命令,“说!”
“毒蛇策划了爆炸案之后,又留下了人在现场,见机行事将爆炸的影响扩大到极致。虽然有一部分人被权五爷您跟战狼当场杀了,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隐藏了起来。等您离开之后,他们伺机而动,趁着战狼队长不设防备的时候——战狼队长现在伤得很重,我已经让军医过去了。不过战狼队长似乎又调查出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有些迷糊了,我问他,他不肯跟我说。我想只有权五爷您过去了,战狼队长才会开口。”
伤势严重到了人已经开始迷糊了?
安宁心尖儿提到了嗓子眼,替战狼捏了把汗。
权煜皇立刻转身,“带路。”
战狼的性格,他最清楚。那家伙嘴巴严的可怕,除非是见到了他,不然战狼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不是战狼不信任郝亦花,仅仅只是战狼现在已经伤势严重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这种情况之下,战狼也只会跟他一个人讲。
安宁小跑起来才能勉强追上权煜皇的步子。
如果战狼还清醒的话,他肯定把调查的内容就讲给郝助理听了。可他现在人都已经开始迷糊了,除非是见到了权煜皇,不然他绝对不会开口的。
很显然,能让战狼如此守口如瓶的事情,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