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律师,你确定就是这样了吗?”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不死心也是不可置信的追问,“是不是哪里有地方你搞错了?我们可以重新再进行一次。”
安宁死死的拧着眉头,望着那张A4纸上的男人画像,栩栩如生,简直形象到了下一秒那画像中的男人就会从纸上跃然走下来一样。
但,那张男人的脸,却……
白皙的手指在那张肖像的脸上缓缓的滑过,她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就忽然伸出一双大掌,将她手中的画板劈手夺下。
一道阴鸷的并不陌生的声音,也从她头顶落下――
“安小妖,你有多惦记你老公?!”
眯了眯那双狐狸样儿,安宁借着桌子上小台灯的微弱灯光,回头斜睨了一眼那男人,“惦记你?权五爷,做人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刚才那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她就听出是他的脚步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搞突然袭击搞的都神经崩溃了,她总是能够很清楚的在很多人的脚步声中,准确无误的找出来他的脚步声。
这也是一种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天生的畏惧,之下的警惕吧?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权煜皇抿唇不答。
没好气的从男人的手中将画板抢回来,安宁死死蹙着眉头,盯着那张人物肖像。
是的,根据她的叙述,国字脸画像师模拟出来的男人肖像,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认为是权煜皇。
很英俊的一个男人,内敛中透着沉稳,帅气逼人,十分让人有好感的一张脸。
说像权煜皇,倒也不是五官有多么的相似。而是……那双眼睛!以及那眼尾的阴鸷与上挑。
几乎就与权煜皇一模一样。
安宁看看画板上的男人,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男人,心绪不宁,却不慌乱。
“权五爷,我有些怀疑安律师的记忆是否清晰。”国字脸的大校平静的开口,“不,我是严重怀疑。安律师只是一个法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她并不是一个专业的人士。隔行如隔山,虽然安律师的专业与犯罪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法律系到底不是犯罪学。有偏差,是可以理解的。对于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已经过去这么久的记忆,很难清晰。”
“我之前做过催眠。”安宁补充,“南宫姬,你认识吧?”
国字脸的大校点点头,“南宫处长的催眠,我略有耳闻。但在我看来,催眠并不是一门可以作为证据的学科。只能算是辅助手段,有偏差,还是很正常。”
被国字脸的大校这么一说,安宁也有点愣住了。
她明明就是按照记忆中的那张脸庞来叙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模拟出来的肖像就是与她的记忆哪里有地方不太一样。
可她也不是绘画系的学生,只觉得那里有些违和,却无法准确无误的指出来给大校说,让大校进行修正。
权煜皇一手不轻不重的按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微微一怔。
“重新再来一遍!”
国字脸的大校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显然是不认同的。
在他看来,第一次的记忆才是最清晰的,也是相似度最高的。第二次第三次……相似度会越来越下降。
如果安律师的叙述准确无误,那么他再重新模拟上几十遍,结果也是一样的。
安宁这时候也在自我怀疑。
难不成是她被权煜皇折磨的太狠了,所以干什么心里浮现出都是他这张脸?
可那双眼睛看她的感觉,真的跟权煜皇看她的眼神儿,太像了!
都是那种令她不寒而栗的,背后发毛的窒息感觉。
等等――
安宁一抬手,仔仔细细的去看那张A4纸上的男人。
权煜皇给她那样感觉的眼神儿,只有在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十八公馆。
那时候,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故意在十八公馆装出一副性格暴怒的模样儿。并不像她接触之后认识的深沉晦明晦暗难辨的权五爷。
“权五爷,你把眼睛闭上。”
面对她这略带无厘头的命令,对面的国字脸大校有些惊讶。但权煜皇,却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一个字儿,都没有多问。
安宁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闭上眼睛的俊脸,再对比自己手中的人物肖像,终于如释负重的笑了。
果然,不一样了。
完全就不一样了。
一旦权煜皇将眼睛闭上之后,与模拟出来的毒舌的肖像立刻变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在惊叹与一双眼睛对于人脸的作用之大的同时,她连忙将画板塞进了对面的国字脸大校的手中,“给这张画像,加一副黑色的墨镜!”
国字脸的大校,也看出了权煜皇闭上眼睛之后,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变化,与毫无相似的情况。他点点头,迅速的在那张画像上加了一副黑色的墨镜。
顿时,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