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娘咧……”
“儿咂,你选棵石榴树吧,完事儿我可以把你埋下去益果。”
“啪!”“啪!”“啪!”“啪!”“啪!”“啪!”
“……”
第二日,少府按时将三方金印铸好了交差,薛礼独得了两方。
皇帝当着满朝文武,摘下了头上的翼善冠,郑重的、亲手将它给李治戴上,对他道,“这是父皇命制,仅此一件,朕将它正式交给你了!”
李治知道,兄长这回再离开大明宫,多半不会回来了,他不怕当众失态,哭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王对众臣道,“朕有些家事未了,只能再麻烦兄弟了,但又不能总叫他顶着皇太弟之名,今日便算扶正吧!”
在长安的所有大事都做完了,马王毫不拖延,说要走。
薛礼已将长子丁山送过来,而他将与夫人柳银环共去辽东。
马王要李雄,李壮,李威,李武与思晴带薛丁山、李弥的长子回盈隆宫,而他将和太尉李元婴去一趟西州。
等李弥接到圣诏、再将儿子送到长安还需些日子,思晴便住到永宁坊去等,李雄、李壮四人说还想在大明宫玩玩。
李元婴携带着安西都护的金印,此印自郭孝恪在龟兹殉国,便一直收回至大明宫,马王即然一去不回,李元婴便以太尉身份做个传诏钦差,档次也不算低了。
马王爷和太尉李元婴选择天黑之后离开大明宫,只是不想再搞一场依依的送别。李治和武媚娘要送,马王也不许他们送过丹凤门,双方就在丹凤门里分手。
丹凤门外,很多盏灯笼又点起来了。
马王和李元婴一出来,看到光宅坊、翊善坊和长乐坊的街边挤满了人,老人,女人,孩子,官员,县役杂站在一起,都盯着丹凤门。
马王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郑观音,她手里拖着个孩子,正指着马王对孩子说着什么,一抬眼正同马王四目相对。
马王不说话,冲她拱拱手,再环揖了一下,伸手将所佩的乌刀摘了下来。
他对守卫丹凤门的郎将道,“把它送给你的皇帝。”
郎将问道,“陛下,你能告诉卑将,四位少王是怎么进的大明宫吗?”
马王道,“我可从不把绝招儿示人,也不将所有鸡蛋放入一个篮子里。”
郎将道,“但陛下却摘了你最珍爱的乌刀。”
马王道,“你只当他们是爬墙进去的吧,毕竟大明宫的城墙也陡峭不过盈隆岭的悬崖绝壁。”
两匹马飞驰西去,李元婴在马上道,“你可说了假话了,孤可不信孩子们是爬城进去的,但我也猜不透。不过,你将他们留在大明宫里,真应了不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话了,这个孤是坚信的。”
马王问,“王叔,怎讲呢?”
李元婴道,“虽然李治两口子不会在你出长安前派人追杀,但你还是与少王们分开出城,如此便彻底禁绝了这种可能。毕竟那四个小子的本事是个人都要想一想。以后等他四人出城时,你已在长安城外,如龙入海,那就更无人敢害他们四人了。”
马王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乌刀也是假的,我就没带着乌刀来。”
李元婴惊奇道,“好大胆!”
又驰了一段路,李元婴才说,“但你当众将它解送李治,却是一片好意,城外人谁都不知乌刀是假的,只知那是利器,可堪镇国之用。”
马王又淡淡地说,“他有滚龙金刀难道不能镇国?‘乌刀’即便废在大明宫,也算物尽其用了。”
李元婴思之想之,居然思绪翻腾。
如果李治想要煞马王之威,那么只须拿滚龙金刀当众废了假乌刀即可。如果他不揭穿乌刀之假,外人谁又知道乌刀是假的呢?
他居然拿着一柄假乌刀跑到长安来,拿它在大明宫外敲打许敬宗,又在紫阑殿用它消弥了一场凶险的宫变。
福王叹道,“马王,真无敌也!只是不知李治拿到它时作何感想。”
……
李治接了郎将送来的乌刀,只是入手一掂,便问郎将,“这真是朕的王兄亲手交给你的?”
郎将道,“陛下,卑将可是明明白白地看着了,除了这个马王身上再无别的刀了,何况又当了城外那么多双眼睛。”
郎将回去后,李治低声对武媚娘道,“在太极宫孔庙,王兄曾让我拿过乌刀,我还拿它砍了翠微宫内侍,它绝不会这样轻。”
武氏道,“怎么会?你我可都亲眼见他用这刀割断了绑我的绳索,不然我们拿滚龙金刀试试。”
李治道,“可这是翼善冠以外马王兄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朕不舍的。”
武媚娘道,“那拿条麻绳子试试吧。”
很快,麻绳找来了,夫妇两个也学着马王的样子去割,麻绳却是丝毫也不能损,李治一急,便拿它轻轻砍了一下麻绳,谁知薄如蝉翼的刀刃儿立刻损了一缺,里面露出了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