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再道,“江安王爷一向懂得在公众场合的作派,副使,王爷可不是先欺了你,转身便另行一套!人家可是表里如一的!”
波充苦着脸,毕恭毕敬地问道,“陛下……怎么说?”
金徽皇帝道,“你总该看到了,江安王妃是如何搧王爷的耳光、而王爷又是如何做的——脸上陪着笑,还当了那么多的人跪到了地下!若非高阳公主委托延州高刺史上前拉开,估计王妃要打到天明……”
房遗爱心中一阵扭曲,自己没等公主委托便冲上去了。
休祥坊当晚所有的涉事者无不惊讶,连汗毛都竖起来了,皇帝只是说了这些细节,还有未说的,不知多少。
赵国公怀疑地看高审行,你小子一贯去正人君子!
高审行看房遗爱,你小子都不如那个波充,有本事你站出来打本官几下,别去告黑状!万一陛下知道了高阳的事,你让老子怎么解释?
李恽和李愔看长孙冲,他最该怀疑。
长孙冲看着房遗爱,你小子其实心里火最大,而无处发泄。
皇帝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缠,连当事人、旁证都不问一问,而是当场决断道,“朕意,在此事上谁都别有什么委屈了,真正委屈者是罗琐叶子娜!朕只想着封她一封,”
当场吩咐道,“褚大夫,你来记朕的旨意。”
褚遂良赶紧接过殿中监传上来的笔墨,举着笔看着皇帝,不知他要如何封赏波充夫人。
皇帝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出口成章:“嗯嗯……波斯副使夫人罗琐叶子娜,颜如河畔之青麦,性若原野之绿茵,贤名闻于长安,礼仪显于颁政,玉幕来宾,锦车当命。波充得汝,荣耀早已列于汉庭!朕悲天悯人,荣宠加于蛮域。罗琐叶子娜,可封为瀚海夫人……”
褚遂良哭笑不得,这一段自己都快忘了,陛下还记着。
皇帝刚刚说到了“青麦”,他已写到了“锦车当命”,皇帝话音刚落,御史大夫便将文稿呈了上来。
皇帝看了,赞赏道,“褚大夫,你真是越来越敏捷了!”
波充夫人欣喜道,“我们只知大唐皇帝武功盖世,谁知文采也是这样的出众!‘颜如河畔之青麦,性若原野之绿茵’!陛下,难道我真有这样好么?”
皇帝道,“那当然!连朕也无比地看好你呢!这个‘瀚海夫人’的名号朕也是不常给的,只因为这件休祥坊的纠纷中,夫人你才是受了大委屈的。”
波充夫人的眼圈儿微红,“陛下!那可是公开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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