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承基对她道,“你还是别叫了,西州别驾就算在这里看着,他也不敢管你们的事!他敢扰乱西州与吐蕃的关系?本帅想一万次都想不出他有什么胆量,我猜他都不敢靠近我的大营……你且乖乖的,不但不会有苦头,一会儿可能还要主动跟本帅走呢!”
那女子像见了鬼,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挣出手来扑打,但无济于事。只听“嘶拉”一声,她肩膀上的衣服就被纥干承基扯破了,露出了白而圆润的肩膀。另一个女子低声哭泣起来。
大帐的帘子一下子被人挑开,有一个人大步进来,将头上铁盔摘了狠掼在地下。纥干承基头也不回,此时已经甩掉了身上的袍子,露着赤膊骂道,“越来越没规矩,敢来搅扰本帅好事,还不滚出去!”
高峻哼道,“你怎么这么自信,西州别驾不敢到你大帐里来?”
“是吗?没有这点计谋,还如何带兵?”纥干承基并不回头,俯身一探手再去撕那女子衣物,“他就是个傻子,也该想到冒犯了吐蕃友军,将来不好向大唐皇帝交差!”
女子已经被他制住,无力挣扎,纥干承基再道,“哈哈,对于本帅的一切对手,就像她一样,除了忍受,心中生着闷气,别无他法……”
他感觉身后的人还没走,不知是谁这样大胆,他终于转过身来,看到个并不陌生的面孔已经气成了紫不溜啾的颜色。在雅州西边的沫河对岸,他已见识过此人,正是西州别驾高峻。
但让他奇怪的是,高峻的身上披挂了他们吐蕃人的铁甲,纥干承基稍一愣神,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丢下那名半裸的女子,一声不吭地朝高别驾扑来。
两名女子惊魂未定,知道后进来的这人一定不与他同路,纥干承基与这人一触即开,但他裸露的前胸上早抬了对方一脚,一扭头朝帅案边的木架扑去,那里挂着他的盔甲、还靠着他的长刀。
她们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忽然看着帐外另有一位戴了铁盔的吐蕃人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心说不好办了!她们忘了叫喊,以为叫喊也没有用,不久这里便会有成群的吐蕃兵涌到了!
谁知帐外的人只是看看,也不理会他们的大帅正处于下风,一撂帘子又退回去了。大帐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听不到他呼叫同伴。
纥干承基抽了长刀转回身来,像个困兽似地沉声道,“高别驾,你胆子不小,如果我把你放倒在龟兹的地面上,估计着也就有好戏看了!”
纥干承基跳过去抢刀时高峻并未阻止他,从腋下抽出乌刀,缓缓拔出来,“纥干承基,你不怕我,可怕此刀?我知道在沫河岸边你是怕它的!”
纥干承基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低吼一声,一刀流光似电,朝高峻狠劈了下来!
不远处有他的手下嘀咕道,“大帅真卖力气,对待两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像是斗牛?只是听声音,大帅也有些过于的快了!”
另一人说,“你妈……公鸡都没他快!”
但是不久,他们就听帅帐内传出两名女子低声地、像是忍而难忍的呻吟、嘻笑声。一人道,“没意思,不如去睡觉!”他们离开了。
大帐里,纥干承基已经被高峻制伏于地,在那里喘息着。地下他那口长刀被高峻削成了三截扔着,他一动都动不了,想喊也是不能。
先前一名女子想夺路而跑,却被帐口的翟志宁截回去,“别乱跑!有我们别驾在这里,你慌什么呢!”她再回来,高峻朝她坏笑一下,叫她们彼此去挠对方腋窝,她们不敢不从。
危机似乎解除了,她们一边彼此防着、挠着,一边忍不住嘻嘻而笑,看到这位高别驾移开了帅案、搬开了那张木床,在床下用乌刀掘坑。
很快,坑便掘好了,别驾把纥干承基推进去,他害怕地大睁了两眼,一点都动不了。难道就这么被埋到这里了?
高峻道,“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你就葬在这里了,到时候我只要派人去说……说你上了淫心、自去乡下觅野食去了!”纥干承基欲哭无泪,后悔没早些回吐蕃去。
高峻没时间多耽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来人了。
他把纥干承基大面朝上放平在坑底,然后开始飞快地往他身上填土。先是埋脚、小腿、再埋大腿、肚子,纥干承基万念俱灰!没有谁会知道他在这里。
但是在最后,高别驾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苇棍儿,用刀削去苇节,再放在嘴里吹了吹是通气儿的,往他嘴里一塞。
“你可咬住了,生死在你,与我无关!”纥干承基立刻明白过来,一口咬住苇棍儿,土沫子再次向他的脸上洒来,他赶紧闭眼,狠命地吸气、吹气……
凌晨最黑暗时分,吐蕃帅帐中出来四人,两个护卫拉了两名女子,先把她们抱放在各自的骆驼上,然后两人再上去,骑了骆驼出营。
他们正是大帅帐前的护卫,看样子是大帅已经玩儿够了、要送她们回村的。敌情本就不大存在,这个时候营中只有不多的巡哨,遇到的也没有一个人过问,他们大摇大摆离开了。
天亮时,有手下进帐向纥干承基请示下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