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了口气道,“两者不一样……”他说,制盐之所,分为盐池、盐屯、盐井。像丰州等地的一座盐池一年可产盐上万斛。幽州等海边的盐屯,一般每年能产盐三五千斛,而内地的一口盐井,大井也不过一千五百斛,小井只得四五百斛了,而像我家私打的这口盐井,一年能产出两百斛盐就谢天谢地了。
老者说,“一斛算五斗,每斗盐官价是十文钱。那么我家这口盐井一年的产出,若是被官府收去就是一万个大钱了。十取其一缴了税,我们只剩九千钱。按着百文一钱、十钱一两银子来算,我们忙碌一年,才得九两银子。那么我们一家六口二十年的辛苦要什么时候才收得回来?”
妇人说,官府把盐收上去,一斗便加价一百文,变成了一百一十文钱,又不许私卖,私卖者抓到要坐牢的!
她女儿道,“买一斗盐就要一百一十文钱,一斗米才多少?不过二十文大钱罢了,有些没钱的人家做菜都舍不得放盐了!”
“舍不得放盐?笑话!本官看你们在这里不是吃得有滋有味,却背地里讲究大唐的盐业大计!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话音由院外传来。
桌边人抬头看去,由院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两个人,当即先一个就是西川院录事李绅,后边是贞山县丞王问臣。
李绅道,“你们打盐井没什么,西川院对于产盐的亭户多有照顾,早已有明文免了你们的杂瑶。但你们隐匿盐产、瞒漏盐税,本官身为巡盐院的官员就由不得你们了!不罚你们个倾家荡产、再把大牢坐够了,就显不出国法的威严!”
辛氏老者和他的一家人闻言,不由得脸上变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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