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是一块她随身佩戴的玉佩,一直是戴在我家高大人的身上。”
李道宗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他有些不够老练地对柳玉如道,“经本王多方察访看来,高峻大人是一位能力出众的牧业官员,自他主持柳中牧场以来,柳中牧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由一座下牧晋升到了上牧的规模,这是很了不起的。”
柳玉如与樊莺两人闻言,齐齐地朝了王爷深道了个万福,樊莺谢道,“王爷这么说我们就吃了定心丸了!像我家高大人这样的好官平白受奸人污告,若不是王爷亲自来西州,我家高大人的这口黑锅就背定了!”
李道宗说道,“至于有些凡枝末节的小事。依本王看也只是高大人年轻所致,你们放心,本王回到长安,一定会替高大人美言。”
他还有一句话也挤到了嘴边。“叫高峻一回来立刻见我。”但是一想,这样就显得太急躁了,就是不说,高峻一回来还敢不来见他?因此将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话已说完,江夏王破例起身。告诉她们但放宽心,并亲自送柳玉如和樊莺出了门。在王爷转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要怎么样向皇帝复命。虽然他还没有见到高峻,但是他相信这个柳玉如是不敢骗自己的。
接下来,李王爷要做的事就是耐心地等待这位高大人回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些事做,江夏王察看了旧村村头高峪的砖窑,在刘牧丞的陪同下察看了柳中牧场的新建马厩,在高峪的陪同下视察了北面山洼里的新草场,青苗已经钻出了老高,绿油油的一片。
江夏王很满意。他看得出牧场的最高官员高峻虽然不在,但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吐蕃大首领松赞、自己的女儿、颉利部的思摩可汗都如此看重,自已这个堂堂的江夏王,不是也有些急切地想见到他吗?
最后,李道宗还想去新村里去看看,他带了众多随从出了牧场的西北大门,看到在大门的门口也拴了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守门的护牧队员精神抖擞,王爷点点头。
走到街心时。江夏王听到两个妇人在大声说话,看样子就快吵起来的样子,王爷信步走了过去。这两个妇人站在一座院子的外边,看装束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王爷听到其中一人说道,“你进屋之前我就把它放在凳子上,你又是正好坐在上面,怎么你一离开它就飞了?”
另一人年纪稍长,比说话的人大上一两岁的样子,她闻言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不能去你家了,小心让你讹上我。你说的本子我没看见,心里有鬼的人才对别人家的帐本感兴趣呢,我心里没有鬼,会稀罕你什么本子!”
先前那女人说道,“那就怪了!我也寻思着,你家陆大人职位高过我家王大人,两人又同在交河牧为官,也不致于处心积虑来探我们的底细。许姐姐要是你拿了我也不怪你,只求你看过了把它还给我,不然我家王大人知道以后还不打死我!这本子他从来不曾离身,怕是他记的牧场里业务上的事,我是好奇才从他身上偷来,想看看再还回去的。”
“哼,我都说过不是我拿的,你啰啰嗦嗦讲这么多有意思吗?我许不了盗亦有道,岂会像有些人似的,表面上是个爷们却尽做些娘们都不做的事……”
“许夫人,我只是好言好语来冲你讨还东西,你指桑骂槐地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真要是撕破了脸皮谁又怕了谁,你别忘了我家大伯——西州别驾眼下就在我家里。再说,窥探别人家的私事就有意思了?”
王爷饶有兴趣地站在远处,两位女人因为激动,声音比往日更为尖细,倒能听得清楚。从她俩的话里,李王爷也听到了是关于一个小本子的事,他想再听听。而此时交河牧副监王允达匆匆地由旧村方向赶回来。他远远地就看到了江夏王,还有这两个纠缠不休的女人。
王允达走到近前,一下子就听到了她们争论的事由。他先给王爷见了礼,然后小跑到两个女人的面前,低声说,“你们在吵个什么,不怕人笑话!”
他的小妾说,“王大人,你的小本子让人偷拿走了,我来要人家又不承认。”
许不了见了王允达,脸上挂上了笑,柔声问道,“王大人,嫂夫人非说本子在我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稀奇的本子,能给我们看看吗?”
王允达忙摸摸胸口,本子还在衣服里,许不了说,“呦,看王大人揣得这样仔细,定是事关身家性命的东西,我没那个瘾就不要看了。”王允达的小妾接口道,“王大人,你身上那个本子是假的,不然你拿出来瞧一瞧就知道了!”
仆人从陆大人那得来的消息一传到王允达耳中他就坐不住了,丢下他哥王达跑到旧村里探听风声,也没见村里出现什么大动静这才回来。
他准备和他哥哥商量一下,把手中的旧房存货尽快出手,省得最后砸在家里。机会是稍纵即逝的,等到村中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就什么都晚了!
谁知他一跑回来就碰到这事,听了小妾的话,王允达哪里敢掏那个本子,碍于江夏王在侧,他想尽快止住两个女人的争论,什么本子不本子的已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