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子女,到了那时又会怎么样?
她躺在床上,听着那边屋中柳、樊二人没了动静,自己想着自己无论是在容貌还是才德上都无法与她们任何一个人相比,更是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睡。
高峻回到了窑上,烧窑的师傅已经把一座窑熄了火,旁边的场地上码满了烧好的砖。师傅问,“高老爷,再烧,就没地放了!”
高峪想着兄弟的话道,“不烧了,等窑凉了,安排人拆掉。”
罗得刀到了西州面见了郭大人,心里诚惶诚恐的。郭大人看出他的紧张,只说。“罗大人,谁都不是天生当官的命,想当年我二十几岁,第一次当了伙长。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这不也过来了!你去与孙大人做好交接,马上干好你的差事。”
郭大人还让人在西州大街上紧临着州府衙门的位置给罗得刀找下了一处宅子,又派人修整了一番。罗得刀就携了王氏住了进去。
王氏今年过了年刚刚二十五,比罗得刀小了十五岁。行起坐卧都受到了罗大人的极为体贴的照顾,心说这还真是不错,不强过高大人的那些女人,晚上单独躺在一起都不容易。
再看到这位罗大人,别看其貌不扬,但言语之间倒是引经据典,与自己更是有着许多的话可谈,因而踏下心来,好好地随了罗大人过日子。
孙玄大人已去法曹上任,所管的事情也比原来的差事少了许多。只是一些狱法、盗贼及与收受赃贿等事情的处理。
郭大人把罗得刀超拔上来,一是看出孙玄干得有些吃力,又没有撤掉他的意思,再加上罗得刀真有能力。孙大人知道郭都督能这样安排,至少说明他对自己的好感还是有的,不禁再次想起了柳中牧的高大人,自已还不是借了高大人的光?于是与从高大人那里来的罗得刀也是诚意结交,几天内就成了知已。
罗得刀上任伊始,半天的功夫就将孙玄积压了半月的公事处理个干净。想想郭大人和大公子郭待诏带了三千兵马去了焉耆,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找。天一擦黑罗得刀就急着往自己的新家里走来。
罗得刀的夫人叫王兰。此时正在家里料理晚饭。罗得刀说请个下人,王兰不让,说二人刚刚成家,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呢。哪好再铺张。但是若要说起做饭,她却真的不会。
只因她十岁即入青楼,老鸨看她模样可怜是个可造之材。也只是花了不少钱请了人教她唱曲、识字、做诗、弹琴之类,谁又会想起让她做饭?因些自己摆弄起这些青菜鱼肉,有些笨手笨脚的。那尾活鱼刚刚由市场上买来,不时地弹上两下。甩得她一身的腥气。
王兰先把菜洗了,看着那条鱼是怎么都下不去手。正想该把饭先做上,罗得刀就回来了。他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犯愁,挽了袖子上来帮忙,把米放入了锅里后,王氏烧火,罗大人拿了把刀,冲着那条鱼运气。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做这事。
门外有个熟悉的声音问道,“罗大人,宰鱼可比做诗如何?”
只听这一句话,罗得刀就听出是谁来了,他忙放下刀连连说道,“高大人,你来了!”他看到高大人新收的颉利公主也跟来了,忙着把手在衣服上擦了,请二人进来。
罗得刀这两日离了高大人,虽说是到西州府高就,但是心里一直像是没有了主心骨。在西州安了家,还是感觉牧场村才是自己的老窝。只是一整天忙于公事,没功夫去想。此刻罗得刀看到高大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感到异常的亲切,搓着手站在高大人的边上,就像是以前做管家时那样。
高峻挽起袖子,拿起案上的刀子,一边杀鱼一边把此行的目的讲了。罗得刀说,“高大人,这事我早就留意过,地方都找好了,也巧我正管这一摊儿。你且放心地在我这里住上一夜,天明即刻就为大人办好。”
高峻听说郭都督带兵去焉耆的事情,心说郭叔叔总是开始行动了,也不知军情如何。
待到四人吃过了饭,罗得刀安顿敢高大人和思晴一间屋子。高大人躺在床上想着焉耆的战事,倒睡不下了。
思晴此次与高大人单独出来,心里十分的快活。柳夫人提出来让她相随,就暗暗地感激了柳夫人一把。此时万籁俱寂,连个虫声也没有,思晴钻进了高大人的被中,试探着去触碰高大人的身子。
自从二人在大漠里几度缠绵回到牧场村之后,高大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股如火的热情像是消退了不少,平时也没什么话。思晴以为是身边还总是有人晃来晃去的,高大人有些矜持。
今晚有这样安静的夜晚,思晴把火热的身子靠近前去,温热绵软的手掌先是轻轻放在高大人的胸膛之上,在那隆起的肌肉上流连,把高大人的思绪由焉耆一下子拉了回来。
高峻在黑夜里看不晴的脸,但她那双流露着内心渴望的眼睛已经明白地诉说着她的所想。高大人这几日刻意不去想这事,强迫自己不去考虑思晴的感受。但此刻被思晴用一双手轻松点燃了如火的热情。
他回想起二人一同去大漠的半路上思晴几次趁自己假睡时挥刀欲砍的样子。那时他在装睡,心想着只要她当真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