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随即又对自己的推测产生了疑问,德川信康此时还没二十岁,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是甲州之虎武田信玄,也没有这么早就驱逐自己的老爹啊。但是佐兵卫想了想战国下克上,子弑父,父灭子之类的事情不要太多,于是又想到自己前几年见到的信康之母筑山殿。
德川家康见佐兵卫站在原地发呆,于是大笑着说道:“佐兵卫,有信忠殿的援军,我等不必担忧!”
言毕德川家康便走出天守,将一个飘摇不定的背影留给佐兵卫。还在天守中发呆的佐兵卫看到德川家康离开后,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摇曳的烛火,但是烛火似乎不想理睬又些迷茫的佐兵卫,于是唤来一阵清风将自己扑灭。
佐久间信盛见佐兵卫站在原地不动,于是上前拍了佐兵卫一把并说道:“佐兵卫,你还在天守阁里发什么呆啊,主公在信上说派你先行过来,是为了协调联军,既然如此,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缓过神来的佐兵卫对一旁的佐久间信盛说道:“若是如此,还请信盛大人直言!”
佐久间信盛听后笑了笑说道:“主公什么时候再向牧之原城运送粮食啊,之前运送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佐兵卫闻言眼睛看向佐久间信盛,对佐久间信盛低声问道:“德川氏已经没有粮食了?”
佐久间信盛听后看了佐兵卫一眼,随后说道:“三河殿没有向你说明情况吗?”
见佐兵卫一脸茫然,佐久间信盛刚要出言,便被佐兵卫出言堵住,“回驻所再说吧!”
佐久间信盛点了点头,随后与佐兵卫、池田恒兴等人一同走出天守阁。
此时天守阁外的旗本已经没有了之前严阵以待的架势,被拦在外面的伏羽明次郎等人也被放了进来。
伏羽明次郎看着佐兵卫和几位大人从天守中走出,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对身后的助右卫门和海马义家说道:“主公没事!”
佐久间信盛看到在等待佐兵卫的伏羽明次郎等人,随即对佐兵卫说道:“这个明次郎真是佐兵卫手下的猛将,听闻当时他为了给佐兵卫汇报富田长繁反叛的消息,以一手绝妙的剑术突出重围,而妻子被叛军杀死,这真是明卫氏忠义无双的武士啊!”
佐兵卫听后对暂时放下自己的猜测,对佐久间信盛说道:“如今明次郎又主动请求担当本家舍生队的队长,这就是本家武士的楷模!”
佐久间信盛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主公此次没有命我撤回,这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不能辜负主公的信任,佐兵卫若是又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定会尽力帮助!”
两人预定好交谈的时间后,便各自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佐兵卫带着伏羽明次郎等人回到划给自己的驻所,在激励了手下的武士和足轻后,又吩咐让他们晚上好好休息,无需额外增添巡察人员。毕竟佐兵卫还是相信德川家康布置的岗哨。
虽说是协调联军,其实佐兵卫的任务就是向联军传达织田信长必胜的决心,同时激励两家的武士和足轻,最后才是协调联军内部的小冲突和小矛盾。
入夜,佐兵卫才带着伏羽明次郎和铃木重工慢悠悠地向佐久间信盛的驻所走去。虽然一开始佐久间信盛对自己并不友善,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让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毕竟在林秀贞落命后,作为联军中的织田两大将,若是在不团结,只怕不仅在战斗中性命难保,还会让德川众将对织田氏丧失信心。
毕竟缺乏信任的军势,两方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率先逃跑,怎能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对方,更别说是相互配合了!
两人关系在升温后,相互间地走动变多了,佐久间信盛也更加看重这个身为一门的新参众,虽然这个一门的身份不是属于很重要的那种。佐兵卫也不再过多纠结之前佐久间信盛对自己的态度,毕竟他现在还是织田信长极为信任的重臣之一!
佐久间信盛在屋中向佐兵卫述说了三河与远江的德川领民拒绝缴纳临时加收的税务一事,并脸上充满疑惑地对佐兵卫说道:“这件事完全没有预兆,尤其是远江的领民,其实大部分领民都没有被武田军劫掠,被劫掠的不过是远江的城砦,武田军可没有功夫去位置偏远的乡镇劫掠!”
言毕佐久间信盛又补充道:“三河的领民在被三河殿前些年整顿后,信仰一向宗的领民虽然还有,却比之前减少了许多,而一向宗也和三河殿签订了契状,交出了自己大部分的寺院,应该无力继续反抗三河殿。”
“这...”佐兵卫听后不用过多的思考就知道其中定有其他势力介入,方才让相对稳定的三河和远江领民们渐渐躁动起来,甚至爆发了一揆。
佐久间信盛见佐兵卫眼睛露出明亮之色,于是靠近佐兵卫低声说道:“据说此事与冈崎殿有关!”
佐兵卫听了佐久间信盛的话后,当即对佐久间信盛说道:“信盛大人,切勿轻信谣言!”
言毕佐兵卫对佐久间信盛使了个眼色,随即用抹茶在榻榻米上写到“静待,观察!”
佐久间信盛听后点了点头,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