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行至堂洞城前,佐兵卫看了一眼站在城塀上精神还算不错的武士,对着身旁的铃木重工说道:“丹羽大人不愧是本家名将,即使在本家略输武田家一筹后,还可以稳定军心,保持军势的士气!”
佐兵卫话音刚落,便看到不远处的城门缓缓打开,织田信忠穿着反射着阳光的漆黑具足从城中快步走出,丹羽长秀等人也紧紧跟在织田信忠的身后。
津田信澄和佐兵卫等人见状,立即从马上翻身而下,向着走来的织田信忠迎去。佐兵卫在行礼之后,抬头时入眼的便是织田信忠手中提着的太刀。佐兵卫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抬头,目光从织田信忠有些激动和愧疚的脸上扫过,又在到达织田信忠头戴的直立木瓜纹头兜后,些许向下低落,最后把目光对准了织田信忠显得有些无力的眼睛。
织田信忠在和佐兵卫对视后,对着佐兵卫和津田信澄说道:“我们什么都先别说,我等当前最重要的是将武田军击退,解除歧阜城以及西美浓的危机!”
果然,在织田信忠说出这句话后,原来欲言的津田信澄止住了蠕动的喉咙,低首对着织田信忠说道:“遵命!”
佐兵卫见此也是对着织田信忠低首再行一礼,然后便在织田信忠的带领下进入了堂洞城中。
进入堂洞城后,佐兵卫对着身前的织田信忠问道:“少主,武田家来到东美浓已有几日?”
织田信忠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佐兵卫后,对着一旁的津田信澄说道:“也该有四、五日了吧!”
言毕织田信忠又将目光转到佐兵卫身上,对着佐兵卫说道:“冬日的东美浓和信浓,行路艰难,从甲斐至此,武田军至少也要行六、七日。”
佐兵卫听了织田信忠的话后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说话,便听到织田信忠转身对着自己的说道:“佐兵卫,武田军在短期之内很难撤离,即使冬日补给困难,我向木曾家和东美浓远山等国人众还是会拿出一部分物资,支援武田胜赖!”
此时津田信澄闻言,也对着织田信忠说道:“少主,武田家内部尚未团结一致,而且木曾家是被武田先主信玄公征伐后归属武田家,其心应该对武田家怀有旧恨,信玄公在世之时,尚且可以压制木曾家,如今武田胜赖以新主之姿命令征集南信浓和东美浓地区的粮食,我想这些国众应该不会怎么轻易地就向武田胜赖屈服吧!”
织田信忠听了津田信澄的话后,扭头对着津田信澄说道:“即使武田家如今内部不和,但是在面对本家的时候,武田家的重臣们,可没有蠢到要去妨碍自己的主公!”
听到织田信忠的回答后,佐兵卫对着津田信澄点点头说道:“武田家可以知难而退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武田家一心要攻入本家的腹地,本家定让武田家撞得头破血流!”
织田信忠闻言对着一旁的丹羽长秀说道:“五郎左,还要继续拜托你收拢被击溃的各军势,我和佐兵卫、七兵卫等人商讨布置抵御武田军西进的军略!”
丹羽长秀听了织田信忠的话后,生硬地低首应诺,然后抬头对着织田信忠说道:“少主,在下认为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少主不如早些和武田家议和,待武田家退兵之后,再做打算!”
“丹羽大人,千万不可如此,如今武田家兵锋直逼主公居城歧阜城,若是与武田家议和,武田家必定会趁机狠狠向本家索取一大笔钱粮,来补充他们此战的损耗...更重要的是...”
佐兵卫正在向丹羽长秀表达自己的观点,却忽然被身前的织田信忠出手制止。佐兵卫看了一眼面前的织田信忠,马上低首说道:“少主万万不可主动向武田家议和!”
织田信忠闻言没有回答,对着身旁的津田信澄、佐兵卫和丹羽长秀说道:“你们随我回屋中详谈!”
听到织田信忠的话后,周围的其他家臣也马上领悟了织田信忠的意思,虽然有些心有不甘,但是毕竟三人身份在这,一门和家老这样的身份,足够让这些同时千石、万石的武士们暂时仰望一段时间了。
四人来到方才织田信忠和众人商议防守战略的评定室中,佐兵卫刚一坐下,便对着织田信忠说道:“少主,武田胜赖此次西征本家是想好通过战争的胜利,来稳固自己在武田内部的地位;若是少主和武田胜赖议和,武田胜赖在趁机向本家索要钱粮物资,绝对会让他在武田家的地位有所巩固,毕竟一个善于作战的大名总是会给手下带来大量建立功绩的机会,以如今武田家的实力,只要稳住东部关东诸大名,便可以放心向西进,而且不论是从东山道进军还是东海道进军,本家都免不了和武田家再战,议和之事对本家弊大于利,而且少主若是在对阵武田失利后,便与武田议和,本家众家臣会如何看待少主?还望少主三思!”
织田信忠刚刚坐下,便听到佐兵卫叽里呱啦讲了一通,顿时陷入了沉思。此时丹羽长秀也起身对着佐兵卫说道:“佐兵卫,你劝少主不要议和,可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击破武田军?若是武田军攻破堂洞城,兵锋直抵歧阜,你我等人即使可以逃过切腹的命运,却也再难被主公重用,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