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将手中的薙刀扔给了身后刚刚将打刀插入刀鞘的平次。上前对着正在盯着俘虏的津田信澄说道:“七兵卫,你这一手战术真是厉害,我差点以为你要丢下我直取香取城了!”
津田信澄闻言笑了笑说道:“佐兵卫不要说笑,这些俘虏现在又该如何处理?”言毕对着手下的家臣说道:“那些村民你们都抓起来了没有?”
佐兵卫听后一脸疑惑,津田信澄这两句话怎么感觉有些矛盾呢!于是佐兵卫对着津田信澄问道:“七兵卫,那你不是没办法处理这些俘虏吗?怎么又让手下抓起了村民?”
津田信澄听后,转身并将佐兵卫拉过,背对着被蹲在地上的一揆众说道:“佐兵卫,我有一计,你且审视一番,看看是否可行。”言毕津田信澄便贴在佐兵卫耳边低声私语,一旁的津田近侍也瞪着那些蹲在地上的一揆众,不经意间将津田信澄和佐兵卫护在中间。
藤堂高虎和右一助二人随便找了个木墩,拿着从一揆众身上扯下的粗布,擦着沾满了血液的兵刃。佐兵卫的近侍也只有两人跟在佐兵卫身后,其他人则是和右一助一样,抓紧时间修整。
右一助将自己的薙刀简单擦拭后,观察了片刻,便提着薙刀去寻磨刀石。一旁的平次见状也马上看着佐兵卫的薙刀跟上右一助的步伐。
不久之后,得知了津田信澄计划的佐兵卫,按着腰间的国俊返回了自己的队伍中。看到铃木重工和右一助等人正在磨刀,于是佐兵卫对着藤堂高虎说道:“战前不是让大家磨过刀了,怎么刚打两场仗就钝了?”
藤堂高虎听后指着铃木重工手中的薙刀,对着佐兵卫说道:“主公这时你的薙刀。”佐兵卫闻言看向了站在铃木重工身旁的平次,平次见状马上跑上来,半跪着说道:“主公,我见薙刀不如之前锋利,方才拜托铃木大人...”
驱赶着俘虏和被抓村民再次先前的推进的佐兵卫,看着平次手中在微弱的日光下还闪着寒光的薙刀,心中也是感到有几分好笑。作为自己原来手下义勇武士的遗孤,平次有着不错的剑术造诣,同时又忠诚勇武,只是整个人太过追求完美,就像后世的“强迫症”似的,但也正是平次对细节的苛刻,让佐兵卫放心地一些任务交给他执行。
察觉到自己主公目光的平次下意识挺起胸膛,并将手中的薙刀举得更高。回过神来的佐兵卫笑了笑,抬头看着已经将要暗下来的天空,轻轻夹了夹马腹,上前和津田信忠商议起有关晚上扎营度夜的事情。
扎营完毕后,佐兵卫在火堆旁将家臣团唤到身边,召开小小的战时会议。山下新助则是因为被佐兵卫派去统计战死者姓名和功绩而没有到场。
佐兵卫将津田信澄方才告诉自己的计划,告知给了手下的家臣。藤堂高虎和铃木重工听后低头不语,海马义家则是一反平日的沉默,对着佐兵卫问道:“主公,你认为此计可行吗?”
闻言的佐兵卫沉默了几息,然后对着海马义家回答道:“我认为此计可行,即使这些俘虏和村民不能帮我等攻上城垣,但是驱使他们去填些壕沟之类还是有用,更重要的是可以打打削减守城一揆众的士气和攻势。”
听了佐兵卫的话后,海马义家低首说道:“主公,我等知道了,明日定会配合津田大人!”
剩下的三人闻言,也没有继续沉默,对着佐兵卫低首说道:“我等明白了!”
一旁的平次握着佐兵卫的薙刀看着被自己和同僚护卫起来的家臣团,心中自然也燃起了几分壮志。想到自己的师傅伏羽直澄是家臣团的笔头,平次的雄心越加难平。
结束了会议之后,右一助安排了值守的近侍,随即便奉佐兵卫的命令去协助尚未完成统计的山下新助。
翌日,佐兵卫拍了拍昏沉的脑袋,从初醒的迷茫中便渐渐清醒过来。此时已经有不少近侍开始生火,右一助则是在一旁将众人的马匹喂了一遍。
简单啃了几个烤过的饭团后,佐兵卫军势便督促着昨日俘虏了数百一揆众和村民,跟着津田信澄向着香取城推进。路上虽然出现了极少数的一揆众,但是大多都是被派来侦查情况的,他们在看到织田军的瞬间便撒腿钻入树林中。
津田信澄见状通知了在队伍后面看管俘虏的佐兵卫,并派出两百人队伍来加强对俘虏的看管。
没过一会儿,津田信澄便率军到达了香取城下。看着香取城上飘起的杂纹军旗,佐兵卫打马上前对着津田信澄说道:“附近的一揆众可能都被聚集到了香取城中,我们可以尝试先派出一百俘虏和三百军势试探一番,看看香取城的火力!”
津田信澄听后摇了摇头,回头对着佐兵卫说道:“佐兵卫,此时我认为还是大军直接压上为好!”言毕津田信澄没等佐兵卫开口,便又对着佐兵卫说道:“佐兵卫坐镇军中,攻城就交给我了!”
佐兵卫听后,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见佐兵卫没有说什么,津田信澄便开始调动身后的家臣,并且派人将俘虏从队伍之后,驱赶到队前。不久之后佐兵卫和手下的六百余军势在简易的本阵中,看着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