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盯着面前打马而来的富田长繁,将手中的太刀握紧,在富田长繁前倾身子借马力用太刀砍向自己时,用手中的太刀撩开富田长繁的斩击,并将手中的太刀插入其胯下的战马身上。
富田长繁见状立即骑马而下,向着佐兵卫劈砍下来。佐兵卫腰间的压切一闪,便将富田长繁手中的太刀斩断。见自己佩刀断裂,富田长繁借势向后翻滚,和手持压切的佐兵卫拉开距离。
原本护在富田长繁身旁的家臣,见到富田长繁出击失败,于是马上上前将富田长繁护在身后。佐兵卫也不敢托大,握着手中的压切和面前的五名武士紧张对峙。
富田长繁见佐兵卫和面前的家臣对峙,于是对着身旁仅剩的十数余近侍喊道:“回敦贺!”言毕便快速翻上身旁的战马,带着手下的近侍向着南部逃去。
佐兵卫见富田长繁意欲南逃,于是一咬牙便挥着手中的压切向面前的五名武士杀去。一番搏杀后,佐兵卫提着三个首级将跪下的求饶的两名武士斩杀。但是此时富田长繁等人已经纵马逃远,佐兵卫有些愤怒地在面前的五具无头尸体上踹了几脚,然后转过身来向着已经溃散的武士和足轻杀去。
富田长繁率着身后的十数近侍一边向着敦贺城逃窜,一边对着身旁的近侍说道:“一向宗的人真是废物,连明卫玄信手下的百余人都挡不住,四千多人就这样被他一举击穿。”
众近侍听后皆是不答,只是对着富田长繁劝道:“主公,我等快些返回敦贺城,重新组织军势,防备明卫玄信率军南下!”
富田长繁听后大笑着说道:“这就不必担忧了,明卫玄信此战损失亦是不少,仅凭南条辉景那些人,他是不会南下攻取敦贺城的;如今下间赖照已死,我只需返回城中,向主公递上一封信,言明我是北上配合明卫玄信围攻一向一揆众,然后再向主公献上一些宝物,加之京畿地区的局势,不论如何,我还是有机会的!”
言毕富田长繁对着身后的打马跟着的吉隆说道:“吉隆,我命你先返回敦贺城通报,让他们提前准备宝物,还有,让他们去敦贺町中请来医师,我的腿伤尚未痊愈。”
言毕富田长繁看着身后一声不响的吉隆,面色一变,对着他大声斥责道:“你还不快去,在这里发什么呆!”
在富田长繁斥责之后,吉隆抬起头来,无神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富田长繁,富田长繁见状更是愤怒,于是便要用马鞭抽打吉隆。吉隆见状避过富田长繁的马鞭,对着富田长繁低首行礼后,打马向着敦贺城方向奔去。
富田长繁见到吉隆行礼后离去,将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在胯下的战马上,战马吃痛发出嘶鸣。富田长繁忽然愣了一下,连忙对着周围的近侍说道:“快,快去把吉隆杀掉!”
周围的近侍先是愣了一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看到先前打马奔出不远的吉隆勒马。随即便是一记清脆的铁炮声响。众人回过神来,便看到身旁的富田长繁已经倒在地上。众近侍见状,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大叫着要上前讨取吉隆,有人则是下马查探富田长繁的气息。
吉隆看着倒在地上的富田长繁,仰天大喊道:“为何地狱空荡荡,只因恶鬼在人间,此间怎会有净土?”言毕又大叫三声,然后抽出腰间的肋差,向自己的小腹插去。
佐兵卫在击溃富田长繁军势和一向一揆众后,并未再继续追击,而是在打扫战场后,将南条辉景请入桃山城中。在佐兵卫的屋中,南条辉景告知了佐兵卫近日以来北越前的情况。佐兵卫听后顿时面色难看起来,对着南条辉景说道:“北越前的局势竟然恶化成这般,一向宗竟然可以蛊惑十万余人,也不知道朝仓殿下如何?”
南条辉景听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明卫大人,怎么会担忧朝仓殿下的安危?莫非...”说着南条辉景竟然对着佐兵卫跪下说道:“还望大人念在,在下助大人击破一向一揆众的功劳上...”
佐兵卫听后,先是一楞,随后低声对着南条辉景说道:“南条大人不知,朝仓殿下已经又了归顺主公之心,原本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主公此消息了,结果没想到越前竟然爆发这样的祸端。”
南条辉景听后方才放下心来,对着佐兵卫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此战也斩获了五级,明卫大人能把他训练成勇将,在下万分感谢!”
佐兵卫听后摆摆手说道:“他是我门下的武士,督促弥卫门习练武艺,并未难事!”
之后三日内,佐兵卫将留下桃山城下的尸体统一处理,自家的武士和常备,被佐兵卫埋在桃山上的一片樱花林附近,其他的尸体则是统一埋在远离水源的树林中。由于桃山城此战损伤太大,佐兵卫既无力南下攻取敦贺郡,又无力北上支援府中城,只好在守卫桃山城的基础上,派出手下武士去京都和歧阜汇报消息。
在击溃围攻的一向一揆众后的第五日,助右卫门方才顶着一脸疲惫,打马来到了桃山城下。佐兵卫在屋中看着风尘满面、疲惫不堪的助右卫门问道:“助右卫门,主公派你来传到什么消息?”
助右卫门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