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空听了几位禅僧的话后,双手合十说道:“在下本是明国临济宗僧人,随师父东渡,曾寄宿延庆寺,后师父圆寂化佛,我便出仕织田信长大人;诸位不必慌张,在下无驱逐诸位之意,诸位且放心修禅,在下不会插手悟禅之事!”
众僧人听后,脸上并无太大波动,反而对着焚空问道:“奉行大人,是否要收纳僧兵护寺?”焚空听后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况且在下还有军役在身。”
那几名僧人听了焚空的话后,笑着对焚空说道:“奉行大人,那在下便不多打扰,房间的话还请大人自便,我等居于何处皆可。”说罢五名僧人在此回到屋前的长廊上,盘腿在走廊上打坐。
焚空见状也有些手足无措,便走进一间较为华丽的屋子,把房门拉上,转身对着安土小次郎问道:“小次郎,这些僧人平日是何作为?”
安土小次郎听后对着焚空说道:“他们平日里就在寺中劳作悟禅,村中有人生病,便去请他们下山医治,医治后他们也只是象征性拿上两个饭团。”
焚空听后又问道:“你可知寺中原来的书籍等现在哪里?”
安土小次郎听后摇摇头,对着焚空说道:“比叡山大人,在下平日也只是在家中帮助父亲干活,你问的这个,我真不知道!”
焚空听后也笑着说:“是我失虑了,好了,你也快些回家吧!”说罢焚空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半吊铜钱,交给了安土小次郎。安土小次郎看到焚空给的铜钱后,相接但是明显有所顾虑,一旁的右一助见状对着他说道:“拿上吧,师兄的一番好意,安土大人不会责怪你的。”
安土小次郎听后,连忙双手接过半吊铜钱,对着焚空和右一助叩首行礼后,大步离开了屋子。
焚空看着安土小次郎离开的身影,对着右一助说道:“我们还是找惠济沙门问个清楚吧,否则修茸寺庙的资金可是不太够啊!”右一助听后说道:“师兄,织田殿下赏给你的一百贯永乐通宝何时运达?”焚空听后笑着说道:“等到需要时,我便写信请少主帮忙运来,好了,走吧,去问问惠济沙门吧!”
说罢焚空等人走出屋子,来到惠济几人的面前。惠济等人此时已经结束了打坐,开始拿出一些书籍翻阅起来。惠济见焚空来了,起身迎道:“奉行大人可有何事问我?”
焚空听后也没犹豫直接说道:“寺中现有书籍几多,武具几何,钱粮又是多少,还望大师告知于我。”
惠济听后低首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走到书柜旁将锁起来的账簿拿出交到焚空手中,并对着焚空说道:“奉行大人既来,寺中的账簿自然要交于奉行大人;我等初至寺中,织田大人已将寺中的钱粮征集一空,唯有数本《妙法莲华经》以及多本密宗佛书,已被我放置在寺中的藏书室中,武具倒是有十副阿弥陀佛具足和二十支薙刀,应是留下供我等防身之用,此外只剩下寺庙。”
焚空听后对着惠济问道:“你等是元龟二年五月进入寺中,一年余来的寺领粮食何在,土地又是谁人耕种?”
惠济听了焚空的话后,对着焚空说道:“土地由寺庙附近的农户耕种,去年的余粮已经所剩不多,今年的谷稻尚未成熟,寺中用我等自种的大根(萝卜)等以供日常食用,菜地就在寺后院中。”
焚空听了惠济的解释后,将账簿递给身后的右一助,恭敬地对着惠济说道:“大师,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惠济听后笑着说道:“若是在下可成之事,之下定会竭力而为,奉行大人请讲!”
焚空听惠济爽快答应,于是对着惠济说道:“在下想要召集一些禅宗僧兵,不知大师能否帮在下这个忙?”
惠济听了焚空的话后,低头不语来到屋中的佛像前,仿佛思考了几息之后,惠济转身对着焚空说道:“奉行大人,此事在下会和众师弟尽力而为,但是如今禅法式微,我等也未必可以寻回往日的弟子。”
焚空听后笑着说道:“大师不必只寻往日弟子,也可在周围弘扬禅法,广纳门徒。”
惠济听了焚空的话后,笑着说道:“奉行大人也是禅法弟子,其中机缘也已经窥得一二,我等师兄弟已经无力四处弘法,大人何不弘法纳徒...”
焚空听后笑着说:“机缘未到,且寻有缘之人!征集僧兵一事就有劳大师费心了!”
惠济点点头,随后双手合十重新坐下研读佛法。焚空也带着右一助离开他们修禅的屋子,来到方才惠济所说的武具室,检阅其中武具的好坏。
焚空一边走一边观察安养寺,发现这寺庙本身竟是按照砦的结构来修建,一时间焚空又想起了曾经并肩战斗的海马义家,也不知道他征伐浅井结束后,过的怎么样。若是海马义家在的话,焚空便可放手将修茸寺庙一事交付给他。想到这里焚空忽然想到伏羽明次郎是吉冈流的弟子,当时离开横山砦,极有可能返回了京都寻找师父。
正好焚空现在有了知行,养个武士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焚空对着右一助说道:“明日随我上洛!”右一助听后大吃一惊对着焚空问道:“师兄,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