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西里总督弗洛门萨却顽固的依旧对贸易联盟收取着高额的税金,哪怕在贸易联盟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之后虽然有所收敛,可正如箬莎所说,西西里所处的优越地势本身已经成了让贸易联盟为之垂涎的“原罪”。
决议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全体通过了,所有将领一致赞成进军西西里,而理由则是简单的“西西里在与贸易联盟的贸易中没有采取公平的态度”。
亚历山大最后得到关于那不勒斯舰队的报告,是舰队正在向着利帕里群岛进发,那里也是西西里面对欧洲大陆的最前沿。
越过群岛,将有一座著名的灯塔为界把原来的西西里王国一分为二,当舰队越过这条界限时,一切也将揭晓。
亚历山大就是在等待着那个消息,他知道这势必引发与阿拉贡王国的正面战争,而这一切是否能够成功,将由突袭西西里开始!
亚历山大对这个计划周密的突袭是有信心的,一直以来格罗根宁在西西里的活动除了让他足足的捞了一大笔之外,关键还是在西西里扎下了根。
就在年初的时候,西西里传奇般的英雄加缪里离开了人世,这位几乎已经是最后一位参加过百年战争的骑士的死让西西里总督弗拉门萨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弗洛门萨看来,加缪里的死意味着西西里本土势力走向没落的开始,虽然加缪里在此前做了很多安排,而且似乎那些被他推荐的人也的确有人在背后支持,可是弗洛门萨相信事情正在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并不在意那些人急匆匆的瓜分了加缪里留下的权力遗产,因为他相信用不了几年他就有办法渐渐的把加缪里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
不过亚历山大却知道这些接管加缪里权力的贵族,都受到了格罗根宁支持,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和贸易联盟有着或深或浅的生意往来,有些干脆就是贸易联盟在西西里的代理人。
这些人同样也在承受着弗洛门萨的恒争爆点带来的损失,苛刻的税收让他们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其他地方的联盟同行相比。
这种愤怒和失望让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圈子,这也是格罗根宁一直以来在西西里取得的最大成就。
“这将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行动,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
把这一切告诉亚历山大六世的时候,亚历山大看到了教皇因为惊讶显得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对于见过大世面的教皇来说显然也是大大出乎意料的。
“西西里,你居然是为了西西里?”亚历山大六世并没有追究之前为什么并不把这些透露给他,他更在意的是这样冒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会让斐迪南因为愤怒把我们两个都投进监狱的。”
“也许是这样,不过前提是他能抓到我们。”亚历山大对教皇的担忧不以为然“不要忘了他的女儿还在我们手中。”
“怎么,你是要说胡安娜吗,”亚历山大六世诧异的问“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就如同我们的胡安娜归我们一样,唐·胡里奥曼多和他的贵族议会是不会让你随便染指他们的胡安娜的。”
“我并不是说胡安娜,而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亚历山大低声对教皇解释“阿尔芙特修女在这个时候应该可以起些作用了,只要我们稍微向唐·巴维透露一点关于她的下落。”
教皇稍稍沉默着,然后他忽然发出“嗯”的一声目光炯炯的盯着亚历山大:“我说过你像个波吉亚吗?”
“是的,您说过。”
“那好吧,不过我现在要重申这句话,”亚历山大六世耸耸肩膀“记住今天我告诉过你的,波吉亚家的人永远希望有一天他们的野心不折不扣的变成现实,所以我可以给你所需要的一切帮助,不过你也要记住答应过我的事情。”
“请您放心,您的外孙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王国。”亚历山大的目光顺着塔霍河的河水向东方望去,再流经近100多法里之后,塔霍河将会注入地中海,而在那片海洋上,将会同时爆发几场可能关系着未来欧洲命运的大战。
等待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即便是最有耐心也最为镇定的人,当他等待的是一个可能决定着无数人命运的重大消息时,他那也许在别人看来总是镇定自若的外表下,也许心脏已经因为急切和紧张快要承受不住那惊人的压力。
至少乌利乌觉得有些快要受不住了。
卢瓦尔河谷的风景总是那么瑰丽迷人,即便是在这万物凋零的深秋,远远看去矗立在河岸旁的城堡也依旧显得那么巍峨庄严。
乌利乌牵着一匹马在山坡上缓缓走着,原先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玫瑰坡地这个时候看上去略显枯寂,马蹄踏在干黄的岁月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伴着这声音的是渐渐行进的几个骑士。
这些骑士簇拥着一个身穿厚实的骑马猎装的贵妇向他行来,当看到牵着马站在道旁的摩尔人时,那个贵妇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副虽然平凡却颇有威仪的面孔。
“想要找到你并不容易,如果再耽误一阵,也许我就要下令派人去把你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