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火炮可能会承受不住的,”炮兵军官提心吊胆的说“火炮会炸膛,即便大炮承受得住可以后我们怎么办,如果敌人的援军来了,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弹药了。”
“如果今天我们胜利了,我们就可以缴获敌人的所有火炮,可是如果失败留着火炮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去干活吧。”贡帕蒂用力拍了下炮兵军官的肩膀,然后踩着梯子攀上一根树枝看着远处法军阵地的方向“让我们看看法国人在干什么。”
法国人在逃命,或者说只是在盲目的乱跑。
前所未有的猛烈炮击,把法兰西军队彻底打蒙了,他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击,至少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似乎如同长了腿般步步紧逼的弹幕齐射。
被从南北两端的炮击同时向着中间挤压的法军渐渐向着不大的古城废墟中间的残破街道上聚集起来,不过这却给了他们的敌人提供了更方便的目标。
“向着那些方尖塔射击,对,就是那片地方,”几个有些手忙脚乱的那不勒斯炮兵,匆匆忙忙的矫正着火炮的射击距离,他们对手里那个古怪的工具多少还有些陌生,拿着那个放在块木板上成三角形有着一个满是刻度的凹昝测角仪,炮手们机械的翻动的手头那本标满各种数值的射击诸元表。
“看来我们的士兵需要多多训练,”箬莎,远远看着那些笨拙的炮兵轻轻皱起了眉,她可是知道亚历山大首先那个贡帕蒂对使用火炮是多么娴熟,这让她开始琢磨是不是找亚历山大把那贡帕蒂借过来一段时间帮自己训练一下那不勒斯的炮兵部队“告诉他们尽管不停的射击就是了,我现在只要他们能够把法国人打败就可以了。”
箬莎的话让旁边的将军们发出一阵哄笑,现在他们可以轻松的陪着女王说些笑话了,眼现在他们考虑的是如何更漂亮的取得胜利。
“陛下,您要把法军完全消灭吗?”
一个在这个时候似乎稍显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箬莎扭头看去望着距她不远的斯科普,她想了下反问到:“那么伯爵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陛下,如果法国人被彻底打败,甚至路易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了……”斯科普压低了声音,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箬莎,心里感到一丝疑惑。
斯科普始终认为这位女王是个不可思议的统治者,即便早有与亚历山大之间的默契,可是当初那不勒斯军队逼近罗马后,也正是这位女王智慧慧和勇敢,才让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是现在他有些不明白,难道女王看不出来随着法国人的失败,原先的盟友可能就会变成新的敌人,特别是如今在罗马忒西亚公国刚刚建立之初,维持一个巧妙的平衡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可是现在箬莎与贡帕蒂的决定却似乎与这个目的背道而驰,这让斯科普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了。
斯科普未来的领地是帕尔马,这样他很清楚将来他的处境,他的领地将成为罗马忒西亚公国在北方与伦巴第之间的一个缓冲,那么决定他将来是否安全的,就是伦巴第未来的局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箬莎看着硝烟弥漫的古城废墟“不过任何伟大的事业都需要冒险,如果路易在这场战斗中不幸战死那是他的命运,但是你要知道在这场战争中罗马忒西亚和那不勒斯已经付出够多的代价,所以只有足够的回报才能补偿之前的付出。”
斯科普默默看了眼女王,他知道劝阻已经没有意义,而且正如箬莎所说,在这场战争中迄今为止付出最大代价的就是罗马忒西亚和那不勒斯的联军,那么现在为了在战后获得更多的补偿,同时也是为了震慑未来新的敌人,这场战斗显然都是不能避免的。
猛烈的炮击终于结束了,号角声与呐喊声响了起来,联军开始向已经被打得昏头转向的法军发起了进攻。
整排整排的火枪兵走在最前面,他们威风凛凛而又杀气腾腾,紧随其后的是如林的长矛兵与紧凑的剑盾兵,教皇军与那不勒斯军队如同慢慢合拢的铁钳向着敌人狠狠夹击过去,而在战线的北面,波西米亚轻骑兵开始向着废墟里散乱的法军缝隙间渗透,他们迅速把法军分割开来,在远处先是用短火枪一阵猛射,随后就挥舞着马刀飞快掠过向着他们的头顶砍杀。
法军崩溃的很快,当越来越多的军队开始脱离战场时,将军和骑士们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他们看到了国王的王旗向着北方移动,很多法军不由自主的跟着王旗的方向开始撤退,越来越多的军官和骑士加入了撤退的队伍。
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这歌声在战场上显得那么突兀,但是听到歌声的那不勒斯士兵们却先是羡慕的看过去,接着也跟着这歌声唱了起来。
这首不知被谁起先称为《女王赞》的战歌渐渐传遍了战场,而这歌声听在法军耳中却如同死神在他在向他们发出召唤。
锡耶纳-吉拉尼亚诺战役已经接近尾声,法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事实。
“我们胜利了陛下。”一个军官因为兴奋声音有些颤抖,如果说7月15日的胜利奠定了那不勒斯在意大利半岛南方的统治地位,那么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