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亚历山大忽然看向那些把凯撒送回来的士兵,看到他们不由纷纷躲闪的目光,亚历山大六世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
“我要知道我儿子怎么死的,不论你们说什么,我不会惩罚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可如果你们隐瞒,我向上帝发誓一定会让你们遭受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到那时候你们会觉得异教徒都要比我仁慈的多。”
教皇近乎疯狂的言语让旁边的人都不由胆战心惊而已经闻讯赶来的诺梅洛看着地上已经毫无生机的凯撒,一双眉毛已经紧紧拧在了一起。
所以即便是听到亚历山大六世说出了这么不得体的话,可诺梅洛却没有出声阻止。
而是在迅速琢磨着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意外后,随着凯撒的死,梵蒂冈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
“我们的军队原本要发起一次进攻……”
“公爵亲自带领我们,他给我们下了命令,然后带头冲在了最前面,可,可是……”
“可是军队并没跟着公爵大人一起冲上去,”一个同样身上血迹斑斑,一条左臂还耷拉在一旁的卫兵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喘着粗气亚历山大六世说“我们一起冲了上去,我看到了公爵带头向那不勒斯人的阵地发起冲锋,他甚至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是我们被出卖了,没有人跟上来,我们总共55个人,所有人都暴露在那不勒斯人的火枪面前,然后,他们就开枪了……”
卫兵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开始颤抖,他似乎因为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发白,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的手指不住抖动着似乎要抓住什么,然后又颤巍巍的不停抓着裤子的边沿。
“那是个地狱,他们拿我们当田野里的猎物那么打,我们甚至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所有人都倒下来了,我逃出来了,可其他人都死了。”
卫兵眼睛直直的看着凯撒,他感觉到眼前光线有些暗就不由抬起头,看到教皇佝偻着身子站在面前,卫兵又立刻低下头。
“我认识你,你是跟着我儿子一起从厄尔巴岛出来的,他曾经对我说他信任你们每个人,所以现在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卫兵有些激动又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教皇,然后继续说:“我们是被出卖的,那些原本应该跟着公爵一起进攻的军队根本没有跟上来,他们有些就在原地看着我们被杀,有些虽然行动了,可实际上却离我们很远,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被那不勒斯人不停的射杀,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助我们。”
“那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亚历山大六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虽然他注意到这个士兵的一条手臂似乎是被箭矢或是其他什么武器射穿打断了,可躺在一旁地上的儿子却依旧刺激了他“别人都死了不是吗,那么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中弹之后躲在了一具尸体的下面,”卫兵不敢去看教皇的眼睛,只能紧盯着躺在地上的凯撒,然后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开始大声说“不过我把公爵救回来了,我把他从战场上背了下来,你们看这是他流到我身上的血!”
士兵不停叫着,这让旁边的诺梅洛脸色阴沉下来,他向一旁摆摆手,立刻有两个卫兵过来把那个士兵架了起来!
那个士兵开始大声叫喊,直到亚历山大六世摆手示意卫兵放开他的胳膊。
亚历山大六世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那个士兵身上血糊糊的上衣,然后他把沾满血水的手按在那人的脸颊上,留下几条醒目的血痕:“我以我儿子的血在这里起誓,我感谢你把凯撒给我送回来,让他没有因为失去忏悔的机会堕入地狱,你以后会享受一生,这是我对你的报答。”
说着亚历山大六世佝偻的身子更加弯了下去,他默默弯下腰伸出手触摸着凯撒已经渐渐冰凉下来的脸,然后跪下来抱住儿子头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
“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亚历山大六世声音低沉的说。
诺梅洛嘴角动了下却没有说什么,他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当房间里只剩下他时,诺梅洛又望了眼跪在凯撒身边教皇,随后转身离开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走廊里,所有人都正在等着。
看到走出来诺梅洛,一个教士向前一步,可不等他开口,却被诺梅洛竖在唇上示意噤声的手势拦下。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疯狂哀嚎声!
“上帝的惩罚!惩罚~”
这声音冲破了厚实的房门在走廊里回荡,令所有站在外面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凯撒·波吉亚,亚历山大六世最宠爱的儿子,巴伦西亚公爵,叫皇国军队的统帅,也是曾经最有希望成为意大利的统一者,死了!
这个消息从梵蒂冈的教廷里传出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已经知道,至少是不那么感到意外的。
教皇军在佩夏镇遭遇了惨败,这个消息其实比凯撒的死更早的传到了罗马。
听到消息的斯科普立刻赶到了罗马城防军在城里的兵营,只是当他刚一走进兵营时就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气氛,看着那些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