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己抢走了对方爱人的错觉。
“我的哥哥你都要结婚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有什么不一样了,”箬莎扳着亚历山大的肩膀仔细打量一阵,然后再次和他拥抱了一下“真为你高兴,”她小声在亚历山大耳边说“别怀疑我是真心的,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为娶谁而烦恼了,至少比较起来巴伦娣要比另外两个讨厌女人好多了。”
亚历山大微微苦笑,他知道箬莎终究还是很在意这个的,这也让他为箬莎之前途径比萨时都做了什么有些好奇:“我听说你去拜访了卢克雷齐娅,我是说你去了卢克雷齐娅宫,而且好像在那里呆了很久,是吗?”
“你的消息现在越来越灵通了,”箬莎说着转身看向一旁的巴伦娣,然后她忽然做了个略微有些不顾礼仪的事,她先是向巴伦娣露出个笑容,然后伸出两臂一手一个的揽着亚历山大和巴伦娣的胳膊,三个人就这么并排向前慢慢走着,同时她用也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声调说:“我的确去见了卢克雷齐娅,我建议她这段时间去梵蒂冈为了她的女儿祈福朝圣,凑巧的是教似乎也有意要见见久违重逢的女儿。”
巴伦娣微微张开了嘴,她其实这些日子正为这件事发愁,她知道自己无法卢克雷齐娅来参加婚礼,因为这牵扯到的不是争风吃醋而是未来公国的稳定和团结,对于一个始终自诩以理智著称的女人来说,巴伦娣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可她却又实在不愿意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情敌的影子,特别是当一想到卢克雷齐娅抱着女儿站在那里,巴伦娣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巨大的讽刺和对她的侮辱。
而且这个难题不但同样纠缠着亚历山大,甚至连一些公国里的贵族和将领们也牵扯了进来,一些比萨籍的军官公开表示如果卢克雷齐娅不能参加婚礼,这将是对比萨的极大侮辱,而一些贵族则同样担心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出现的种种麻烦。
关键是不论是邀请还是拒绝,从亚历山大嘴里发出的任何答复都是对其中一个女人的巨大伤害,同时也是可能引来后续动荡麻烦的根源,这才是让很多人觉得头痛不已的主要原因。
现在,这个看上去似乎无解的难题居然被箬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让一直被这个难题困扰的巴伦娣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她有些呆呆的看着箬莎,一时间神色之间满是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请相信我亲爱的嫂子,我可以成为你最坚定的盟友。”箬莎向巴伦娣轻轻点头致敬,当巴伦娣慌忙躬身行礼时,箬莎又扭身用力抱住亚历山大,同时在他耳边说“我为你解决了这个难题,你准备用什么来感激我?”
“用我只要有的一切,”亚历山大同样用力拥抱箬莎“你可真是个让人称心如意的好妹妹。”
“我当然是了,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妹妹,”箬莎骄傲的说完这才放开亚历山大,看向巴伦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亚历山大,不过就如我刚说的,如果要我选一个人当我的嫂子,我宁愿选择你而不是其他的女人。”
巴伦娣这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直起腰认真的望着箬莎:“请原谅陛下,我是否能这么理解,您选择我只是因为我不会嫉妒?”
“不,我选你是因为你是个聪明女人,即便嫉妒也知道该怎么做。”说着箬莎向前一步,在四周众人注视下和巴伦娣轻轻拥抱表示亲近,不过她同时也压低声音说“不过请你记住,他永远是属于我的。”
7月3日,婚礼前2天,在枢机主教马希莫陪同下,比萨女公爵埃斯特莱丝驾临蒙蒂纳,这是公爵夫人卢克雷齐娅因故不能参加婚礼的变通结果。
看着公爵亲自从铺垫得异常舒适的马车上把女儿抱下来,之后几乎真正一天都没有松手的样子,所有人似乎在这一刻都终于松了口气。
7月5日,婚礼在蒙蒂纳大教堂举行。
圣歌,赞美诗,还有祈福弥撒,繁琐的仪式层出不穷,而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也看到了蒙蒂纳军队那与众不同的特有风格。
干净,整洁,甚至是近乎华丽的服装与那让人印象深刻的刻板队列让蒙蒂纳军队的影子印入了很多人的脑海。
人们无法理解这些已经被培养成了哪怕靴子上有点泥渍都要立刻擦掉的少爷兵是怎么打赢那一个个的胜仗的,不过当开路的猎卫兵走过时,那透着压抑的步伐声却又让那些各怀心思的宾客若有所悟。
婚礼顺利的举行,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询问是否有人反对这场婚姻的戏剧化过程,所以当马希莫终于把冠冕戴在巴伦娣的头上时,教堂里响起了清亮的高亢歌声。
只是在婚礼快结束的时候,一直很乖的被保姆抱在怀里的埃斯特莱丝似乎被歌声吓到了,她立刻发出了同样高亢丝毫不输给几十个歌童大合唱气势的哭声。
哭声响彻大教堂,然后亚历山大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大步走过去从保姆怀里接过女儿,同时他在众人注视下哈的大笑出声说:“听啊,就冲着哭声,我的女儿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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