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记着亚历山大的这个许诺的。
“2年,最多3年,我就会实现这个诺言,你会荣光的回到西西里,那些当初曾经对你无理的人,会最终卑微的跪在你的面前亲吻你走过的路面。”
听到亚历山大的话,索菲娅又笑了,她点点头,可接着又摇摇头,然后双手虚抱微微晃着身子,同时看着亚历山大。
“当然,我们的孩子会和我们一起回去,我要让西西里人在我们的孩子面前低头,然后奉其为尊。”
索菲娅这次笑的很灿烂,她习惯的抓起身边的抱枕又是用力搅了起来,那样子让亚历山大看了不禁暗暗有点担心,将来有了孩子要是她也改不了这个习惯,孩子会不会被她拧成麻花?
亚历山大再次来到布加勒斯特带来的震动依旧在这座城市里传播,这从女官们说的当天晚上来向索菲娅问安的贵妇人们要比平时多上许多可以看得出来。
以往除非是一些特殊的日子,平时晚上向大公殿下道晚安的宫廷贵妇是有一定数量的,往往一些大贵族的贵妇人会成为本领地贵妇们的代表来道晚安,这是从布拉格宫廷里传出来的已经延续了一些年的宫廷规矩。
巴尔干各国一直以模仿布拉格宫廷为时尚,只是今天晚上似乎所有人都一下子都忘了规矩,这就让那些女官不得不一次次的敲门进来禀报:“某某夫人希望得到向殿下道晚安的荣幸。”
看着已经有些不厌其烦和稍显疲惫的索菲娅,亚历山大干脆直接走出房门向站在门口的谢尔下达了命令:“让猎卫兵站到门外去,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早晨禁止任何人打扰殿下休息。”
虽然对亚历山大的这个命令感到意外,可看着立刻行动起来的猎卫兵,女官们还是聪明的没有开口表示异议,不过亚历山大注意到那些女官似乎略显失望的样子,这让他估计要么那些求见的贵妇们当中有她们自己的人,要么就是她们接受了别人的贿赂。
不过亚历山大并不想管这些,他只要这些女官能老老实实伺候好索菲娅就可以,至于说那些瓦拉几亚贵族,亚历山大并没有要和他们立刻见面的兴趣。
或者说,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布加勒斯特教区牧首。
虽然只有不到一年不见,布加勒斯特牧首看上去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原本灰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胡子也不如以往浓密,一双满是松懈眼袋的眼睛需要很努力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不过当他看到亚历山大的时候,牧首的脸上却露出了个用“孩童般的天真”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微笑。
“您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果不是害怕亵渎,我甚至可以您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牧首在亚历山大向他行礼之后很认真的做了祝福,然后向亚历山大伸出有些干瘦的双手。
亚历山大和牧首的手握在一起,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牧首用的力量很大,虽然这样让他不免手指微微颤抖,但是牧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亚历山大搀扶着脚下有些拖沓无力的牧首在教堂里慢慢走着,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们的身上,在俩人身后拉出很长的影子。
“我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我听到了厮杀声,而且在睡梦里看到了火焰和鲜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给我的启示,不过公爵你知道现在这里的气氛不对劲,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虽然我已经老的快要离开这个人世了。”牧首的声音有点沙哑含糊,不过却还能听的清楚,因为原本个子就很高,虽然身形已经佝偻,可他还能在亚历山大耳边说过不停“听着公爵,我知道你对瓦拉几亚有着很大的野心,这没什么不好谁又没有野心呢,我的野心是成为东方的最高普世牧首,不过这之前我可没有这么大胆的想法,是你让我有了这样的雄心壮志。”
亚历山大笑了笑作为回应,之前在布加勒斯特之战中他能够最终得到牧首的支持,以缔结纯粹的宗教意义上的神圣婚约为手段解决他和索菲娅面临的难题,全是因为他提出的愿意支持布加勒斯特教区成为继君士坦丁堡陷落后第一个递补为东方牧首教区的原因。
“在我的梦里,流血的有瓦拉几亚人,克罗地亚人,卡尼奥拉人和塞尔维亚以及摩尔多瓦人,可是却没有我们的奥斯曼敌人,难道他们已经强大到不会流一滴血就可以征服我们所有人吗,可是在布加勒斯特城下他们不是铩羽而归,甚至连苏丹本人都负了重伤吗,可如果不是这样公爵你认为应该怎么解释我的噩梦呢?”
看着用浑浊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牧首,亚历山大若有所悟的点头答到:“也许,您梦到的不是一场与奥斯曼人的战争,而是一场属于我们自己的内战,是一场同样由于野心却因为某些人无法扼制自己而酝酿的战争。”
牧首默默点头,他的脸上同样浮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同时他轻轻拍了拍亚历山大搀扶着他的手:“我想也许这真是上帝给我的启示,而且上帝也的确预示了你的到来。”
亚历山大捧起牧首的左手亲吻了下,然后搀扶着他继续向教堂深处走去。
与牧首的见面似乎像是发出了一个信号,当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