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立刻用很坚定的语气说:“不要想着让我背叛公爵,这是不可能的。”
乌利乌立刻摇摇头:“夫人,我还没有愚蠢到那个份上,背叛公爵对您有什么好处,我又能用什么来收买您,毕竟您从公爵那里能够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乌利乌的话让萨尔玛泰丽夫人似乎松了口气,然后才盯着乌利乌继续问:“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
“其实这对您和公爵都是件好事,不过我觉得也许应该在您的房间里谈,”乌利乌弯腰邀请萨尔玛泰丽夫人和他一起向前走,而他特意退后半步“请相信我,我的主人只是希望和公爵建立起足够相互信任的关系,而您可以适当的在公爵面前发挥影响,夫人我们都还记得当初公爵为了加强米兰的军事力量,甚至取消了原本向达芬奇大师定制的一尊青铜马的雕像,也是因为这个大师很气恼。”
“那是没有办法的,公爵必须为大局着想。”
萨尔玛泰丽夫人回答时候语气不是很好,乌利乌的话又让她向前那段糟糕的经历,从法国人入侵的消息传来后,卢德维科就变得神经质起来,他不但取消了很多原本已经定好的建筑和艺术品的合同,更是想尽办法筹集资金扩充军队。
但是花费大笔金钱组建的军队,却在法国人面前不堪一击。
结果就是他们不得不仓皇出逃。
现在乌利乌再次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揪了出来,这让萨尔玛泰丽夫人的心情立刻变得糟糕起来。
前面几个卫兵迎着他们走来,萨尔玛泰丽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化,她的唇角微动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卫兵,和听着身后乌利乌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萨尔玛泰丽夫人的心跳动得激烈起来。
“夫人,我的主人认为您应该得到更值得尊重的地位,”身后的乌利乌在这一刻忽然说,看到萨尔玛泰丽夫人原本有些僵硬的肩头微微一动,他继续低声说“或许一块赠送给您的领地和相应的头衔可以帮您在公爵那里增加更重要的分量。”
萨尔玛泰丽夫人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时那几个卫兵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不远并向萨尔玛泰丽夫人点头致敬,随后他们继续向前。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所有卫兵与他们错身而过,萨尔玛泰丽夫人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然后她才好像有点恍然似的迈步向前,只是脸上的神态却是连连变化。
卢德维科·斯福尔扎最近的日子真是不那么好过,在损失了几乎大半军队之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继续和路易十二抗衡的筹码,虽然之后马克西米安一世公开表示支持他,可皇帝那如太上皇般的傲慢也让卢德维科无比的难受。
为了感激奥地利人的支持,卢德维科不得不搜集大量的珠宝黄金和珍贵的艺术品以表谢意,这让刚刚经受了法国人洗劫的米兰人群情激昂,如今的米兰就如同当初的那不勒斯一样,卢德维科的统治其实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不过奥地利人却希望他在米兰公爵的宝座上继续坐下去,所以马克西米安慷慨的谢绝了卢德维科的“馈赠”,然后一股脑的把从法国人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不客气的运回了维也纳。
看着装在一辆辆马车上堆积如山的大理石雕塑,青铜人像,精美瓷器和一箱箱装得慢慢的金币,卢德维科的心都在不停的滴血。
他发誓既然这是他重掌米兰的代价,那么即便是死他也不会再从米兰公爵的宝座上挪开,同时他倒也感激马克西米安最后展现出的慷慨,于是他用那笔原本准备讨好皇帝的钱再次武装起了一支规模虽然不大,却在这个时候有着重大意义的军队。
在卢德维科看来,这支军队至少证明了他将继续为了米兰和法国人抗争到底的决心,更重要的是这可以向所有人证明,他依旧是米兰主人,而不是什么人的傀儡。
只是让卢德维科恼火的是,就在他的军队刚刚组建起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亲自检阅一番的时候,帕威亚就传来了坏消息。
蒙蒂纳军队进入伦巴第后的一个行动就是出人意料的占领了帕威亚,对于依旧习惯于到了冬天就认为战争会停歇下来的米兰人来说,蒙蒂纳人的举动简直就是打破了常规的异端。
当听说帕威亚被占领后,很多米兰人甚至把亚历山大的这一行进间占领的行为与汉尼拔当初翻越阿尔卑斯山偷袭伦巴第相提并论,以至他们称蒙蒂纳人是“新的迦太基入侵者”。
卢德维科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他很清楚以现在这支军队去对付甚至连法国人都敢正面刚一下的蒙蒂纳军,那就是白白送死,可如果对帕威亚置之不理,那么他不但会失去人心,更可能会让米兰直接威胁。
卢德维科最终选择了沉默,他拒绝接见帕威亚派来求援的使者,哪怕那人跪在米兰大教堂那副由达芬奇绘画的最后晚餐的墙前不停哭诉,卢德维科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不过好在蒙蒂纳人并没有继续向米兰进军,这倒是让暗暗担心的卢德维科长出了口气,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认为或许那个蒙蒂纳伯爵对占领帕威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