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看似有个可以振兴比利谢利机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东西,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憎恨这个犹太人了。
亚历山大接到奥孚莱依的报告时,队伍离开那不勒斯城并没有太远,虽然从那不勒斯到比利谢利的距离很近,但是对这支“迁都”的队伍来说就显得有些遥不可及了。
“我们至少还要2天才能到比利谢利,”莫迪洛伯爵看着已经西坠的太阳隐约有点担心“但愿这2天里不要出什么事。”
亚历山大瞥了眼伯爵,他觉得这种时候说这话还真是不吉利,因为按照以往的经历,接下来往往这种倒霉的猜测总是会很应验的。
而这一刺似乎也真的应验了,就在队伍刚刚停下来准备宿营的时候,亚历山大看到箬莎的贴身侍女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
“大人,陛下请你赶紧过去。”侍女虽然想要尽量显得镇定些,可她紧揪着衣袖的样子还是让亚历山大察觉到了异样。
“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陛下,我是说是国王,他似乎不太好。”侍女焦急的说,同时目光向四周不住瞥着。
“好了别看了,你这个样子已经够引人注意了。”亚历山大边说边向已经看出不对走过来的莫迪洛伯爵微微点头低声说“国王的情况好像有点糟。”
“上帝,但愿别在这里出什么事。”伯爵脸色一暗,他与亚历山大的目光相遇,都从对方神色间看出了忧虑。
如果阿尔弗雷德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这会让他们陷入一个尴尬的地步,那时候或许即便回到那不勒斯也会带来种种数不清的麻烦。
两个人心事重重的来到国王休息的地方,亚历山大注意到在国王帐篷的四周已经安排了科森察的卫兵,而在更里面,几个由他派到箬莎身边的猎卫兵则就在帐篷门口守卫着。
这让亚历山大的心情不禁又是一沉,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要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帐篷里有些闷热,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隐约传来,看到躺在毯子上胸口不住起伏的阿尔弗雷德,亚历山大在心里暗暗摇头。
对阿尔弗雷德他其实没有什么恶感,甚至对这个年轻人还有些怜悯。
这是个不应该生在这个时代和这种家庭的人,他有着很多贵族少有的天真和冲动,虽然在努力的试图学习如何成为一个能够熟练掌握权力和阴谋的国王,但或许是天赋和性格的原因,他始终不能成功。
不要说像波吉亚一家那样变成完全的权力动物,就是他的那些在历史上并不出彩的先辈也要比他厉害得多。
而阿尔弗雷德最让人感概的是他对箬莎的感情。
或许这份感情里多少是掺杂着功利的,但是这并不能掩饰阿尔弗雷德对箬莎的一片深情,可这或许才是他的悲剧无法避免的根本原因。
阿尔弗雷德,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坐在毯子旁的箬莎抬头看过来,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神中闪着复杂的神情。
亚历山大和莫迪洛伯爵走了过去,他们向箬莎低声询问,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精神其实一直不太好,一路的颠簸更是让他原本从头天晚上因为兴奋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变得更糊涂了,所以当马车进了营地没有停稳他就急匆匆的想要下车,然后他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当听说阿尔弗雷德摔倒后,箬莎立刻命令人封锁了附近,她先让卫兵把阿尔弗雷德扶进帐篷,然后命令人把看到这一幕的仆人都看管了起来。
“你做的对,如果我们是奥斯曼人,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把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杀光了。”莫迪洛伯爵向帐篷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对箬莎说“国王得病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必要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一阵呻吟传来,箬莎以为阿尔弗雷德要醒过来赶紧走过去,但是看到的却是他依旧双眼紧闭。
“你给他喝了多少那种东西?”亚历山大低声问,他觉得阿尔弗雷德的样子看上去真的不太好,似乎随时都会就此睡去再也醒不过来似的。
“之前我因为怕他纠缠所以在他喝的酒里面掺了些那个,不过我不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箬莎向亚历山大望去,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箬莎走过去低声问:“你准备怎么做?”
亚历山大显然知道箬莎这话里的含义,他微微回头看看箬莎神情复杂的脸,然后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颊。
“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只是……”箬莎停顿一下,扭头看看躺在那里不住喘息的阿尔弗雷德,发出声轻叹“上帝将来不会宽恕我的。”
“上帝只会宽恕那些获得胜利的人。”亚历山大在箬莎耳边低声说“而且你认为阿尔弗雷德是无辜的吗?”
箬莎稍微回头看了眼,随后缓慢摇摇头。
这个时代,谁又是无辜的呢?
或许有人,但不会是贵族,更不会是国王,甚至就是商人也是在用残酷的手段赚取着每一个佛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