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最近的街口,这些巴尔干人都拿着护身的小盾牌和典型的巴尔干弯尾短斧,当他们排成虽然不够整齐,却在这种狭窄的街道上最为适宜的密集队列向着暴徒们拥去时,暴徒们再次陷入了逃亡的恐慌之中。
但是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如之前那么好了,因为所有路口都已经被堵死,随着一个骑在马上的巴尔干军官用古怪口音宣布“按伯爵老爷的命令办”,巴尔干人向着那些已经吓呆的暴徒举起了雪亮可怕的短斧。
暴徒几乎是在刚刚开始闹事的时候就被用血腥的方式镇压了下去,而那些似乎准备搞什么阴谋的人却连屋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堵在了掌印官的别墅里。
当几个曾经光顾过‘瞭望哨’的人被从房子里带出来时,躲在对面一座民房窗子后面的酒馆老板很顺利的就认出了他的这些客人。
一场阴谋就这么悄无声息,甚至没有掀起一丝浪花的被平息了,只是当奉命留守的掌印官看到走进他房间的全副武装的时候时,脸上流露出了恼火却又无奈的神色。
“王后说的对,这不是我的失败,是那不勒斯王室的失败,”欧福雷德向前来逮捕他的城防官无奈的说“但愿我们的国王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否则也许他真的会如王后说的那样,未必能如他父亲那样戴着王冠死去。”
…………
“虽然我的父亲死的并不安详,可他毕竟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也许就没这个福气了,”阿尔弗雷德这么说着的时候,正躺在一辆摇晃前进的马车里,马车上铺了一层从河边芦苇荡里割来的苇叶,淋了水的苇叶多少能让阿尔弗雷德过热的身体舒服一点,不过他头上的汗却一直在不停流着。
坐在国王旁边的箬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箬莎知道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爱上阿尔弗雷德的,不过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或许对阿尔弗莱德来说,他唯一的过错就是他是那不勒斯国王。
箬莎不会知道历史上的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有机会戴上王冠,就和他的父亲一起被阿拉贡人囚禁到了撒丁岛上。
而在腓特烈死后,阿尔弗雷德终生没有能逃离撒丁岛。
箬莎伸手抚摸了下阿尔弗雷德的脸颊,有些烫,她这时候已经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这个样子是因为喝了她给他的掺了洋地黄的酒还是原本他就有什么病症,不过这个时候的阿尔弗雷德情况显然不太好。
几名骑兵从不远处匆匆经过,看着这些身穿款式奇特的军装的猎卫兵,阿尔弗雷德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又感到困倦,于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亚历山大骑在马上跟随着队伍缓缓前进,其实他完全可以扔下那些贵族带领猎卫兵赶到前面,而且莫迪洛伯爵也的确这么建议。
对于莫迪洛伯爵来说,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多少超出了他之前的构想,他甚至反而开始有些担心亚历山大会让事态变得令他们无法控制。
不过伯爵是个很现实的人,当他发现局势已经已经愀然发生了变故后,伯爵没有拘泥固执与原定的计划,而是立刻决定随机应变,所以才会有了欧福雷德被命令留在那不勒斯的决定。
“可惜掌印官最终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伯爵有点失望,不过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后就把这件事扔到了一边,既然掌印官已经被逮捕,那么在伯爵看来这个人就已经不再值得关注“不过你真的不提前赶过去吗,要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阿方索真的坚持拒绝让蒙蒂纳军队进入比利谢利,那可能就会爆发战争,这个时候你不在你的军队那里真的可以吗?”
“请您放心,我的行军队长在那里。”亚历山大笑了笑“要知道他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我甚至还为他找了个很漂亮的老婆,为的可不是让他只给我当个高级传令兵,我需要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军,虽然我的手下现在恰恰就缺这样的人才,不过好在奥孚莱依还没有让我失望过。”
伯爵点点头,他倒是也听说过那位行军队长的名声,在亚历山大远征巴尔干的这段时间里,奥孚莱依一度成为了统率蒙蒂纳与比萨军队的指挥官,这让他自然就不可避免的逐渐为人所知。
而一旦进入了某些人的视线,他之前在亚历山大身边的过往经历也就慢慢被人熟悉了,然后很多人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亚历山大身边居然有了这么个颇为优秀的军官。
不过现在的奥孚莱依却并不轻松,他就站在距比利谢利城门几十法尺之外,而紧闭的大门和可以隐约看到的城墙上的刀枪闪光让行军队长的脸色黑得可怕。
不过让奥孚莱依更恼火的,是旁边还有唠叨个没完的巴尔干人连队长。
“队长老爷,如果再不进去等到伯爵老爷来了我们都得被抽鞭子不可,”巴尔干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我们也许应该先对着城门开一炮,之前那个修道院我们不就是这么攻下来的吗?”
奥孚莱依斜眼瞥了下旁边的巴尔干人,他怀疑这些人都中了贡帕蒂的流毒,